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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腾越赌石(1 / 2)

待两个闺蜜走后,晓冉在网上预订了下周一去腾越的机票。站在卧室落地窗前,看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阑珊,大年夜得在腾越一个人度过了。

和自己境遇相同,也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的人只有林轩,可是彼此都有太多的秘密,实在难以走近,只得打消了给联系他的念头。

这个周末晓冉过得挺忙碌,报名参加了两个兴趣班,一个是翡翠雕刻鉴赏,另一个是珠宝设计,年后开学。

穆子扬和季云琛分别派人给她送来了,雕刻好的金粉墨翠挂件,一块是龙纹,一块是云纹。雕工非常精美,一看便知是大师之作,更凸显出了金粉墨翠的华贵典雅,晓冉爱不释手,斟酌半天,自己留下了云纹的那块。

又跑了一趟本市翡翠行业协会,亲自将龙纹的那块挂件送到了胡老手中,胡老激动地连声道谢,直夸晓冉重信乖巧。

得知晓冉下周要去腾越,还特意在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给他在腾越的老朋友,也是翡翠行业的资深人士,一再嘱咐他们到时候要关照晓冉,给她介绍一些靠谱的赌石看货去处。

这真是意外之喜,晓冉还正担心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好的毛料可赌,看来真是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星期天晚上晓冉正收拾行李,意外接到了穆子扬的电话,“林晓冉,在做什么呢?明天我要回北京过年去了,可能要年后才回来,你那顿饭先记帐上,回头再算,可是要加上利息的。

晓冉和他嬉皮笑脸的,“呵呵,好好,知道啦,说不定我会飞到北京去请你哦。”

穆子扬:“你就吹吧,比我还能忽悠人呢。”

从长水机场出发的这天,天气依然晴朗,这样有暖阳的冬日在春城亦是常见。古人曾赞誉:“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说得正是此地的气候,日照充足,雨量丰沛,四季不甚分明,常年温暖似春。

修真之人不畏酷暑严寒,晓冉穿得简单随意,仅一个小时飞机就在腾越机场降落了。

本想打车到酒店安顿下来,再与胡老的朋友联络,谁知才出机场就意外看见有人来接机了。

是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举着个牌子。待接到晓冉后格外的热情,女孩只二十岁左右,名叫段佳玉,是胡老朋友的孙女。两个男青年比她稍年长,是段佳玉父亲的徒弟,一个叫石孝文,一个叫石孝武,是两兄弟。

同是年轻人大家很快就熟络了,听他们自我介绍之下,晓冉才知道,段佳玉和她的爷爷、父兄是腾越顶顶有名的翡翠世家段家传人。

说起段家,不得不提一段流传至今的“绮罗玉”的故事,颇具传奇色彩——民国初年,腾越县绮罗乡段家巷的玉石商人段盛才,从缅甸买回一块重约200公斤的大毛料,其外表是白元砂,许多行家看后都摆脑壳,没有“下家”愿意出价。

段盛才泄气了,对这块毛料不抱希望了,便把它当作顽石随意丢在院子门口,来客都在那儿拴马。时间长了,这块毛料的表皮被马蹄蹬踏掉了一块,露出晶莹的微小绿点,引起了段盛才的注意。

拿去解磨开来,其内瓤竟是水色出众的上等翠玉!制成手镯,戴在少女少妇的皓腕上仔细端详,就像在清彻透明的小溪中,那绿色的水草随着水波在轻轻荡漾、飘动。

当时,用这块料制成的手镯,每副的价位高达几千个银元。“绮罗玉”名扬中外;段盛才也由此骤然致富。

时至今日,到段佳玉这一辈,段家仍是腾越有名的翡翠世家,家资殷厚,为当地的行业翘首。

段佳玉的爷爷段宏铭是胡杨林的老友世交,他已经退休在家颐养天年,偶尔玩票亦是赌石大王和玉器雕琢大师,她的爸爸段文达是现今段家产业的掌舵人。

腾越赌石成风,在机场听到的也全是关于赌石的话题。晓冉的听力要比常人好许多,此时听到一个外地旅游团的游客问当地导游,“什么是赌石?”。

年轻的导游道:“你竟然不知道赌石这事?!也太out了吧!”脸上显然洒满了鄙视。“赌石,如同炒股票,人们都知道炒股票风险大,忽而一夜暴富,忽而顷刻破产。赌石同样是兴衰浮沉、大起大落,让人难以捉摸,但原理一样。”

导游开始给大家普及关于翡翠的科普知识,“翡翠的毛料即璞玉,乍一看,不过是些大小不一的石头。仔细观察,内行人往往可以窥见一点显示其蕴藏价值的端倪,据此来评估毛料内玉的成色与多寡。

买卖双方实际上是进行一场赌博:有时看好一块,花大价钱买下来,剖开仅有表面一点玉;有时花很少一点钱买下一块毫不起眼的毛料,剖开一看,却是价值连城。

因而,业内人士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谚语。由于赌石就是赌博,必须敢于下注,因此还有‘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的俚语。”

听到这些晓冉不由得微笑起来,心里充满了期待和跃跃欲试。

段佳玉三人先开车送晓冉到翡翠大酒店开房,放下行李,又接了她前往绮罗侨乡的段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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