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奴婢就先告退了。有何事情,郡主尽管吩咐!”沈嬷嬷见现在也讨不到什么好,便识趣的先退下了。
宁初夏双眼无神,心游万里:和亲……郡主……猩猩王爷……我在这的命运,会是怎样呢?……
皇宫,瑶华宫,人满为患。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划破这里的纷杂,霎时涌动的人,齐齐跪地迎接圣驾。
“宁明珠现在怎样了?”一进来,独孤霸雳开口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为他当剑的女人。
“回皇上,宁小姐服用了千年灵芝,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余下的时间,只需静养便可。”一位老者太医镇定的回着。
“太医院现在要以宁明珠为重,随时候命。退下吧!”独孤霸雳直直走向床榻的女人。目光温柔,她,昨晚不要命的救了他!
“皇上……”虚弱的宁明珠见独孤霸雳用从未有过的眼神望着她,紧紧的望着,不由得心里感觉好幸福。她不后悔昨晚的疯狂,即使因此丧命,她亦不后悔!
“明珠,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口疼吗?”轻轻的唤着她,生怕声音一大,就把面前这个血色惨白的人儿吹走了。
“明珠无大碍,皇上无需挂心!”气若游丝,声音轻不可闻。
“丞相何在?”突然的,独孤霸雳在搜寻丞相的踪迹。
“丞在!”宁清扬上前跪地。
“丞相府中二千金宁明珠,昨晚舍命挡剑,救驾有功。朕现封宁明珠为华妃,赐这瑶华宫。”其实,他又怎不知这个宁明珠一直倾心于自己?既然,皇姐要改将那个宁初夏和亲玄武国,那么,他何不趁此将丞相最宠爱的明珠收为妃?!以防长公主和丞相……
“谢主隆恩!”宁清扬高呼跪地。他也知宝贝女儿的心思,这样,也许对明珠来说是最好的。
“皇上?!”宁明珠惨白的脸上,挂满泪珠,这一刻,她等了多少年?终于还是被她等到了!
三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呼啸而过的……
可不管怎么样,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该受的,终归是无处可躲的。
相府偏僻小院,
自那日宫中宣旨的公公来过后,宁初夏就一直魂不附体!她很想当即冲进皇宫,抓住那个喂我独尊的皇帝,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下旨?!为什么要让她嫁给一个更别不认识的人?!什么和硕郡主? 正妃?她都不在乎!她只想换回自由恋爱的自由!
“小姐,含笑知道,你不愿如此。”陪着宁初夏一起的,还有这个忠心的爱哭鬼:“可是,那是圣旨!皇上金口一开,断无可能收回!”
宁初夏总算是稍微回了神,脸,已是水做的了。那双杏眼,仿佛是浸在水里闪光的黑色琥珀,无尽的哀怨,深不见底。
“看着小姐如此难过,含笑也跟着难过……”爱哭鬼强忍了那么久,终是两行清瀑滑落下来,将呆坐的小姐,紧紧的抱住:“小姐自小受的苦,含笑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含笑家贫,爹爹嗜赌,将我卖入府中为婢时,还是个四岁的女娃。那一年的夏天,夫人诞下小姐。可是小姐被老爷夫人视为不详,置于这小院,便再无温暖。小姐的奶娘见我懂事,便在夫人高兴时,求了让我给小姐作伴。小姐五岁那年,误食毒物,老爷大怒,遣了奶娘出府,此后,便只留的含笑一人伺候小姐左右。”含笑言及于此,眼睛不由得望向窗外:“这些年了,小姐,就是含笑的亲人!为了小姐,不管做什么,含笑都心甘情愿!”眼睛露出坚定的光芒:“小姐,你若实在不愿。含笑帮你逃出相府!不管代价是什么!”其实,这个忠心的女孩,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拼了命,也要帮小姐。
“含笑……”宁初夏沙哑的声音,极轻:“你不必为我如此!”她好歹,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皇权、皇命代表着什么。在现代,宫廷剧看多了,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还是知道的。何况是她区区一哑巴丑女:“皇命难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抛开一切成功了,也终究是要过着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更何况,她不愿面前这个忠实可爱的女孩,为了她,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不得不受!”她好歹是二十一世纪、思维独立的现代人,绝不会这般任由命运摆布!
“可是小姐?”含笑看不明白小姐发光的眼睛,那是什么?自信?反抗?
“放心,我没事!”宁初夏眼神流露出的,是抗争命运的勇敢与坚定!含笑生活在这个皇权、男权的世界,她又怎么会懂呢?“好了,含笑,今日之后,恐这里会不似从前!势利眼会踏破门槛!”宁初夏现在的思维,异常的清醒:“以防被人识破我是装哑,所以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哑巴!你速速为我准备可随身携带的竹筒,将纸笔放入竹筒中,然后系带,以便我可以佩于腰间!”既然要装,就要装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