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把你自个儿折腾残了也太不值当啊。今年年终分红怎么着也得多捞点儿,不然对不起自己,你说是吧?”
楚澈风歪在岳毅凡旁边,目光扫了扫,趁着身边人的胳膊肆无忌惮地损他:“对啊,哪像天凌你,这么长时间不见,净长膘了,把脸上的皱纹儿都给撑没了。”
顿时哄笑,允天凌也是咬着牙笑:“不敢当不敢当,你这是近大远小的错觉懂不?我这分明叫玉树临风清雅脱俗知道不?”
单冰亚微笑着坐下,顺便插了句:“哪里有脱俗?我看分明是世俗。”
一包厢的人哄笑。
人多而且相熟,偌大的包厢内十分热闹,但单冰亚明显不在其列。
他只是安静坐在一边,垂着眼靠在椅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端着酒杯也只是偶尔随大众抿一口,那些长老们过来跟他喝酒说教,要他跟藤南川重新和好,他也只是淡漠的听着,并未表态,大多时候都在观战,不主动凑热闹。
允天凌见状,过来碰了碰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通宵行乐去了?又没精神,又不怎么喝酒,不给那些长老们的面子啊。”
单冰亚跟他碰了碰杯,敛起眉眼,话说得有几分心不在焉:“昨晚没睡好,中午喝得又有点儿多,现在有点儿困。”
允天凌盯着他的侧脸看,片刻后嘴角忽然慢慢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探过身凑到他耳边,冷不丁说了一句:“单哥,你想伊百合了是吧?”
话音刚落,单冰亚正准备喝下的一口酒顿时呛到喉咙里,接着就是捂住嘴一通猛咳。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允天凌就已跟发现了宝贝一样的兴奋,一边给他倒水一边接着问:“就我所知,你俩该有很久没见面了吧?都快过年了,哎呀,这是不是该叫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滚。”
“你跟我承认没关系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俩那点儿事儿。”允天凌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漂亮的美女,敢于直面惨淡的单身。你跟伊百合闹别扭这么长时间了,正视也正视了,直面也直面了,滋味儿想必也体会了,不好受吧?和好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之前是谁跟我口口声声说和百合没关系了啊,等看着人家突然取消婚礼,没有跟言泽寺结婚了,还不是急得连美国也顾不上去,直接从机场跑回来了?”
“我改签机票是公事,跟她没关系。”单冰亚企图辩驳。
“你看,来来回回还是这句话。”允天凌不以为意,依旧在笑,“你敢拿伊百合未来的幸福打赌,说你跟乔妍玉分手跟她没关系?”
这次单冰亚只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前段时间单冰亚晚上做梦经常能梦到伊百合。
也是那段时间他变得十分焦躁,处理公务的时候脾气有时会控制不住,连一向勤勉安分的助理和司机也能遭到他无辜的责问。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导致属下个个都胆战心惊又莫名其妙。
直到那天晚上他在迷迷糊糊的睡意里,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窈窕又模糊的身影。
那个身影若近若远,隐隐约约仿佛在迷雾中一般让人抓不住。直到后来她终于遥遥开了口,拿捏出的语气却是伊百合一向习惯的尾音上挑又柔柔软软的声音。
她明明就像是在眼前,可单冰亚伸手去碰触,她却又倏忽飘然不见。他一怔,随即从梦中清醒。
而这个梦让他在第二天愈发的不耐烦。开完早会坐在办公室听下属的报告,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耐住性子和众位高层一起用完午餐,下午便再也呆不下去,索性拿了钥匙离开公司,开了车出去四处乱逛。
单冰亚自己也没想到车子会不由自主般一直开到了白色别墅,这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尽管他以前确实曾这样做过,在他搬离白色别墅之后,为了偷偷来看一眼伊百合,他曾经这样做了不下十余次。
单冰亚顿了一下,正打算旋转方向盘驱车离开,眼角余光却在后视镜中瞥到了一个纤细又熟悉的身影。
伊百合正向着别墅门口走过来,嘴巴藏在宽大衣领的后面,只看得到鼻子和眼睛。一双小腿被牛仔裤包裹,显得格外笔直修长,步伐安静又轻快,径直走到一辆车前。
然后他看着她站在车窗前同言泽寺笑眯眯的交谈,是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模样。
再然后她上车同言泽寺一同利落离去,笑意狡猾眼神淡然,云淡风轻得仿佛以前所有事都已一笔勾销烟消云散。
那段时间正好是媒体盛传,伊百合跟言泽寺即将同赴澳洲举行婚礼的时期,两人自然是每天都甜甜蜜蜜,如胶似漆。
没想到这一幕竟是被处在暗处的单冰亚看了去。
单冰亚顿时就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口,复杂情绪纷涌而至,挡都挡不住。
他把思绪收回来,抿着酒依旧不说话。
允天凌看了看,继续刺激他:“哎,你跟百合都闹别扭多久了啊,怎么看起来还整得跟刚失恋似的。当初你主动招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