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夏突然觉着,做古人真是累,想着她在现代,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哪里用得着这样礼数周全的?老早直接冲过去大叫了!而且,爸爸妈妈也从来都是对自己宠爱无比的!眼中流露的,永远是那么慈祥有爱!可是,刚才余光瞅着这古代的父母,把自己当皇帝一般供着不说,更是没有一点父爱母爱!那严肃的神情,明显是自己很陌生又厌恶嘛!
“哎呀,是姐姐呀!姐姐今儿怎么打扮的如此朴素?妹妹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今晚是皇宫的家宴,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悉数携齐家眷出席。姐姐如此朴素,妹妹真是怕到时叫人家笑咱们丞相府寒碜穷酸呢?!”玲珑小嘴说罢,便朝向她那独爱她的母亲大人:“娘,您说是不是呀?!其实姐姐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尽管和明珠说的,做妹妹的,自当是竭尽全力帮自己的姐姐的!哎呀,明珠真是嘴拙!忘记姐姐是不会开口讲话的!姐姐真是可怜啊!”宁明珠这一番话,讲的真是豆腐嘴刀子心!看来,含笑时时让宁初夏谨记防着这个同父同母的妹妹,真是太对了!
宁初夏差点没当场翻白眼!靠,明明是你们不把我当回事!现在到来说我的不是啦?这条裙子,不是你那个母亲大人亲自命人送来的?瞧你打扮的又是粉又是金的,以为自己是花仙子呀?让我穿绿,你穿红?分明是想让我这个哑巴丑女来当绿叶,更衬得你这朵大红花娇艳欲滴!正当她想说话时!余光瞟见一旁急的冒汗的含笑!含笑眼神提示:小姐,沉住气啊!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宁初夏这回,可算是真正体会一把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明珠,那身衣裙,是为娘今日命人送去的。听闻初夏大病初愈,也不得穿的太过招摇,所以让萍儿去挑了身适合的。”这个娘亲,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不过,却没有一丝要责怪宁玲珑的意思,说话时,句句温柔。
“原来是这样啊?姐姐刚刚大病初愈?啊呀,那可真是难为姐姐了,赴皇宫家宴,姐姐也是第一次吧?幸亏姐姐是不能开口讲话的,那样就可以免了很多纰漏了!”宁明珠讲的,真是句句在点子上啊!专挑痛处下手!此口才,当真是七窍玲珑呢!
“罢了,明珠勿再提了。时辰也差不多,夫人,我们出发吧!”一直似雕塑一般沉默着的宁清扬,以毋庸置疑的语气,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那个神秘的地方驶去…… 一路上,宁初夏时不时的掀帘朝外张望。却被一路随行于马车旁的含笑轻声告之:“小姐,可不得这般抛头露面!估摸着再过些时候,皇宫也快到了,你在马车中好生歇着,养养神。”
宁初夏顿觉失望透顶,心里泛着小九九:这就是古代的大家闺秀吧?不能让平民百姓看到自己的脸。好吧,其实这所谓大家闺秀,无非就是一宅女嘛!平时都是足不出户!好不容易出门了,还得避不见人!好无聊啊!要是有汽车就好了嘛,眨眼就到了!这破马车,坐的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知过了多久,腰酸背痛的宁初夏感觉马车停了!颠沛流离的感觉消失后的轻松感,着实让这位大小姐松了口气!不一会,轿帘被掀起。露出含笑严肃的表情。
原是宫规森严,马车行至宫门,便只得下车,步入皇宫。
宁初夏触目皇宫,只觉宏伟!因天色已暗,所以只感到压抑,全然没有以前她白日里去故宫时的华丽耀眼、金碧辉煌!都言宫门深似海!宁初夏此刻已全然没有了来时的满心期待,取而代之的是害怕不安,心里毛毛: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海啸”呀!?可别命不好,又沉入海底呀!……
朝中官吏向宁清扬不时问好的声音,以及宁清扬桀骜间短的回应,成功将宁初夏放眼皇宫的视线收回。只见四周已是“人口众多”,形形色色的人儿,男子多着朝服,女子则皆是珠光宝气。宫女太监领着众人朝着内廷走去。这一路,热闹非凡,声音各种:有阿谀奉承的、有桀骜不驯的,有自命清高的、有低三下四的,不过,各自该有的礼数,个个都是心如明镜小心维系着。
而此时,宁初夏的周围,时有目光炯炯,时有打量于探究,更有甚者毫无悬念的流露出嘲讽的目光。这些目光,多半是拜那些闲来无事的女子们所赐!心中有些发毛:靠,看什么看呀!没看见过美女啊?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哼!心想着虽如是,可明显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