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写完的时候,幼虫孵化,都不知道钻到哪里。一场悲剧就会被酿成。胡姑娘白了钟梁一眼,然后在地上写到:“笨手笨脚!”
钟梁自知理亏,又怕挨先生骂,便不敢还口。项祖却捏了下他的耳朵道:“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这毛病真就改不了了?”
“这……我尽力……”钟梁惭愧的道,头垂的很低。离丘子摆手道:“别难为他了,这路上他也帮了不少忙,功过相抵吧!”
见先生没有责备,钟梁感激的应着:“唉,唉,好!”地上的虫卵都被烧完之后,离丘子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冰封在里面的灰簇子竟然是活的。
这下可就麻烦了,必须要阻住冰岩融化。细细一想,好像也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虽然现在是盛夏,但是山洞这么深的地方,暑气传过来也不怎么热了。
而且这高原的大山里夏天也并不炎酷。大山里日照又短,冰岩要是融化,怎么着也得一整个夏天的时间吧……
洞口在北,山之阴。
常年不见太阳,十分阴森寒冷的地方。这么一想,倒也不用担心暑气会传进洞里面导致冰岩融化。
也不知道这些冰岩是天然的生在此山之中还是造墓的时候用人工硬是给搬来的。之前的两座墓已经透露出造这墓室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贵族。
能修建如此浩大的工程,那么硬是搬一座冰岩来也并不稀奇。毕竟怎么看这座山都无法和冰岩联想在一起。
冰岩在这广袤的山川深处随处可见,就地取材,那么搬一座冰岩也不算什么浩大的工程。想到这里,就可以断定是搬来的。
只是想不出为什么冰岩顶层的位置会有许多的冰溜子包裹着灰簇子。而且包裹的又那么的均匀,俨然是灰簇子自己造的巢穴。照这么情形判断,岂不是祁连山上本来就应该有这种恐怖的生物。
灰簇子是从深处的冰川里面被请出来,然后豢养到墓室里,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的?
如此说来,那可就太恐怖了。这山里竟然本来就有这种恶心又恐怖的生物。
离丘子心里想象着许多年以后。这山里到处都飞着像箭簇一样的飞蛾,到处的扑食产卵,寻找宿主。整个山变成了荒芜的秃山,就只有这种生物能够存活下来。
越想越觉得像是地狱一般的场景。
离丘子急忙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望了下洞口,希望里面的灰簇子永远冰封,千万不要出来害人。
众人见洞里面本来就有灰簇子,都心惊肉跳的。项祖道:“老家伙还自作聪明的从别处的墓穴弄来灰簇子虫卵消灭蛇群。现在看来,我们估计要被两面夹攻,腹背受敌了!”
情势确实如此。没有料到每一座墓室里面竟然都有灰簇子。更令人称奇的是此山的灰簇子更像是它们本来赖以生存的栖息地。
那么生存在自己领地的灰簇子会不会比那些没有在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的灰簇子威力要大……离丘子将这个想法告诉众人。
众人本来就心惊肉跳的。听这么一说。个个吓得脸色煞白,颤栗着道:“先……生……可别吓我们……”
离丘子道:“先不用担心,既然都被冰封住,那肯定出不来。等外面的暑气进来,里面的冰岩融化,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一听此言,众人才平复了下心情,都说道:“先生可别再吓我们了,要是这东西真的从冰里面出来,那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疲惫不堪。架起柴禾烤肉吃过后,开始休息。离丘子身负重任而且身上有伤。便去睡了,守夜的任务就交给项祖和周越天轮流来。
胡姑娘和钟梁受的伤比较重,必须睡眠充足才能养伤,两人也都睡了。临睡前离丘子嘱咐项祖:“一有动静,立马叫醒我!”
纸人去了整整一夜都没回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次日,由于身上有伤,一直睡到中午才醒,离丘子养足了精神,正打算进洞再查探的时候,纸人出来了。
“死胡子,我找到通往上一层的路了,废了好大的劲,差点被冻死在里面……”
“你还会被冻死?真是新鲜!”离丘子轻蔑的看着纸人。纸人笑道:“皮不怕冻,可是魂怕啊,这魂也是人所生不是……”
“嗯?这么多年了,我头一次听到魂魄怕冷,长见识了!”离丘子收拾东西,准备让纸人带路。纸人道:“死胡子,见识少了吧,没听过冰冷的灵魂,冰冷的灵魂吗。灵魂要是不怕冷,又怎么会叫冰冷的灵魂……”
离丘子没心思跟纸人磨牙,冷冷的道:“带路!”两人先在前面走,等探一段路安全后,再用绳子来发暗号,其他人随后跟上。趁着这会儿没其他人,纸人一边带路,一边还唠叨着:“你还是老样子,总这么拘谨……哎,跟你说实话吧,我的术法……缺个传人……你看……”
说到这里故意不说,等着离丘子来接他的话。心想这死胡子也是个懂奇门玄术的人,自然会对自己的五行纸人术有所觊觎,不如就拿这个来掉他的胃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