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易水寒明显不愿的样子祝玉妍顿时沉下了脸,“怎么,你不愿意代表我们无极大学堂出战?”
“不―—”易水寒回答的异常干脆,“并非弟子推辞,实在是因为弟子实力微薄,恐怕难当此大任,一旦失手会坠了我无极大学堂的威名,弟子也有耳闻,学堂之内高手如云,弟子认为由各位学长出战更加稳妥。”
“哎―—”闻听此言,祝玉妍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无奈之色甚浓,“看来你对我们的无极大学堂还是不甚了解,学堂如同房子里吹喇叭一般名声在外,有名气,没实力。二十岁之前达至九品的武者如凤毛麟角。堪当大任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一战着实令人忧心。”
扬了扬手止住易水寒的说话,祝玉妍续道:“也许很多人都不明白,西金域的这次来访意味着什么,甚至无极宗的高层之中竟然有人幼稚的认为对方这是本着友好交流的目的前来。对此水寒你是如何看法?”
“嗯?”听祝玉妍的意思,西金域的使团绝对不像表面上这般简单,沉思片刻,易水寒接道:“依水寒愚见,对方有可能是对我们的实力进行试探,对比我们双方二十岁以下武者之间的差距。”
“好,说的不错。”祝玉妍赞许地说道:“和为师的看法基本相同,西金域这些年来经营六道轮回,卧薪尝胆,西金域边陲偏远已经压住不住他们的野心。实力强劲了势必就要扩张,而我九州之地最为肥美,当是首选。而我无极宗摆在面上的实力,这些年来想必他们已经搜罗了不少,心底有了大体的认知。而此次前来则是为了试探我无极宗的潜在实力,如果我们不能给予他们迎头痛击,就会令其认为我无极宗已经后继无力,势必导致其在我边境作乱。”
“师尊所言甚是。”心中暗自点头,易水寒认为祝玉妍分析的极有道理。
“这样说来,你可愿意为我真武堂一战?”祝玉妍的眼中闪烁着少许的期待。
“呵呵,师尊需要水寒迎战,水寒便不会推辞。”
“你呀―—”祝玉妍当然听的出来易水寒话中的意思,对他而言其内心并不认可学堂,之所以出战也是呈她祝玉妍的面子。略显无奈的轻轻摇头,笑看着易水寒,“那好吧,你就为为师而战吧,好好调整状态,对方来了为师会差人叫你。”
“是,师尊。”见祝玉妍起身,易水寒急忙站起,躬身施礼,“恭送师尊。”
“呵呵―—好孩子。”祝玉妍竟是抬起手来,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者一般,伸手抚向易水寒的头顶。没有闪避,任由对方的玉指抚摸头顶,与祝玉妍对视之间,一丝异样的感觉自心底流淌,有些安逸,有些酸楚,有些刺痛。一颗心如同漂流了多年的风帆,终于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在祝玉妍的玉手之下,易水寒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种归属感。
这些年来,易水寒一直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六道轮回之中更是整日里心神紧绷,不敢稍加放松。即便是进入了无极大学堂,易水寒也同样感受到这里的水很浑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
而今天,此时此地,易水寒在祝玉妍的轻抚下,内心忽然萌生出安逸祥和的感觉,就如同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回到家人的身边一般。
“多好的孩子,而且资质绝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之前的经历带给了他太多的压力,不过还好至少他现在已近认可了我。凡事欲速则不达,如果想让他的心彻底并入无极宗,还需要一些时间和人为的努力。”祝玉妍感受着易水寒眼神中的波动,心中暗自想到。
在祝玉妍离开之后,易水寒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是轻轻的一记抚摸一个眼神,令易水寒清晰的感受到了祝玉妍对他的关爱,可能是内心冰封了太久,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暖流却令他的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涟漪。
忘我的修炼,易水寒再度将心神凝聚于十倍崩溃破碎击的演练之中,只不过在其心中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寒冷,一股温暖缓缓流淌心田,有了这一丝的牵挂,易水寒修炼的更加辛苦,几日下来对于水之魂力的修炼有了明显的提升,而且令易水寒欣喜的是,继十倍崩溃破碎击之后又被他摸索出一个水系战灵技。
这一天凌晨易水寒正在修炼,房外忽然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
“黑塔师兄。”见门外挺立着五大三粗的黑塔,易水寒随出言问候。
“呵呵―—”黑塔憨憨的一笑,“师尊令我来领你去演武场。”
“好。”随手带上房门,易水寒跟在黑塔的身后。
走在宽阔整齐的石板路上,两旁苍松翠柏,盘枝交错,绿树成荫,蔚蓝的天空中飘过白云朵朵,一轮红日缓缓攀升,和煦的阳光辐照大地。
“师弟知道吗?据说今天无极宗中的大人物也会前来参观比赛。”
“呵呵―—”易水寒淡然一笑,心中却是不以为意,“黑塔师兄参战吗?”
“我,嘿嘿―—我哪有你们那般实力,跑跑腿还行。”
两人一路闲聊着进入了无极大学堂的演武场,这座演武场被修建的极为雄伟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