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表情也恰到好处的急切起来。
钟叔和王墨抬着门板往外走,权叔拎着包裹跟在旁边。
出宅院时,门口的兵士拦住盘问,疏桐以袖掩面,呼痛不已。王墨辩道:“还请长官通融,先前替隔壁邻居治疗,耽误了一些时间,内子此时已经见红,时间很急。”
那兵士瞥见疏桐裙裾上大片的血色,皱眉道:“既然都见红了,我看不如在宅子里生了吧。”
王墨脸露焦急道:“这边宅子没有准备月嫂和丫鬟,如今又断了食蔬,这封锁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解除,若是内子在里面生产,只怕母子都不安全。”
“你说你还是个当大夫的人,自家夫人要生产了,这些都不准备好……”
王墨惭愧道:“主要是近日赵王频繁召见,一时分身乏术。”
听王墨提到赵王,那兵士终于道:“那你们快走吧,这条巷子出去,一路往西出城,是离开封锁区最近的路,这一路也都是我们的人。”
“多谢长官提醒。”王墨欠身一礼后,便和钟叔抬着疏桐往西边的巷子走去了。
行走在两列身着重甲的禁军队列中,眼前轮番闪过寒光熠熠的刀枪剑戟,一股带着杀气的血腥味似乎弥漫在四周,令疏桐的呼吸几乎凝滞。
“桐儿,看着我。”王墨垂首唤道,“大口出气,坚持住。”
疏桐抬眼看着王墨,那双眼睛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如同积香榭下春日的荷池水,在荷叶的阴影下静光暗转,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