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按照慕容修先前的吩咐,步好局后便朝皇宫的方向和慕容修汇合,两人在皇宫的不远处捧了头。此刻的街道,早就已经没了昔日的繁华,宫内皇上驾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百姓的脸上带着哀伤,小贩们早就收起了摊位,商铺也纷纷关门。白色的缎子悄然挂上,西夏的京城,少了繁华,多了几分的平静和悲戚,好看的小说:。
但越是这番的平静,越透着几许的暗藏涌动。
慕容修和慕容言两人站在西南门。西南门就如同水洛烟猜测的那般,就和平日一般,戒备松懈。虽有禁卫军把手,但是和别的宫门相比,相差甚远。而平日本就安静的西南门,此刻更是如此。门口仅站了两个禁卫军,再无其他。
“四嫂真是料事如神啊!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感觉。西南门绝对是平日被疏忽的地方。打我朝建立起,大概除了太监、宫女,从不曾有人从西南门出入过。而太监宫女平日也极少有出宫的机会,这西南门就更如虚设一般。”慕容言站在西南门的面前,一脸佩服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对于水洛烟,慕容言突然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水洛烟的睿智,聪慧,运筹帷幄是让慕容言佩服的,这样西夏的女子少有的大气,沉稳,从容不迫。但是,水洛烟似乎对很多事情就好似预知了一般,总可以早很多人前,先做好诸多的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这种感觉,总会让人觉得太过于诡异。
就好比这一次的西南门。水洛烟就能如此笃定平日人烟稀少的西南门,此刻会警备松懈?这似乎不太符合慕容澈的作风。若按照慕容言平日对慕容澈的了解,定是会做到滴水不漏。他们能想到的,难道慕容澈想不到吗?
当然,也可能存在的是,慕容云霄驾崩的太过突然。慕容澈的预谋也发生了变化,临时的变动,自然可能是导致一些细小的地方发生了疏忽。但无论如何,慕容言怎么思考,那种说不上的怪异感,总在心头萦绕,让他更加觉得有些不安和忐忑。
因为,这一切,来的过于顺利和太平。
这西夏的皇宫之内,除了禁卫军外,不全然都是慕容澈的人。禁卫军里也有不少是他们的人。而慕斐耘则是在城外接应。慕容修并不曾让慕斐耘一起进宫。他们也害怕有所万一的话,至少慕斐耘的身份不曾曝光,日后还有生死一搏的机会。
而宫内,表面上,大部分是慕容澈的人。他们的人只占了少数。但是,宫内不少太监,婢女却给了慕容修和慕容言更多出入的方便。先前的隐忍,不是不作为,而是在布局。而所有的布局,也都在今日,落下帷幕。
是成,是败,一瞬之间。
“话真多。”慕容修就这么淡淡的应了句。
两人相视一眼,慕容言不再多言,彼此颔首,细针便从手中射出,门口的两个守卫丝毫没有反抗,软软倒下。宫内本就闭宫,更是无人发现这一情况。慕容言和慕容修轻易的通过西南门进入了皇宫之中。
各宫各院的门帘紧闭,这宫女所呆之地更是如此,丝毫不敢有任何违背。这里的一切,让两人顺利的不免有些疑惑,在彼此对看一眼后,那眼底的谨慎越发的明显。步履薄冰,小心翼翼。
宫内,似乎除了穿着丧服,在为慕容云霄入葬一事忙碌的人在外走动外,真的就如同一座死城。安静而诡异。
“四哥!”慕容言看了眼慕容修,低声说道,“是错觉吗?宫内太过于安静。就算闭宫也不该如此。”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又道:“有点像请君入瓮的感觉。”
“小心点。”慕容修只应了这么一句。
两人不再交谈,很快,不远处走来两个太监,脚步急促,嘴上还在不断细碎的议论着。
“七日后太子登基,这事可怎么忙的过来!”
“忙不过来也要做。别废话了,快点走,太子不知为何,让那么多禁卫军在殿前布好了阵势,就好似害怕有人会起兵造反一般,这兵权,禁卫军不都在太子的手上了吗?而所有的皇子也被隔绝在宫外,甚至宫内的情况都无法探听,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宫里都快成了死城,人人自危,就怕哪天不小心,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说着,太监还不忘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让一旁的小太监更是吓的打了哆嗦。两人又很快低下了头,快速的朝前走着。
这话听在慕容修和慕容言的耳里,不免彼此对看一眼。
“四哥,看来二哥早就有所准备。你的清醒,及今日父皇对你的传唤,让二哥有了紧张的心。依我看,二哥应该更害怕父皇病重时,单独召你到御龙殿内说了什么。七日内,你若不出现,那么一切就成了定局。而二哥所言的父皇口谕,7日内,太子登基,想来也是假。按照西夏的传统,皇上驾崩后,至少要30天后,太子才能登基。而闭宫的时间只有七日,是为了哀思。二哥也定只有在这七日之内让所有的尘埃落定,方可心安。”
慕容言说的直接。慕容修听着,没言语。两人细碎交谈时,一名禁卫军的将领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在慕容修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