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寻着雪狼的足迹一路找寻,却半天都没见到狼影。
这家伙,跑得还挺快。
在小山坡上徘徊一阵之后,走到贯穿学院的河流边,听见河流的另一头有些动静,却是听不真切。正要抬步走过去,身后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哪呢,居然学院里竟然有白色皮毛的狼”
“就在前面”
“表哥,你替我把那狼抓了,现在天这么冷,这白狼的皮毛定最是保暖。”
“那位姑娘方才就在狼跟前,你说该不会被吃了吧!”
“那贱人吃了最好,活着都是碍眼”
听到那尖酸刻薄的话音,如歌不用猜知道定是玉府里面那个二姐姐无疑了。
当跟着玉宝莹的几人走到小河边,却见女子站在河流的边缘,此时日渐偏落,光线透过河边弥漫的云雾洒在有着层层渲染的绸裙之上,将女子映衬得好似一朵正欲盛开的彩莲,纯洁高雅,娇艳欲滴。
不远处的河对岸,男子看着在女子额间在阳光之下显得妩媚之极的樱花印记与那清灵如水的眼眸,心头一动,好似有根心弦被突然挑起。
“原来你这个小贱人还活着,遇到狼都不死,果然是死不了的扫把星。”见身边的人看见如歌都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玉宝莹的嘴里忍不住吐出恶毒的话来。
“妹妹我是没死在狼嘴里,姐姐的学问却是学到狗肚子去了,见人都不会说人话”,就是泥捏的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是她,这玉宝莹的刁钻恶毒确实是有些段数了。
“你······”因着是嫡女的身份,玉宝莹在玉府中何曾被人这般反驳过,一时之间脸色涨得发紫,望向一边对着如歌回不过神来的三名男子叫道,“我把这个贱人送给你们了!最好是把她给我玩烂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见玉宝莹的话俱是一惊。
一身华服的李玉亭虽然垂涎美色,但却也不是太蠢,一手虚挡住身边的狐朋狗友,对着玉宝莹一脸为难道:“莹表妹,这小美人可是你们玉家的小姐,要是出了事,姑父可得怪罪我们了。”
此时的玉宝莹却是听不进这些话,“这个贱人羞辱我,我要是不出这口气,我就不是玉宝莹,左右不过是个庶女,这事儿要是捅出来了,我母亲说不好将她送给你做个通房······”
听见玉宝莹的话,如歌无语愤怒到了极点,以前只觉得玉宝莹就是刁蛮些,没想到如此恶毒。
李玉亭看着脸因为气愤变得变得愈发娇艳的如歌,放开挡在众人面前的手,走上前来大笑道“通房我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做个姨娘也是使得的”
看着开始跃跃欲试的几个面带淫色的男子,扫了一眼河流对面的一株如歌摸了摸腰际却发现空无一物,这才想起来,早晨起来的时候因为娘亲催的紧,竟忘了把银丝等防身之物带在身边。顿时心凉了半截,只能一边后退,一边盘算着要如何脱得身去。
“莫非美人是想和我们鸳鸯戏水,兄弟们还不宽衣,”看着如歌往小河边退去,李玉亭笑得愈发的淫荡。径直就要向前方的女子扑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玉宝莹兴奋得几乎尖叫,等这个贱人便清白尽毁,她一定要让整个礼学院的人都知道。
转过头看向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庶妹玉静雅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玉静雅看着那边节节后退躲闪的人影,犹豫不决,最终在玉宝莹的威胁之下,咬了咬牙向外奔去。
经过几番躲闪,如歌的脸上渐渐沁出了汗珠,见跟在李玉亭身边那两个男子也一起走上前来,扫了一眼身后的河流,皱了皱眉,这样的天,要是在这水中恐怕也呆不了多久,到时候衣裳浸湿······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如歌一咬牙欲踏出去的那一刻。一声狼嚎响起,众人视线转向声音的发源处。
只见一名男子从河对面的树旁缓缓走出来,一头墨锦般的黑发垂在肩头,仅在发顶束了一只白玉钗,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两道斜飞的浓眉,鼻子若通透的悬胆,狭长的眼眸中透出一泓清幽的光,宽大的黑色镶金丝滚边长袍,罩在他的身上,飘逸非常,敞开的斜开领口露出里面紧致的肌理,既神秘高贵又甚至是邪恶!他如同邪神般降临,夺去了人的神魂。
在男子的身旁,一头通体雪白的狼乖顺的匍匐着,仿佛听话的婴孩。
看着男子狭长却幽深的双目以及在日光下折射出一闪而逝的粉紫色光芒的唇瓣,如歌有一种错觉,她与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
随着足尖轻点,几下飞跃,男子与身边的雪狼已然落在了河流的这一边。立在了如歌的身边。他打量着对面宽衣解带,已然昂扬的三人,脸上带着残酷嗜血的笑意:“既然这些东西长在身上不老实,还是早早去了为好”。
说话间几道银光闪过直指前方的三名男子。
“啊!”
“啊!”
“啊!我的命根子!”原本急欲与美人亲热的李玉亭看着身下泛着银光的薄利刀片,痛得几乎要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