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等到侍者走后就劝卫神医吃菜喝酒,仿佛将之前药方的事忘在了脑后。他如此做派仿佛自己是请客的人一样,卫蓉蓉瞪了他一眼,叶苏一笑置之,她还想踩叶苏的脚,可是这圆桌太大,三人分坐一方间隔有点远,根本踩不到。
“没错,那药方确实是我写的,你有什么见教?”叶苏故意做这些事,就想试探一下卫神医的心性,如果他轻易动怒,想必也是没什么真才实学,那样他什么都不会说。卫神医在试探叶苏,他何尝不是?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叶苏发现自己前世修真界的草药和这个世界上确实不一样,有些名字差不多,但是天差地别。有些长的差不多,但是名字没有一个字相同,所以他的那张药方才会让伙计看不懂,又让德刚为之惊奇,找上了师傅卫神医,这才有后面这一串事情。
“哦?真的如此?”卫神医说完还向叶苏这边凑了凑,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叶苏点点头,然后故意嗅了嗅空气,说道:“老先生虽然身体健康,但我观你的面相,似乎有隐疾,为何不治呢?”
卫蓉蓉听到叶苏的话一个劲的翻白眼,爷爷对叶苏老先生这个称呼居然没有反对,她在旁边听的都别扭。而且爷爷有病她怎么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连爷爷这样的国医圣手都医不好自己,还有谁行?
卫神医听到叶苏的话眼前一亮,表情更加激动了。他咳嗽了一声,孙女在场,有些话现在不好说,于是问了个自己最关切的问题:“你能治好?”
“爷爷,你身上真的有隐疾?您怎么一点都不透露呢?严重吗?”卫蓉蓉也不傻,从爷爷的话中就逆推出叶苏说的都是真的。
“这都是很多年的事了,我自己都快忘了,放心,不碍事的。”卫神医安慰了一下孙女卫蓉蓉。
“爷爷,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卫蓉蓉紧张之极,叶苏看着好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
“好吧,我就和你们说说吧,不过千万不能外传。”卫神医叹了口气,开始回忆。
“那是在四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年轻,随着父亲走南闯北。我们家是医道世家,祖上也是出过御医的,在荆襄一带有些名声,可是后来就渐渐没落了。”
“我和父亲寻访了各地名医后最终来到了滇南,那里民风淳朴,和外界交流不多,看到我和父亲都热情欢迎。那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光,那山那水时常在梦中出现,让人魂牵梦绕。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和我一般大,她的眼睛很亮,总是哥哥哥哥的叫我。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意,后来才知道她竟早早就喜欢上了我,而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动情,好像离开他就活不成了一样。”
“我们就这样顺其自然的相爱了,田间,山里,到处都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可是好景不长,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极为愤怒。他带着我全国各地走了十几年,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光复祖上的荣耀。而我深陷情网,只想好好安个家,过普通人的日子。父亲说我堕落的根源就是因为她,那个像山泉一样的女子。后来我坳不过他,只能选择离开,不然就要断绝父子关系。”
“在离开的前一晚,我和她聊了很久,那夜萤火虫照亮了村子前的草垛,我和她就这样睡在上面。也是在那一晚,她对我种下了痴情蛊。”
“苗疆人都会蛊,而她身为族长的女儿,蛊术更是高明。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可是却因为这痴情蛊而牵连在一起。”卫神医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叶苏听了这个故事也很感触,不过残酷的才刚刚开始。
“我和父亲又回到了老家,开了一家医馆。因为这些年到处跑积累了不少偏方土方,而且又继承了祖上传承,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很快我们的医馆就打出了名声。再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那段时间每天上门做媒的都快踩断了门槛,最终我迎娶了一位乡绅的女儿,我的事业更进一步。可是就在这时,痴情蛊发作了,只要我一动情就会心痛如绞,如此反复几次我有些怕了,便去苗疆找她。”
“她见到我很高兴,算起来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可是当我提出要她摘掉蛊虫后她只是一个劲的冷笑。原来这蛊虫只能种,不能解。她认定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就是我,可是我却负了她,她也要我承受同样的痛苦。”
“我带着遗憾离开了,后来的故事就很平常了。”卫神医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人好像也苍老了不少。
叶苏也叹了口气,问时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所有人的幸福都很相似,但不幸却各不相同。
“你真的能解?”卫神医这些年也请教了很多高人,可是都束手无策,他不相信叶苏一个半大学生会有办法。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现在就回学校去了,多谢你请我吃饭!”叶苏说着就起身了。
“你是第一个一眼就看出来的,我很佩服。不知你为我摘掉蛊虫可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照办,不说摘星拿月,只要你提出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