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年晋王府的账目都给搬了过来。
王得志一离开前厅,慕容修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双手负于身后,戏谑的说道:“本王怎么不知烟儿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水洛烟白了一眼慕容修,没太搭理慕容修的问题,径自问道:“王爷可否说说,这王得志又是何路角色?能在王府过十年的光景?”
“银子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银子是万万不能的。王得志在府外的院落可比这晋王府奢华的多。还落在东头,富贾一方。以烟儿的聪明,你觉得一个账房的晌银可做到如此?本王再不济也是个皇子。就算不做任何投资,也不至于让晋王府落得如此落魄。这其中的道理,烟儿看不出?”慕容修点到为止,便收了口,不再多言。
水洛烟的手指关节在敲打着桌面,思考着慕容修的话。慕容修这言下之意可是在说,王得志虽没复杂的背景,但仅凭着十年,靠着王府的资源在外做了不少买卖。若只是面上这么单纯,确实无可厚非,毕竟,哪个账房能做到百分百的干净。但,这买卖,自古都是官商结合,有商的地方,必定有官。而王得志能走的这么顺畅,除了钱外,势必还得了某些人的利,在王府内充当另外的角色。
“烟儿想明白了?”慕容看着水洛烟的神色,便知道她已清明了想法,嘴角的笑意很浓,越漾越大。
前厅外,偶尔吹起一阵风,本就显得萧条的树木,凌乱着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就连着春意十足的季节,落下的叶子,竟然是枯黄一片,丝毫不见一丝绿意。
去……这是多凄凉!
“臣妾要他在东头的房子!”水洛烟没头没脑的说道。
慕容修的眼里带着几分惊喜,也带着几分意外,说道:“烟儿懂得管账?”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账,看了才知是否看的懂,这事,做了才知,是否做的到!”水洛烟没说的很明白,有些含蓄。
灵魂穿越这种事情,不说也罢。说了,想来就算慕容修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不免也会把自己当成妖魔鬼怪。何必给自己找这么些个解释不清的麻烦呢?在现代,水家是豪门,水洛烟再不济,最基本的账目,营运也是知晓的。就算她学的是医又如何?对钱财,水洛烟从来来者不拒,除医以外唯一的乐趣便是看着存折里的数字往上跳。
“看来,本王可算是找到一个宝了!”慕容修识趣的没追问,赞着水洛烟。
两人的交谈之中,门外再度传来了姚嬷嬷的通传,慕容修对着水洛烟点了点头,又重新在走回了屏风后。在水洛烟的示意下,王得志带着人,把王府这一年的账目悉数的放在了前厅。
账目并不多,和水洛烟想的那成山成叠的账目想比起来,显得少的可怜,她眉头微一皱,问道:“一年的账目就只有这几本吗?”
王得志顿了下,很快答道:“回娘娘的话,却只有这几本,大体都是一些支出,并无太多收入,更无任何投资盈利,自然显得少了些。”他的话,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
“恩。”水洛烟随手拿起一本账目,翻了翻,看似漫不经心,又道:“王帐房,既然这一年的账目这么少,那就把王府成立初期所有的账目都送到前厅来。”
“这……”王得志突然变的有些犹豫。
“怎么?不方便吗?”水洛烟不酝不火的声音,问着王得志,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得志凝神在思考着什么,好半天才答道:“回娘娘的话,是这样,早些年的账目,因为府里奴才的不注意,打翻了油丁,烧了些,可能不太齐全。”
烧了?水洛烟沉了会,挥挥手,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这些就好。以后府内大小支出,都要过本宫之手。”她吩咐王得志。
“是。”王得志点头应道,但眉眼里已浮上一丝不耐,但仍顺从的退了下去。
这中间,水洛烟没再抬眼,径自低头翻看着账目。账目就如王得志所说的那般,简单的可以,除了支出外,基本无任何收入。而这侧妃完颜紫所用的数额最大。还有各房、奴才们的各种开支,就占据了大部分的支出。
这账目里,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烟儿可是看出了由头?”慕容修负手在身后,随口问道。
“这里每个月奴才的晌银都是及时发放的,但是真正到奴才手里的银子却不是这个数,别人不需过问,薄荷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中间的钱去了哪里?各房取的钱,完颜紫的数额最大,其余各房虽少,但也惊人。是藏私房钱吗?但据姚嬷嬷说,除了完颜紫的日子奢华些,别的人,也一般。这王得志,真是胆儿肥啊,奴才的钱克扣,连主子的钱都能拿来忽悠。”
啧啧声,不断的从水洛烟的嘴里传出。
这看起来没任何差错的账目,其实暗藏的玄机不少。这水氏集团本就是上市集团,假账,真账各是一笔。这之间的门道,只有自己才能看的明白。那么复杂的账目,水洛烟仔细琢磨下都能发现问题,更何况,这古文这么简单的记账方式,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出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