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机场内,雪诗诗突然手腕一疼,如同蚯蚓一般的东西几乎要破体而出。
“你的手怎么了?”
夏末将雪诗诗突然扭曲的脸,然后就见雪诗诗手腕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雪诗诗听了夏末的话,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监督夏末是不是准时去普罗旺斯,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夏末被搞得莫名其妙,此刻机场内,九点四十分,飞往普罗旺斯的飞机即将起飞,要求乘客提前验票。
夏末正要起身到检票窗口,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末脚步顿住,她不敢回头去看,她怕看了,她就没有勇气离开。
夏末又朝前走了两步。
“夏末……”吕子浩再次颤抖的叫到,他真的很害怕,夏末就此,离他而去。
“你回去吧,我不爱你了。”夏末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无言说道。
“我不信,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吕子浩忍着头疼,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不相信,他永远都不相信,他们说好要相伴到老的,他们说过永不相离的。
夏末听了吕子浩的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眼泪逼回眼里,慢慢的转身,嘴角勾起,笑着说:
“你不相信,也对,你吕子浩是谁啊,那么自信那么自傲的一个人,当然不接受认输,可是,你看看你,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医生说了,你下半辈子,都有可能就真的躺着,与植物人无异,那我为什么还要跟着你,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夏末微笑的说完这席话,内心却在滴血,子浩,对不起,雪诗诗说了,你能醒来,只能说明你还有的救,不过,醒来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有她能救你。
子浩,忘了我吧,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
在夏末毅然转身的那一刻,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他们
回不去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们中间相隔了太多太多的阻碍,然而,她决定放手,不能因为自己而断了子浩的未来。夏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处朝机舱内走去,指甲陷进肉里毫不自知。
人生可以没有奢望,但人生不能充满绝望,就在此刻,飞往普罗旺斯的航班已经起航,夏末坐在飞机上,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吕子浩看着消失在在人群中的夏末,他捡起夏末在转身走时掉落的水晶手链,他知道,她真的抛下他独自走了,她真的,就不要他了。
忽然,头上一阵眩晕,就这么倒在人群中,昏迷过去……
“夏末,为什么?”吕子浩倒在人群中,最后的一个问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已经去了,你在那边注意一下。”
在吕子浩倒下的那一刻,雪诗诗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手上的银针显得那么刺目,拿起手中的电话,给雪康打了一个电话。
尹夏末,在奈何桥上,你可得走慢点!
吕子浩被项锦楠他们一起扶着回去,一样的诊断一样的结果,夜茂素手无策,但吕子浩身上,曼陀罗的花香却似有似无的萦绕。
夜茂想的没错,吕子浩的昏迷,却是跟曼陀罗有关,但,却只猜对了一半。
吕子浩一直昏迷着,他们都接受不了夏末的突然离开,或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是什么事,非得这般离开不可,在子浩最需要她的时候。
“不行,我要去法国。”
上官宝越想越想不通,他恨不得立刻就去法国,将夏末给带回来,给他们一个彻底的交代。
“你去干嘛,你去了,她就能跟你回来?”在这里面,上官宝是最想不通的,而夜茂是最冲的,听到上官宝那般说,想都没想就朝上官宝吼去。
“我,我就是想不通,夏末姐怎么能够这样?”
上官宝瘪瘪嘴,状似委屈的说道,夜茂也没有说话了,而是冲了出去,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上官宝郁闷的起身去打水为吕子浩擦脸,至始至终,唯有项锦楠没有说话。
项锦楠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天际一边,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事,让夏末做出这般决定,他敢肯定,夏末在这段时间,见了什么人,而他,竟然没有查出来。
夏末,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不跟我们说,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们就如此不值得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