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里翡翠底子的颜色很淡,是那种很淡的绿,就是白色隐隐透出绿来。胜在种水不错,糯种接近冰种,质地很细腻,给人一种滋润的感觉。
上面的飘花虽少,但颜色很艳,接近正阳绿,像春天柳叶的颜色。较大的一端飘花多一些,较小的一端几乎没有飘花。依现在翡翠的市场行情来看,这块料子价值不菲,够得上高端偏下。
看完之后,晓冉在纸上匆匆写下两行字,写好之后,将纸对折交给程天明。
薛老妖婆那边也看好了,在纸上写了起来,她显得神色凝重,写了一半又放下笔,再细细地看过,又接着写。好一会儿之后,才将写好的纸递给程天明。
董丽琼见她们都写好了,按了下铃,马上就有两个解石师傅抬了小型的手持式解石机进来,将毛料放在地上,现场解石。
为了节省时间,董丽琼让他们直接从毛料中间一刀切开。随着解石机发出“滋滋”的声音,石沫飞舞,众人都有些紧张,谁都没有说话。
毛料终于被一分为二,和丽川眼尖,惊呼:“出绿了!”
解石师傅抬来一盆水,将两半毛料切开的部分仔细洗干净,众人一看,淡绿飘花,清爽怡人,很是养眼。
程天明将两人写好的纸条拿出来,放在桌上摊平,众人都围上去看。只见晓冉写的是:糯种接近冰种,淡绿飘花,飘花为艳绿,一侧飘花集中,一侧无飘花。
再看薛老妖婆写的是:糯种偏冰种,水头好,淡绿底子,飘艳绿花,一边有飘花,一边无。
众人都看傻了眼。这写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啊,是在难以判断输赢。
薛老妖婆不见得意,反而神色更加凝重起来。晓冉也觉得她真不简单,自己是有透视异能,而她怎么可能也猜得这么准。
和丽川与董丽琼商议了几句,说:“两位的赌石技能难分输赢,应该判做平局,打和。”
季云琛看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说:“既然是平局,那今天这事儿就这样。散了吧。”
穆子扬也嘟囔。“浪费时间。”
薛老妖婆不答应。尖声说:“不行,今天非要分出个输赢来。”
又直直地看着晓冉说:“林晓冉,你不想要七彩翡翠了吗?”
晓冉心里倒是真舍不得那块七彩翡翠,于是说:“那我就陪你再赌一局。不过七彩翡翠你带来了吗?我要亲眼瞧瞧,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赖。”
薛老妖婆被她激将得生气了,“林晓冉我好歹也是这赌石界的前辈高人,怎么会和赖你一个小辈的东西。”
穆子扬在旁偷笑,薛老妖婆平日里最怕别人说她是长辈,对于自己的年龄很忌讳,现在口不择言,连长辈小辈都说出来露底了。
薛老妖婆自知失言,狠狠瞪了穆子扬一眼。从自己的嫩粉色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只极为精美小巧的锦盒。打开在晓冉眼前晃了一下,很快“啪”地关上,“怎么样,没错吧?你赢了我连外面专门打造的盒子也一起奉送,这只盒子也是个宝贝。尼泊尔的皇室古董。”
众人都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只是感觉一道七彩宝光恍过,盒子就被关上了。
装东西的盒子做工精美,像是纯铂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几十粒各色宝石。晓冉用翠眼看上去果然有宝光,她眼力极好,只是一瞥,盒子里的东西也看清楚了,确实是七彩翡翠。
于是笑着说:“薛董,果然是守信用的人,要怎么赌?我奉陪。”
薛老妖婆这才眉开眼笑,“我说了怕穆少和季二公子有意见,还是和副会长来定规矩吧。”
和丽川被她的媚眼电到了,忙着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我看这样吧,在古玩街后面有几家兼营翡翠毛料的店铺,你们两人各凭眼力去那里挑上一块毛料买下,以一个小时为限。切开来表现好的,价值高的为胜。这不仅要考眼力,也要赌运气。”
李老置疑道:“那种地方,全是砖头料,万一两个人挑的都没有出绿那怎么办?”
和丽川说:“那就接着再选,直到有一个人买的毛料出绿为止。”
其它人也想不出更好的赌法,薛老妖婆和晓冉都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前往古玩街后面那些卖翡翠的小店。
到了地方,季云琛、和丽川和李老为一队,跟着晓冉。董丽琼、程天明和穆子扬为一队,跟着薛老妖婆,分别监督确保她们不会在中途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毛料充数。
然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头去挑选毛料。
晓冉观察了一下,一条小街两边共有五家经营翡翠小饰品的店铺,同时也兼营翡翠毛料。只不过他们卖的那些毛料都是被上家筛选淘过无数遍的砖头料,基本上无人问津,只是偶尔会有几个闲得无聊的人去碰碰运气。
晓冉有异能在身,看料的速度很快,只要一眼看过去,石头上有没有灵气,一目了然。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她就已经看完了三家店铺里的毛料。
不出所料,只有两三块里面有翡翠,最好的就是豆青种灰绿,晓冉根本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