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郎将目光转向易水寒,脸上尽显不屑之色,“没想到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这么水灵灵的大美人竟然成了你的童养媳,本少见了都不免心生妒忌。出个价吧,本少不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只要不过分,全都依你。”
易水寒万没有想到战火会燃烧到自己这里,像易中郎这样的人,他是打心眼里反感,仗着家里有些势力,在外面为非作歹,这无极大学堂却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而学堂却顾忌他们身后的势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若罔闻。
易水寒对于星逸萱内心则是充满了顾忌,一个圣域强者的实力跟随在身边,如同与虎共眠一般,一时间又把握不到对方的心思,不过有一点易水寒坚信,就是一旦给了星逸萱机会,对方会毫不留情的置他于死地。
但是易水寒也明白,星逸萱之所以迟迟不对他下手,就是因为对他的实力把握不清,之前明娇的出手对她是一种极大的威慑,让她错误的认为易水寒的实力与她至少是在同一阶位,甚至还要高些。所以她对易水寒也是深有顾忌。
而易水寒需要做的就是蒙蔽对方的视听,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让对方搞不清楚他的真是实力,心有畏忌而不敢轻易出手。所以能不在对方面前展现实力,易水寒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识海之中电光火石般地思考着应敌之策,对着易中郎莞尔一笑,随即义正严词地说道:“出价?先说逸萱吧,她作为我的童养媳,我更看重的是她今后发展的潜力,小小年纪就已经入选真武堂,以她的资质如果不出意外,日后进入无极宗圣武堂也未尝不可,所以她的价值绝对不是眼下所见到的这般。
再说我吧,本来她是我的童养媳,我家养育了她这么多年,以后自然要与我成亲,结为夫妻。而作为她的准相公,同时作为一个男人,出卖妻子,乃是天理不容之举,如果我这样做了,将会受到世人的唾弃,以后的生活也是生不如死。
最后,说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十三年的相濡以沫,青梅竹马,突然之间让我割爱,谁能承受?黄金有价情无价,人的感情是不能用黄金来衡量的。”
易水寒的这番慷慨陈词显然出乎星逸萱的意料,一双美眸之中阴晴不定,易水寒那激昂的言辞诉说的大义凛然,仿佛这些就是真实的事情一般,隐约间星逸萱萌生错觉,她的情感真的迁入了其中。
而一旁的易中妃也是面现差异,心中暗赞,滴水之恩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小子到还有几分气概。不过可惜,徒为一届武夫而已,哪里懂得经史典籍,贵族礼法。不然做我一个入幕之宾也未尝不可。
正面应对易水寒的易中郎却显得极为不耐,眉头束紧,“这般啰嗦地说来说去,你究竟是卖还是不卖?”
易水寒淡然一笑,“不卖的话,你能善罢甘休吗?你有诸多手段可以达成你那龌龊的目的,偷袭,暗杀,下毒在下可是防不胜防。所以为了免于后顾之忧,在下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听到易水寒这话,莫名的星逸萱心中为之一振,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使得心间隐隐作痛,目光凌厉地看向易水寒。这倒不是星逸萱的心智有多么的脆弱,相反作为圣域强者她的心智是弥足坚定,只是涉及到感情这种东西,很少有人能够大彻大悟而已。
易水寒之前的话语使她假象成了夫妻,而现在同样是在假象的情况下,遭到了抛弃,即使是星逸萱这般的强者,其内心也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易中妃见易水寒突然转变了态度,心底对他的印象是大打折扣,不禁想到,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引诱的力度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在势力的压迫下,和金钱的诱惑下,也仅仅是开始的时候能够表现出一些气概而已。
易中郎虽然被易水寒含沙射影地羞辱一番,可是念及最终可以达成目的,强自忍下胸中的怒火,“好了,赶快达成协议,我还着急吃饭去呢。”
易水寒不慌不忙地伏在案上书写文书,片刻一式两份的契约起草完毕,递将过去,“金子我可不敢多收,像我这等没根基没势力的人,要的多了,反而是有命要,没命花。这九州之地推崇五行学说,那我便以五五之数为准,请看。”
说着,易水寒在另一张纸上画出了一个五五见方的格子,总计二十五个小方格,“你在第一个格子中放一两黄金,第二个格子放二两黄金,第三个则是四两,依此类推,放满这二十五个小方格即可。如果同意的话,请在契约上面签字,星逸萱从此以后与我再无半点干系。”
易中郎早已等得不耐烦,毫不犹豫地在契约上面签了字,随即开始计算应该偿付的黄金,不过只是片刻,易中郎的额头之上就泛出了汗珠,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易水寒见状,起身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契约,淡然言道:“你筹好了黄金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自会按照契约所写履行责任的。”
言罢,易水寒步出课堂,留下满脸愤恨的易中郎。
“很不好意思,等你筹好了黄金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