“就是说在销售物品的时候,通过一些对商品特性的固定的描述对指定的顾客进行推销时说的语句。”若是真要追溯其话术的起源,恐怕要从战国时期的鬼谷子说起了。李贞儿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了一番。
李贞儿正说得头头是道,卫夫人的眼眸却逐渐变得阴郁起来。
她直直的看着李贞儿,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贞儿话一顿,略带疑惑的说道:“你不是卫夫人吗?怎么,难道我听错了?”
卫夫人看她那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似作伪,心放下了一半,随即又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整日和那群牛鬼蛇神虚与委蛇,居然还怀疑起了一个十四岁小姑娘的居心了。
她笑着说:“我娘家姓郑,闺名唤作玉杰,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郑姨吧。”
“哎,这我可不愿意。”李贞儿板着小脸说道。
当看到那卫夫人面色有些不虞的时候,又紧接着调笑着说道:“我哪里敢管您叫姨,您长得又年轻又漂亮,我看我倒是应该叫您姐姐才是!”
一句话说得卫夫人“噗嗤”一笑,她眼波流转,嗔道:“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跟抹了蜜一样。”
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那话术之说倒是新鲜的很,我倒真是想要拜读一二的。只是总不能平白让你辛苦一场,又是这样能派上大用场的东西。你说吧,你想让我给你多少银子做报酬?”
这卫夫人倒是豪爽得很,可惜李贞儿志不在此。她立马摆了摆手说道:“这东西在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手中,也不过是几句废话,压根用不上。可是到了您这样做大事的人的手中倒是能发扬光大。我权当和您交个朋友了,怎么会要您的银子。只要您记得欠我个人情就是了。”
“你这丫头倒是会放长线钓大鱼了。”卫夫人倒是喜欢上了李贞儿这股坦白劲,有什么说什么,要什么讲什么。并不像如今大姑娘小媳妇常见的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
“那也得有让您上钩的本事才行呢!”李贞儿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企图。
“行,我就上你这回当!三天后,我叫人去你住的地方取东西。你且去掌柜那里留下住址吧。”说完她就说家中有事,出门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绝尘而去了。
李贞儿留下了住址,就一溜小跑回了刚迁入不久的新居。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方才打开大门。
小院里,孟氏正在叫李煜之读《声韵启蒙》,自从离开杭州城,她就再也不敢让李煜之独自上街了。至于求学之事也是暂时搁置了,就还是由她亲自给李煜之开蒙。
她抬头看见女儿急匆匆的回来,心里奇怪。她不是因为家里余银不多,嘱咐女儿去街上买些丝线、素帕子等物,回来绣花然后卖给绣庄的吗?怎么她两手空空回来,还一脸喜色?
“娘,你猜我遇到了谁?”李贞儿问道。
“还能有谁?莫不是杭州城的旧识?不会吧……这可怎么办?”孟氏由不得有几分惊慌。
“娘,你又开始胡说了,咱们自来了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招来那些人。”李贞儿连忙安抚母亲,“我今日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卫夫人。”
“卫夫人?”孟氏略一想,就问道:“难道就是房东时常嘀咕的那个聊城最有钱的寡妇?”
——
三个月后,杭州城,白府。
“景麒,景麒!”一个中年美妇高呼着白景麒的名字迈进了白府之中精致最好,环境最幽静的致远斋——正是白大少爷白景麒的住处。
“给大夫人请安。”大丫鬟春烟迎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又说道:“大少爷去见老太爷了,还没回呢,夫人您进屋稍等片刻吧。”
白大夫人秀眉微蹙,边走边埋怨道:“整日里这么忙,哪里还会有时间见柳家小姐,人家哪能看上他呢。”她一直想要让自家儿子结识杭州另一富豪柳之奇的女儿,可是儿子总是表现的兴致缺缺。
“夫人,瞧您说的,咱们大少爷样貌人品那都是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若是柳家小姐看不上,那只能说明那小姐眼神不好了。”春烟帮白大夫人掀了帘子,又奉承着说道。
这马屁正正拍到了白大夫人心里,她立刻眉开眼笑,夸了一句:“还是春烟会说话,怪不得你们少爷看重你。”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儿子天下第一,不过是因为商人的身份束缚,否则就是连公主也能娶到家的。
春烟得了白大夫人的夸奖,心里也有几分得意。她看见白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巧玉手里拎着个包袱,就凑趣说道:“呦,夫人这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要来给大少爷。”
白大夫人听了这话,也来了兴致,亲自接过包袱打开,却是取出了一双精致的绣鞋。
“这,夫人,这不是女子穿的绣鞋吗?咦,怎么会这样?”春烟看了那鞋子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看吧,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曾见过这样的鞋子?这是我刚从聊城那边得的新鲜玩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