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才明白七儿是不想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权叔看见。
“谢谢你,七儿妹妹。”疏桐有些感动,这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姑娘,原来这般体贴周到。
梳洗更衣后,疏桐去了前院。院中一株几人合抱的白果树下,权叔正端坐在石桌前专注写字。
看着纸上一行行排列整齐却又繁复如画的文字,疏桐的眼眶便有些发热。小时,她经常看着父亲在桌案上写下这样的文字。
那时,她总是指着里面的字对父亲说:“爹爹,你也教我画画儿。”
一旁的母亲便摸着她的羊角辫笑道:“傻丫头,这不是画儿,这是西域的文字。有些字,最初就是从画变过来的,你看这个,像不像是跪地的骆驼?还有这个,像不像天上的云朵?”
……
“夫人,你何时回来的?”疏桐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权叔便一脸惊诧道:“我一直坐在这树底下,没见夫人回来啊。”
“权叔写得太专注了,所以没留意到我。”疏桐笑了笑,指着纸上的字道:“这个字,好像一个人举着长矛行走,这一个,像是一个人在挥舞马鞭,还有这一个,好像一顶华盖……”
“看来,夫人对西域文字很有天赋。”
疏桐忙忙摇头:“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只是看字形觉得好玩……”
权叔笑道:“老朽写的乃是石季伦的《明君辞》,里面描述的正是明妃当年出塞时的境况,执戟兵卫开道,白马迎宾,华盖如云,和夫人的描述相去无几。”
疏桐不免怔住:这也算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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