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皇帝示意平身后,一阵剧烈的掌声便适时响起,循声望去,原是三国使节处,其中一青袍绣着猛虎的男子正起身肆意的鼓掌着,随之大赞:“早就耳闻朱雀国第一舞姬花解语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朱雀国果真是名妓辈出啊!本国师真是羡煞!听闻坊间相传玄武国王爷擅长短笛,不知可否今日大庆之日,献奏仙乐呀?相信皇帝陛下亦是期待吧?不过,光有笛,恐孤单,臣斗胆请皇帝陛下配一女子,仙笛灵舞,岂不妙哉?”
“白虎国国师言之有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温柔的帅哥皇帝笑眯眯的言语着,但细看,会发现,帅哥皇帝深邃美眸疾驰闪过一丝杀气!宁初夏自己看傻眼了,赶忙揉揉眼,再看,帅哥皇帝还是那么如沐春风,温顺浅笑。
“本王精通短笛,此乃也是民间戏说而已。不过,皮毛却是略通的,毕竟我堂堂玄武大国,精通音律之人比比皆是,既然皇帝陛下有意,本王就献丑了!”说话者,着一身宝蓝蟒袍,话语轩昂,似吐千丈凌云,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因此刻仍是背对着宁初夏,所以长相如何,迷一般的另宁初夏努力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王爷果真豪爽!”尖嘴猴腮、狐狸面的白虎国师寒江硕假意作为难状:“这吹笛之人已有,可这舞者,皇帝陛下,相信朱雀国也不乏能歌善舞之人,适才花解语一舞也累了,大殿上美貌女子甚多!不知可有舞艺精湛者?”这老狐狸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着法子让朱雀国出丑!
“当然,我朱雀国,人才辈出!众位爱卿,可有人选?!”帅哥皇帝温文尔雅的浅笑着,可瞟向爱卿们的眼神,却分明多了一分凌厉!
“皇上,臣女虽不通舞艺,可自小便学得音律!臣女愿抚琴为王爷配乐,以增姿色!”正当众人窃窃私语,心如小鹿,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圆场时,娇柔欲滴的声音,在女眷席中自信响起!霎时,那声源,成了众人的焦点:原来是丞相府二千金宁明珠!此刻的宁明珠,正春风得意、自信满满的跪于地,等待着那至高无上的首肯。人都以为,她此举是为了出尽风头!可又有谁知,她此举,仅是为了那个位于皇权顶端的绝色男子!自三岁时,在自家花园巧遇偷溜出宫游玩、被丞相发现带回府中的幼年皇子独孤霸雳,自此,一颗芳心便陨落于此!虽知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虽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可她就是不能自拔!今日,为了帮心爱之人解围,她也甘愿抛头露面,献艺于人前。她只当作是只为他弹!
“相府小姐果真是多才多艺,如此甚好!”帅哥皇帝温柔一笑,只淡淡瞟过宁明珠,便扫向丞相,眼神肯定相女今日之举!
“只是这舞者?哎,罢了罢了,终是不能一饱朱雀国之神采!”老狐狸故意在那摇头晃脑,连声叹气!一双鼠目泛着精光。
“启奏皇上!臣女姐姐名唤宁初夏,相府长女!舞艺非凡,不如让姐姐来舞一曲?”娇柔声音再次轻柔响起,这个宁明珠,摆明了是想让这个所谓的丑女姐姐当众出丑!好让她一人独领风骚,更衬托她这朵大红花!
在昏暗角落,本来挺有安全感的宁初夏,被无故点名,当真是坐着不语也要中枪啊!当然,还是要强捂住中枪的胸口,忙起身跪于大殿之上!霎时,聚焦点的火力,让宁初夏汗流浃背!
“初夏为何不语?”帅哥皇帝虽疑惑,不过也说的轻描淡写。
“禀皇上,姐姐自出生便不曾出声,可怜不能语,且脸上有胎记,不宜露于大雅之堂,所以终日都是方巾遮面!还望皇上赎罪!”宁明珠讲的,差点就梨花带泪,好不伤心!
“既不能语,朕赐笔墨,初夏有何要言,写在纸上即可。”独孤霸雳到也贴心,如果不是个皇帝,想来也该是个白面书生一般温柔的俊美男子。
宁初夏在心里感激涕零!帅哥真是太体贴我了!写字?哼哼,好歹姐在现代也是才女!书法这一说,简直是不再话下,在市里省里得奖,那是司空见惯的常事!好你个宁明珠,让你姐出丑?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喽!随即,面前出现太监递来的笔墨。宁初夏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臣女虽是个哑巴丑女,平日深居小院,偶得空闲倒也琢磨了舞艺,虽难登大雅之堂,但皇恩浩荡,臣女臣女愿一试!写罢,轻轻放下毫笔,双手将纸举过头顶,由太监取走递于皇上。
独孤霸雳拿过宣纸,露出有深意的笑,只见宣纸上的字迹:刚柔结合,运笔秀巧,虽出自女子之手,却也是入木三分,可又美女簪花,见字如见人,可见,执笔之人亦是个灵气之人!眼中闪现赞许的光彩,将宣纸交由太监读,待太监读完,独孤霸雳温柔的看向大殿之中一直垂首低头的宁初夏,对这个半遮面、不能言的女子,突然有了很强的好奇! 而此时,宁初夏又执起笔,龙飞凤舞的在宣纸上大笔一挥,再次双手举过头顶由太监交由帅哥皇上!
独孤霸雳见递过来的宣纸上郝然写着:臣女愿边在屏风上题字边舞!边题字边舞?自古从未有此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独孤霸雳深邃眼睛向宁初夏投去赞许和期待,对这个女子更是好奇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