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宣布拍卖开始,第一件拍品居然是重量级别的唐伯虎画作,是不是真迹就搞不清楚了。两名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将小幅画卷缓缓拉开展示,前面电子屏幕上还有同步的画面投影。
晓冉正在喝茶,抬头一看之下差点没把嘴里的一口茶水喷将出来,这居然是一副赤裸裸的**。古代人作画还真是大胆开放,看得晓冉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
画中内宅闺阁内,一对男女隐约正在帐中行云雨之欢,门外有一个少女在偷看,还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裙中,表情陶醉痴迷。
司仪是一个体态曼妙丰盈的旗袍美妇,此时毫不脸红地在旁讲解,“诸位,大名鼎鼎的唐伯虎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介绍了,大家都知道他的仕女图极为传神,线条清细,色彩艳丽,人物体态优美,意趣十足,堪称一绝。
但若说到他的春.宫.图,恐怕知道的人不多,唐伯虎的小幅春宫画作很少传世。且看这幅《小姑窥春图》,就是从日本流回来的,这是第一次在国内面世,诸位真是有幸得以一睹真容。”
下边一片哗然,显然是在置疑画作的真伪。负责书画鉴定的一个老者上场了,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这幅画作我也不敢枉自鉴别真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最少是明清时的临摹之作,而且是精品,绝对具有收藏价值。
再说说我个人的一点拙见,从题跋和印章来看,我认为这幅画作是真品的可能性在六成以上。究竟是真是假,这还要考究各位的眼力和运气。”
司仪适时地煽情道:“捡漏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诸位可要好好把握了!起拍价一百万!请叫价!”
一个肥头大耳浑身名牌挂满金玉,看似暴发户的中年男人显然对这幅**极有兴趣,拍了拍身旁年轻女伴裸露在外的大腿,兴奋地起身喊道:“两百万!”
随后又有两个人跟着叫了几回价,看暴发户志在必得的样子都放弃了,最后以四百二十万的价格被暴发户收入囊中。
晓冉趁他们竞价的时候用翠眼看了看,整幅画作只有左下角的题跋印章处浮现着紫色雾气,证明此处是有年代的古物。可能是作假者将原画作的一片碎片天衣无缝的拼接在赝品上,叫人真假难辨。
晓冉有些尝鲜似地将那一小团紫色雾气收入眼内,汲取古字画上的灵气这回还是头一遭。有一股淡淡的笔墨清香,好似喝下一杯淡雅的碧萝春,回味悠长,不错不错。
旁边穆子扬用手肘碰了碰晓冉,“又发呆,想什么呢?看**看傻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接下来拍卖的是金粉墨翠如意镇纸一只,有权威鉴定证书,货真价实。晓冉一看便知是穆子扬拿出来拍卖的,这不过是他买那块料的十分之一。
这件东西引起了极大轰动,起拍价就是五百万,众人争相竞价,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以两千八百万元的高价成交。
当初穆子扬买走整块翡翠的价格不过区区几千万,“你这个奸商!”晓冉暗暗骂了穆子扬一句。
穆子扬耳尖还真听到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塞到晓冉手中。晓冉悄悄低头看,是一只用金粉墨翠雕刻的小乌龟。
这个穆子扬送什么不好,送人乌龟。不过翡翠乌龟栩栩如生,精致小巧,晓冉喜滋滋地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拍品有两件瓷器、一件唐代佛像、一柄古剑,还有一只青铜器的小樽。晓冉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一直没有参与叫价,只是在暗中忙着汲取老物件上的灵气。
瓷器上的灵气味道最好,轻灵通透,金器还凑合,青铜器上却是一股子难闻的土腥气。
接下来一件拍品是晓冉送拍的祖母绿宝石,司仪才一揭开盒盖,下面就是一片艳羡之声,场中的所有女性都被这块三十克拉的完美祖母绿给征服了,目光牢牢粘在绿幽幽的宝石上。
起拍价是500万,一番激烈竞价争夺后,被一个五十几岁的富婆以一千五百万元买下。晓冉对这个价格挺满意,心中一阵暗爽,十块钱任挑三个的货,居然淘出了一千多万的祖母绿,跟白捡的一样。
电子屏幕上打出了最后一件拍品的字幕介绍,不会吧,居然是避水神珠,真的假的?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这个藏品的主人故弄玄虚,太不靠谱。
装珠子的锦盒一打开,晓冉就知道决非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宝珠周围环绕着浓郁的蓝色灵气,隐约似水波荡漾,和古籍上描述的别无二致,这确实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避水珠。
至于它是怎么跑到拍卖会上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晓冉是瞌睡遇见了枕头,志在必得。
众人见锦盒中是一颗比乒乓球略小,硕大浑圆,光泽度极好的白色珍珠,不禁纷纷嗤笑起来。
“搞什么嘛,不就是一颗大珍珠。”
“还不就是想弄个玄幻的名头,好抬高价钱呗。”
胡老小声告诉晓冉:“可能是深海里的南珠,倒是挺珍贵的,但要说什么能避水,那就是瞎扯。”
司仪也觉得卖家给拍品起这个名字太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