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窒息之苦,心有余悸。
又爬得许久,洞口终于慢慢变大了。先是可以躬着身子走,一段路程后可以直立行走,随着洞口的加大,空气也似乎增加了。
风雪天长舒一口气,畅快了很多。加大的洞口一直斜着向下,明知又离地面越来越远,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转过一道弯,又转过一道弯,记不清转过几道弯了,也记不清喝过几次清水了,肚中饿得隐隐作疼。在转过一个大弯后,感觉告诉他:前面突然变得异常开阔。
......
寒冰潭边,一道俏丽的身影呆呆地站着。一双澄澈的眼睛此时蓄满了忧愁。
“都三天了,你到底哪儿去了?”脑中又闪过那腼腆的笑容。银牙一咬,向潭中掠去,潭中飘浮着几块木板,都是先前扔下的,力道将尽时,就在木板上一点,重新飞起。
绕潭一圈,湖面上除了自己落脚时漾起的道道路波纹,什么动静也没有。
绕了两三个圈,只得颓然落在岸上。和那少年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不知为何,觉得格外亲切。
心中隐约也觉得,这事自己也有责任。如果自己听从爹的安排,子时再去送火灵丹,也许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不知是由于内疚还是关心,她已偷偷地在这潭边寻过无数次了。
忘心院议事大厅中,蓝重正在大发雷霆。那暴怒的气息,让云大一干守卫噤若寒蝉。
“固若金汤?狗屁的固若金汤!数日之内,居然让人两次闯入忘心院,还把人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虎目暴张,鼻息吼吼,牙齿迭迭作响。
云大等人从没有见过蓝重愤怒得失态的样子,居然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云大斗着胆子道:“方教导应是在寒潭边被偷袭的,那是我们防卫最薄弱的地方。属下等今后一定加强对那里的巡查。”
蓝重重重地哼了一声,正待发话,忽见一侍女急匆匆地走来进来,见蓝重,行礼后恭声道:“蓝长老,方教导已经苏醒了,巩长老请你过去一趟。”
蓝重闻言一喜,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务必加强守卫。”然后跟着侍女疾步向巩妙怡住处走去。
巩妙怡住处略显偏僻,是一座挺幽静的小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药香,令人很是舒爽。
巩妙怡,已在门口等候。见蓝重,轻唤了句师兄。蓝重点点头,问:“醒了?”巩妙怡道:“醒了。”蓝重见巩妙怡满脸疲惫,知道她这三天来怕是竭尽了心力,不由暗暗一叹。
经过一个小小的天井,进入了一个洁净的房间,左侧的床上躺着一人,面色憔悴,正是方敬之。见蓝重一行,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蓝重赶紧阻止他起身,道:“你刚从鬼门关回来,不必多礼。”方敬之面有惭色,道:“弟子让你担心了。”
蓝重正色道:“是巩长老不眠不歇,精心调配了良药,才将你救了醒来。” “谢巩长老救命之恩。”方敬之又挣扎着要起来,巩妙怡连忙制止了他。
“方师侄,你可知伤你者是何人?”蓝重面色凝重。
方敬之脸色一红,道:“惭愧,我在寒潭边被人偷袭,那人轻功甚是了得,我居然毫无察觉,并没有看清他的面目。”
蓝重知方敬之为人素来倨傲,但身上功夫着实不弱,比之云大、云二等,怕是还会略胜一筹,此次被袭,定是心中的奇耻大辱。所以叹道:“一时失手,也不必过分挂怀。”眉头一皱,又道:“你在寒潭边被袭,为何云五是在揽云谷中发现你的?”
方敬之道:“我被那人点中穴道,口中不能言,眼睛也不能视,只知被扛在肩上走了许久,才被放下。那人逼我帮他盗取‘云梦三式’剑谱,我不肯,被他一掌打在胸口,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是剑谱。”蓝重和巩妙怡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充满了忧色。
“此人应就是闯入藏武楼之蒙面人,没料到还敢留在山上行凶,如不是有恃无恐,就是有过人的胆量。”巩妙怡道。
“看来,我们清静的日子要结束了。”蓝重面色一凛,眼中冒出寒光。
“你被袭之时,风雪天那娃儿是否还在寒潭当中?”蓝重面上充满了担心。
“我被偷袭时,正是酉时,风师侄在寒潭中无恙。”方敬之心中不安,毕竟在被偷袭之时,他并不能确定风雪天还在寒潭中活着。但想来此前并无意外发生,酉时冰据说也并不是十分可怕,估计他应不至于冻死。
“我被偷袭后,感觉中那人并没有袭击风师侄。难道风师侄也出现了意外?”方敬之脸上也充满了紧张,如风雪天真遭遇不测,他负有逃不了的责任。
“唉——”蓝重一声长叹,“风雪天那娃儿失踪了。这几天,我已派人把那寒潭翻来覆去搜了好几遍,也没有寻到他的踪迹。”
“会不会是他抗不过那奇寒,沉入了水下。或者——”方敬之迟疑了一下,“或者逃走了?”
“不会。”蓝重断然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