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兴锒对于秃头三哥这条狗用银元喂出来的忠诚放心,不代表对秃头三哥这条狗的智商放心——而且秃头三哥这条狗虚报冒领,危言耸听来骗取自己的银元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且张兴锒自然清楚上海附近没有大一点煤矿!
“煤炭的来源呢——不要中了共产党的虚张声势之计!”张兴锒喝了一口茶,故作冷静,慢悠悠的说道.
“哎呀,我的张先生啊,我自己偷看了一下,至少几十汽车,库房没敢进,不过远远看去应该是真的!至于煤炭的来源据说来自周边的安徽省淮南、淮北有煤矿,江苏省徐州的煤矿……”
“老规矩,让共产党的汽车半道出点事故——明白了吗?”张兴锒不以为然的说道.
秃头三哥这条狗这次可没有疯狗劲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
“我的张先生,现在和常凯申那时候不一样,花钱买命不行的,共产党的官是油盐不进啊!再说了,现在共产党严打帮会分子呢,叫他们抓到我——那就咔嚓一声——没有然后了都……”
“你的胆子哪里去了?青帮被抓的多了,顶多就是出苦力掏阴沟什么的,怕什么!”张兴锒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呦,我的张先生,那是共产党对一般的帮众啊,对于咱这种,直接就是一枪啊——”秃头三哥这条狗吓得腿肚子都哆嗦,生怕张兴锒逼他送死……
“瞧你这点出息,共产党是钢筋铁骨么?就算是,这大上海的花花世界,美人醇酒也得把钢筋铁骨化了!”张兴锒不服气的说道.
“张爷您说的是啊,只是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秃头三哥这条狗不敢违逆张兴锒,不过也不愿意去送死,狡猾的推卸说…..
“胆小鬼,没用的东西!”张兴锒冷哼一声——不过他刚才也是忽悠秃头三哥这条狗,事实上由于共产党严打帮会,和秃头三哥这级别的帮派大哥纷纷落马,秃头三哥已经是自己最好用的鹰犬了——否则也不会让他骗走自己的几百大洋了.
当然貌似不动如山,胸有成竹的张兴锒其实也是十分不安,搞投机的一是大势,二是信息,大势是自己纠合了一大票投机客加常凯申特务的本钱,美国波士顿银行的投资加爱德华参议员的私房钱,都没把共产党打肿脸充胖子的银质人民币整垮,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势自己越来越掌握不住了.
信息么,刚才秃头三哥也说了,共产党有海量的煤炭储备,而自己用盘外招把储备破坏的能力也没有——对了!张兴锒阴笑起来——烧不掉共产党的煤,自己的煤舍不得烧,可以烧那些跟着自己的小投机客的煤!
一帮不劳而获的混蛋,老子劳心劳力的和共产党斗,你们还想吃现成的?
我不是你们的免费长工!再说了,也不怨我张兴锒心狠手辣,是共产党的错,谁让共产党看自己的煤那么严的?
张兴锒越想越觉得自己极为高明,毕竟玩投机么,销毁储备来提高价格是最稳当的办法,只要不销毁自己的,销毁谁的其实没有区别!
他恶念一起,立刻把秃头三哥这条狗叫了过来低头耳语几句,秃头三哥也露出了狞笑,连连点头——这帮小投机客就是活该,以为张先生吃肉,能吃点残渣剩饭——不过呢,一群饿狼捡老虎的残渣剩饭没问题,问题是你们其实就是一群家犬——不是饿狼,那么老虎顺嘴把你吃掉怨谁呢?怨谁呢?
第二天早上,在华业大楼的一楼,刘白羽选定的打击上海投机的指挥部所在地,召开了新中国第一场关于经济问题的记者招待会.
“请问刘白羽先生,您这么年轻,就担任了上海经济工作小组的组长,您是否有国外留学或者主管经济的履历,是不是有一定的私人背景的因素?”
一个浓妆艳抹,趾高气扬的女记者话里带刺的说道.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进行过几次上亿元的贸易时空两字就神略了,而且经融知识也不差虽然都是抄未来的——至于我的履历,对不起了,是绝密,在党内也只有政治局委员以上有权力知道,您肯定没有这个资格!”
刘白羽知道这个所谓上海新报背后有很大的投机客背景,所以就是来恶心人的,所以干脆就不给什么好脸色.
“你!这是信息不公开,不透明,践踏读者的知情权!”这个浓妆艳抹,疑似交际花的女记者说道.
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老板是谁,自然没人理她的煽动.
“我不是记者,作为工商业的代表,能不能问几句?”一个穿着西装,精气十足的老者问道.他正是爱国资本家的典型代表,红色资本家荣德生,对于这个“红色有产者”刘白羽自然也是尊重有加,急忙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共产党对于真正的民族产业,一向是保护扶持的!请说吧,荣老爷子!”
“共产党的政策大家都是放心的,只是怕贵党初来乍到,很多事不了解,误伤好人哪!”荣德生停顿了一下,等着刘白羽的表态.
“请说吧,我党毕竟金融管理经验少——很多事也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