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陆长依反身关上了房门,回头时面带笑容。她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两杯热茶,示意谢婉鱼过去坐下。
烛火摇曳,两人相对而坐。;陆长依瞥了谢婉鱼一眼,扬唇:“姑娘这一路,掩饰的真好!”
谢婉鱼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道:“婉鱼不知陆姑娘此话何意?”
“哦?你当真不知?”陆长依奉上茶去,又是一笑:“姑娘行路无声,这是何理?”
谢婉鱼接茶,脸色不变,笑着谢过:“不过学了些轻功玩玩,倒是被陆姑娘看出来了!不过婉鱼比起陆姑娘,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只学了轻功吗?”陆长依斜眼笑问,藕臂一伸,截住了谢婉鱼捧茶的手:“刚泡的热茶,姑娘可要小心一些,烫伤了可不好。”
谢婉鱼看着她,手中的茶具忽然一热,两人同时收手,只听“啪——”地一声,茶盏碎了一地。好在谢婉鱼机灵,松手之际,已经往后,退了半步。茶水渐在她的鞋面上,没有烫伤。
适才这茶分明只是温热,方才那茶定是被陆长依催热了。
“多谢陆姑娘提醒,真是好烫!”她冷笑,心知陆长依内力不弱,不想与她硬碰。只是,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何苦要进去深深似海的皇宫?
床上的叶丹砂被刚才的响声惊醒,扭头看了看桌旁的两人,不禁提醒:“夜已深,婉鱼妹妹和陆姑娘还不休息吗?”
谢婉鱼转身向自己的床走去,兀自解着外衫道:“叶姐姐说的是,夜已深,婉鱼要休息了。陆姑娘若是不困,那么劳烦姑娘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盏,多谢!”
陆长依仍旧坐在桌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疑惑不已。方才一番试探,可知谢婉鱼确实不会武功,又或许,是她藏得够深。
窗外皎月,已下柳梢,夜风漫进房中,摇曳了烛火。陆长依起身走至窗边,俯望庭院,那人尚且坐在院中石桌旁。一身素衣与月光交融,可见几分凄凉。她伸手关上窗,房中静谧无声。此一行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进宫而已。这也好,至少能让她多见那人几眼。
谢婉鱼睡得极好,醒时已是天明。叶丹砂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发,却不见陆长依身影。地上那些碎盏,已被人收拾干净,只是桌上又挑了一只茶杯。谢婉鱼坐起身,揉了揉眼问叶丹砂:“一大早,怎么不见陆姑娘?”说着拍了拍脸,然后下床穿衣。
“陆姑娘已下楼用膳去了,妹妹你也快些收拾,用完早膳便要启程了。”叶丹砂回头看她,盈盈一笑。
谢婉鱼点头,简略收拾了一下,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叶姐姐,你知不知道陆姑娘是哪家千金?”
“问这做什么?”叶丹砂起身,理了理裙衫:“陆姑娘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千金,你且少惹她。”
“礼部尚书?原来如此!”她浅笑,品着香茗。既然是礼部尚书之女,怎么还身怀绝技?
“妹妹可收拾好了?咱们下楼去吧!”
“哦,好。”放下茶盏,谢婉鱼起身跟着叶丹砂步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