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慕容澈,那种恶心的感觉便在心底翻江倒海。此刻她势单力薄,绝非是和慕容澈起正面冲突的时机。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站住。”慕容澈叫住了水洛烟,“我有准你走吗?”说着,大手有力的扣住了水洛烟的手,冷声质问着。
“那请问,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水洛烟也来了脾气,“这男女有别,还请太子殿下自重些。”说着,水洛烟一个用力,把手从慕容澈的手里抽了出来。退后一步,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怎么?我看你和四弟不是挺亲密无间的?”慕容澈被水洛烟这么一讽,倒来了兴致,“到本殿下这,就不行了?我想水小姐不会不知道,这慕容家,最不得宠,最不待见的就是慕容修。”他看着水洛烟,说着这云和泥的区别。
水洛烟淡淡一笑,媚眼一转,嘲讽的说道:“太子殿下这言下之意是,洛烟应该顺势而上,给自己找棵可以庇佑的大树了?”
“水小姐如此聪慧,需要说的那么明白吗?”慕容澈双手负到了身后,别有深意的看着水洛烟。
“抱歉,太子殿下。洛烟愚钝,参不透这个道理。”水洛烟岂会随了慕容澈的愿。
“有意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块瑰宝呢?”慕容澈的话里半真半假,接着道:“若本殿下亲自向父皇请愿,要立你为太子妃,那又如何呢?”
水洛烟好想扶额,一脸的无奈。她急急之下倒是真的忘了,她在慕容云霄面前拒绝了指婚,自然也没了机会让慕容澈亲自说出口要立她为太子妃之言。这不,好了,她这块浑身贴香的肉包,还是把这条饿狗也引了来,真是糟糕。
想着,水洛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当今太子殿下被人比做饿狗,有那么点……水洛烟想着,全然一副自我冥想的模样。
“怎么?水小姐听到本殿下这话,有些欣喜?”慕容澈理所当然的把水洛烟脸上的笑,想成了是一种喜悦之情。
慕容澈这话顿时让水洛烟从冥想中回过了神,脸色清冷了下来。沉声说着:“太子殿下,民女觉得您想多了。这东宫太富丽堂皇,不是民女这等身份的人可以入的。何况,这一入侯门深似海,民女还更愿意伴着青灯古佛,陪娘亲诵经祈福。”
“你……”慕容澈双手攥着拳头,骨关节用力后咯咯作响,。
这个水洛烟,他真不知道会是这般的尖牙利嘴。这情况和容儿说的大有出入。水洛烟这一比喻,代表着权利和地位象征的东宫倒成了连寺庙都不如的地方。这让慕容澈如何不恼火。
水洛烟眼见着慕容澈要失了控,又淡淡的提醒着:“再者说了,这太子殿下心中没有喜欢的女子吗?我小小将军府千金,虽是嫡女,却也只比奴才们好些,值得太子殿下如此费劲心思吗?莫非民女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太子殿下费劲手段也要得到的?”
这话听起来云淡风轻,却让慕容澈有些吃了一惊。但长年混迹在这样的弱肉强食的宫廷之中,慕容澈的情绪倒也隐藏的很好。原本攥紧拳头的手心微微的松开,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情绪。
“本太子想要的,又何来要不到呢?”慕容澈的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客气,森冷了些。
水洛烟轻笑了声,银铃般的笑声绕在这花园的上空,好不迷人。只听闻她淡淡说道:“殿下,恕民女不奉陪了。”接着,水洛艳再无他言,转身离去,独留下慕容澈一人在原地。
走出了一段路后,水洛烟的步伐变的急了起来。眉头深锁。这点倒是她的失误,不曾想过慕容澈可以为水洛容做的如此地步。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要金口一开,问圣上指了人,这事就变的难以控制了。圣旨下,抗旨牵连的就多了,在这之前,她要想想法子。
越想着,水洛烟的步伐越急。一直到身后那刚毅而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水洛烟。她转头便看见了慕容修的身影。高大挺拔的促立在月光之下。
“本王怎么不知道,二哥这么中意你?”慕容修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洛烟怎么不知道,四皇子也有爬墙角的嗜好?这比起洛烟的偷窥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水洛烟这正在火头上,被慕容修这么一说,劈头盖脸的就把先前他讽刺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回去。
慕容修一扯衣角,随意的坐在了花园的石凳上,笑着说:“洛烟这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脾气太倔,在这皇宫之中不好生存。纵有聪明,但防人这事总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谢四皇子提醒。”水洛烟福了福身,答的有些敷衍,“若无事的话,洛烟先行离去。”说着,她又埋头转身想走。
“二哥那人,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且不计一切手段。本王虽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立你为太子妃。但是,从他刚才的话听来,应该是势在必得。”慕容修也不急,就这么坐在原地,对着水洛烟的身影说着。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停下了脚步,转回身,看着慕容修,一字一句的问着:“四皇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急了?”慕容修有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