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倾城那个动不动就让自己叫她姑姑的扬眉大小姐?
这丫头,自己离开倾城也有几天了,不知道又闯下了多少祸,黄雀知道,这一次要是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估计又要帮她擦屁股擦很多天了,或者说,已经有大把的人在等着挑战自己呢,这丫头,就不让自己过一天好日子,不过话说回来,隔了这几天没见,还真是有些想她了,只不过在驴卸磨这种纯天然的绿色小村庄,是一丝信号都没有的,黄雀只能是将烟掐灭,拍着屁股去换衣服了。
曹老头是在下午四点多钟断气的,断的一丝悬念都没有,整个小村庄都笼罩了一层悲伤的气氛,小丢这个小子更是如此,就一直跪在曹老头的跟前,不吃不喝,整整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感觉心酸,也对这小子有些佩服,有情有义,倒也不枉费曹老头将他从山里面捡回来一场,要不然啊,他现在早不知道投胎几百回了。
驴卸磨死人有这里的风俗,这天晚上,全村都点燃了火把,跳着舞,具体什么意思,谁都不知道,黄海林跟瘸老七董魁武坐在一起,跟这其他人一样进行着祷告,黄雀有些担心小丢,就去屋里陪着了。
经过黄雀的开导,小丢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断在讲着他小时候跟曹老爷子的故事,上山砍柴,打猎什么的,很平淡无奇,可黄雀知道,这些小事情会像一个烙印一样留在小丢的心中一辈子。
对曹老爷子的死,黄海林多少感觉到了一丝的遗憾,这世间万物,有着太多的玄机跟奥妙,有时候不经过人点拨,你就是穷极一辈子都无法参透,曹老头很明显是有着大神通的高人,如果能从他的嘴巴里撬出一些东西,黄海林知道,那就是自己一辈子的财富跟运气,可现在,曹老头死了,即使再想问什么,也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黄海林感到一阵失落,那淡白色黄布上的话始终魂牵梦萦一般的死死缠绕在自己的心头。
“二哥,你刚才说曹老爷子让你答应他带小丢出去?”瘸老七问了一句。
黄海林从思绪中回来,点点头,“嗯!”
“你真带?”
“那你认为呢?”
瘸老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心善,答应别人的事情也不好推脱,可话说回来,小丢这小子从小生活在大山,没有见过世面,万一带出去了闯出什么祸事,谁担待的起啊?再者说了,他从来就没有出去过,去到倾城还不一定会习惯呢。”
黄海林思索了一番,说道:“老七,你说的对,不过,大丈夫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更何况老爷子现在已经去世了,死人的话,就更加要信守,小丢出去了之后,习惯不习惯那是另外一回事,万一他真适应不了,要回来,那我也只能送他回来了。”
“回来?”瘸老七心有余悸,他就怕到时候黄海林再来一次抓‘龙’,这一次是运气,没死,下一次,鬼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
黄海林似乎已经看透了瘸老七的心思,却并不点破,抽着烟想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跪了一晚上的小丢终于是直着膝盖站了起来,黄雀本以为他会发酸发痛甚至是跌坐不起,可这小子却依然是站的挺拔如山,从房梁上取下了生铁砍刀,出门而去,黄雀跟在身后,问了一句,“小丢,干嘛呢?”
“上山,给我爷爷找口好棺木!”
“我陪你去,刚好帮帮忙!”
黄雀看着村庄中的人都在忙碌,二叔三人也有事做,只有自己,见小丢要出去,那刚好,总比站在这里遛一遛转一转要强。
小丢点点头,两人一起上了山。
高山峻岭,林木参天,就凭手中一把生铁砍刀,小丢愣是砍翻了一棵两个人合抱的大树,接着,截取了其中三米长最粗的一段,小丢一个人扛着就下了山。
黄雀傻眼了,甚至都有些心里不平衡了,小丢,这小子为啥就能这样强悍?为啥就能这样变态?自己说是来帮忙,可其实就是做做提砍刀,折枝丫的这种小事,说出去,脸都会红。
回到驴卸磨,有村中人将大树的内壁打空,到了下午,就开始了一系列的祭祀出殡活动了,小丢整个过程哭的撕心裂肺,让黄雀呢,看的真不是滋味,这小子那种哭声就是发至内心的最深处,而绝对不是电视电影里面那种虚虚伪伪的,听着听着,心中老是觉得酸酸的。
晚上十二点整,这才将曹老头埋在了不远处的一排坟堆旁,结束了这个老人神秘又陌生的一生。
对驴卸磨的村民来说,曹老头是一个谜,而对于黄雀黄海林而言,曹老头也是一个谜,即便是小丢,他也只知道老人是他爷爷,老人的过往,老人的曾经,老人曾经的辉煌跟落寞,一切的一切,没人知晓。
所有人都回去了,小丢却是仍然跪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前面那个新坟包,说道:“爷爷,小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你了,你说过,二叔会带我出去的,你要让小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爷爷,小丢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还有一件事,爷爷,黄雀哥是个好人,你以前不是跟小丢说过吗?人活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