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眸光里也无任何妥协之意。而这仇人之子的字眼,让在场的人都惊了眼。头更低垂了几分,不敢抬头。以前的宋锦瑟只是倔强,话不多,但绝对不曾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可如今,面对慕容御风,却显得这般的大逆不道。
就连先前叫宋锦瑟请安的太监总管也不说话,瑟瑟发抖的跪在原地,就怕慕容御风把这罪也扣到自己的头上。那眸光狠厉的看向了宋锦瑟,包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仇人之子?”慕容御风却没动怒,重复着宋锦瑟的话,“你这仇人可是我的父皇,当今圣上?”
“正是。”宋锦瑟没否认慕容御风的猜测。
“你好大的胆子,对皇上也如此不敬!”慕容御风的语调瞬间变了,冷冽了几分。
而宋锦瑟的神情却不曾发生任何变化,冷淡的说道:“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赶尽杀绝的皇上,难道还需要敬重吗?我父亲难道就是乱臣贼子吗?这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吗?我宋家就因此而断绝,只剩我宋锦瑟一人吗?”
宋锦瑟的语调依旧平缓,但是那语气之中听得出宋锦瑟的激动之情。
慕容御风的眉头皱了起来,而在场的人一片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多言什么。这宋锦瑟在他们看来,就是不想活了,竟然和慕容御风再提及慕容澈在位时候的事情。提及宋家的案情。那早就是尘封在刑部的案件,永不可能翻案。
“宋天松是清白的?”慕容御风冷哼了声,问着宋锦瑟。
“难道殿下觉得我爹该死?”宋锦瑟反问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继续说道:“宋天松被斩首的时候你才刚出世,你懂什么?你就能断定宋天松无罪?”
宋锦瑟看着慕容御风的神情,转过头,不再搭理慕容御风。而停下来后,那被鞭打过的伤痕却到处渗着痛意,宋锦瑟就算在倔强,毕竟也不是钢筋铁骨所打,此刻能傲然站在此地,也靠着自己一身的傲气挺着而不离开。
在宋锦瑟看来,慕容御风是慕容家的人,自然都是替慕容家说话,更不可能说慕容修半点坏话,又岂能觉得慕容修的判断是错误。肯定是多说无益,无论她怎么辩解,又岂能轻易的扭转慕容御风的想法。
若能这般简单,宋天松又岂会如此枉死。
“为何不说话?”慕容御风问着宋锦瑟。
而宋锦瑟这才转过头,看着慕容御风,说道:“我怕我再说,会想杀了你。”
这话,让在场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福万全也显得不敢相信的多。用手指着宋锦瑟,喝道:“大胆罪女,竟然对殿下无理,来人,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棍。”
“是。”一旁的太监立刻上了前,准备架起已经显得摇摇欲坠的宋锦瑟。
而慕容御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宋锦瑟仍然不曾求饶。就算心中明知,这三十棍下去,她就再也看不见明日的太阳,更别说想替宋天松报仇和洗雪冤屈。太监极为利落的把宋锦瑟绑在凳子上。
那棍子抬起,准备打下去的时候,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住手。”慕容御风清冷的声音传了来。
“殿下,之中罪女口出恶言,凶残的很,留下是个祸害。”福万全立刻出声对着慕容御风说道。
慕容御风却没理会福万全的话,而是走进了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宋锦瑟,说道:“把她给本王放下来,送到东宫。”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福万全惊了一跳,再度上前请命。
而慕容御风看了眼福万全,到:“本王的决定你又异议?”
“奴才不敢!”福万全被慕容御风这么一说,立刻软了语调,但很快,他继续说道:“殿下,可这不合规矩,这奴才是个罪女,本就该在浣衣局,若没皇上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何况这奴才……”剩下的话,福万全没说完。
“本王自会和父皇说。”慕容御风冷淡的应道。
而后,慕容御风看着呗拖下椅子的宋锦瑟,双手微勾起宋锦瑟的下颚,说道:“真是一个倔强的人,有点意思,今日起,你就在东宫当个奴才。”
“你让我去东宫,就不怕有朝一日我杀了你吗?”宋锦瑟也有些意外,开口问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却自信的笑了起来,到:“等你有本事的时候再说。”说着,慕容御风停了停,道:“何况,你杀了本王,对你有何好处?宋天松若真是含冤,宋家若真是冤案一件,你杀了本王,只会让宋家的污名更加去除不掉。想替宋家洗冤,那就拿出证据给本王,本王自然会替宋家洗冤。”
慕容御风这话算是给了宋锦瑟承诺。宋锦瑟看着慕容御风,似乎在思考慕容御风这话里的可信度有多高。
“此话当真?”宋锦瑟问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笑道:“本王从不食言。”
“好。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宋家的清白!”宋锦瑟冷静的对着慕容御风道。
“本王等着。”慕容御风也硬着宋锦瑟。
一直到现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