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反应也快,两掌一错,亮出一记守势,同时叫道:“谷主,小心。”
那谷主也是一惊,把手中的灵芝塞到怀中,手在腰上一抹,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谷主请放心,风某并无恶意。”只见那年轻人却把手中之剑倚墙而放,脸上的笑容依旧。
“你是何人?”陆浩厉声喝道。
“晚辈并非魔门中人。”风雪天笑道,全身虽然看似放松,其实是蓄势以待,万一两人执意兵戎相见,他也能在眨眼间让血剑飞到手中。
那谷主面色一缓,手中兵器却仍没有放下,“既然并非魔门中人,你可有门派?”
风雪天面上现出一丝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两人。万一他两人和秦元中相识,只怕对自己不利。但是,如果隐瞒,以后求他为灵儿治病时,会不会另起风波呢?
“给灵儿治病要紧。”风雪天暗忖,所以老老实实地道:“晚辈叫风雪天,是云梦派弟子。”
“云梦派弟子?”那谷主一脸狐疑,“云梦派距此近千里,你为何而来?可是来寻找故人?”
风雪天一愣,自己在这谷中哪有故人?摇摇头道:“我在此处并无相识之人,而是为寻医而来。”
“寻医?”谷主脸上浮现更多怀疑之色,“云梦派中不泛医道高明之人,为何要不远千里来寻老夫?”
“请问前辈,是否是‘中原医隐’胡大侠?”风雪天一脸肃穆,郑重地问道。
“老夫正是胡归野。”谷主道,脸上现出一丝自豪。
陆浩神色立时更加紧张,生怕风雪天知道了谷主的身份突下杀手。
谁知,风雪天一听,立马深深一弯腰,行了个大礼,颤声道:“晚辈一朋友身患恶疾,求胡大侠施展回春妙手。”
他这一拜,空门大开,把全身暴露在陆伯的攻击范围之内。
胡归野面色稍和,徐徐道:“你如真是云梦派弟子,我与云梦派又有点渊源,自当救人。只是,你可有凭据证明的身份。”
风雪天大喜,自己可千正万确是云梦弟子啊。可是一摸身上,一件和云梦派相关的物什也没有。
“晚辈身上并无派中信物,但在山上习武十七年,对云梦派的剑法,略知一二。”风雪天只得用这个最费力的办法。
谁知,胡归野又摇了摇头,“我虽与云梦派有些渊源,但对云梦派的武功,不仅不曾目睹,而且听闻都几乎等于无。”
风雪天大大失望,除了武功,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不能证明,胡大侠未必肯出手医治。
一时间,不由急得脸红耳赤。
胡归野见风雪天神色紧张,心中的怀疑又多了三分,淡淡地道:“既然少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胡某近来谷中事务繁忙,谢绝行医已久,少侠还是请便吧?”
说罢,退开两步,并微微侧身,让出门口位置让风雪天出去。
风雪天大急,希望就在眼前,却只差一点儿无法实现,心情激荡,越发想不出办法来。
胡归野见风雪天不肯走,脸上微微现出怒意,道:“少侠如责怪我谷中下人不识礼数,招待不周,胡某愿代为赔罪。”
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株巴掌大的灵芝,那灵芝通体红得发亮,显然并非凡品。“此灵芝已有上百年之龄,对活血化淤、益气养神,颇有功效。请少侠收下,以恕胡某怠慢之过。”
风雪天虽对丹药不太了解,但也知这等灵芝对练武之人来说,十分珍贵,胡归野不惜以之赠人,显然是不想多生事端。但是,灵芝虽好,却救不得灵儿的病。在海神岛上,海舞衣已不知喂过她多少灵芝人参了。
“多谢胡大侠好意。晚辈擅自闯入谷中,受点惩罚是应该的。这灵芝,却是不敢生受。前辈如不答应为我朋友治病,晚辈不会离开。”风雪天拒绝道。
胡归野脸上怒气更胜,以为他话虽然说得漂亮,却是为了狮子大开口。“如果不是多事之秋,我还真怕了你不成?”心中暗道,双脚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把门口又堵了半边。
风雪天心中苦笑,知道他定是想偏了。正欲开口解释,忽见陆浩嘴唇微动,眼睛望向胡归野,似用传音入秘之法向他说些什么。
胡归野面色突然大变,现出一丝恐慌来,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入关前不是早让你把她送走了吗?”
陆浩见交谈反正被风雪天看穿,也不再用传音入秘之法,道:“小姐不知从何得知了消息,一定要留下来,说要和谷主共同抵御强敌。”
“唉,这孩子,”胡归野一声苦笑,“她不知这次之敌,远非她所能抵挡。”
“我也是如此对她说,可她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决不会自行逃生。”陆浩慨然道。
两人一问一答,竟似忘了风雪天的存在。
“长辈有事,晚辈服其劳,本是应该的。”风雪天道,想起爷爷和师父面临危险时,自己却都不在身边,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