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可怎么办?”
许意飞满意地笑了,只要十绝箭神不闹情绪,事情就好办,至于单涛,回岛之后想个法子,就可把他关入地牢,让他永世不得再见阳光。
“可敢与我一战?”风雪天一边高喊,一边检查到自己的内力已百分百地恢复,心头暗喜。
许意飞阴谋得逞的得意,被这喝声击得粉碎。笑容立刻被沮丧所代替。
“射,快点给我射!”手指风雪天,大声催促着十绝箭神,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十绝箭神不得不仓促地搭箭,引弦,张手放箭。
即使如此,威力也非同小可。箭矢呼啸着扯破空气,划开海风,向小船上的风雪天和海灵儿飞去。
离此百余海里处,有一艘中等的铁船在打着转。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却又调头向南。
船头有一蒙面人,凝视着天空,不断指挥船老大变换着方向。
天空中,有一只红色的小鸟,如一簇红色的光,一会儿闪向东,一会儿又扳返向西。
这只鸟,就是云间鸽。船上的蒙面人,自然就是秦元中。
那云间鸽极是聪明,在海上飞行一天后,见有一只船老是跟在自己下面,就觉得有异。虽不知这船有何目的,但它本能地知道总不是件好事儿,所以故意四向乱飞,把秦元中等哄得团团转。
秦元中几经测试,终于确定,这鸟是在耍弄自己。心头怒极,手一扬,一道黑芒飞向那云间鸽。
云间鸽拍拍翅膀,一个翻身,灵巧地避开了。一振羽,就钻入云中,不见了。
秦元中原本也没想射死它,毕竟,还要靠它寻到风雪天。怒气已出,坐在船头思忖着对策。
一个大汉突然伸手从海中捞出一物,细细端详一下,快速向秦元中走来。
“特使请看。”大汉恭恭敬敬地道。
秦元中接过来,一看,是一支截断的箭杆。因是木杆所制,箭头又已切掉,所以浮在了水面上。
那切口,整齐得很,而且,明显有些焦黑。
“是那怪剑所切!”
秦元中精神一震,喝道:“这箭杆从何而来?”
大汉一指水中,只见海面上,还漂浮着数根一模一样的箭杆。
秦元中一打量,伸手在水中感知了一下海流的方向,又看了看船帆,突然喝道:“向北,全速航行!”
七支箭头,势若流星,几乎是同时飞向风雪天。
虽然气势已泄,每一支箭的威力,都没有达到最大,但射击的角度,却更加刁钻。
七支箭中,有三支瞄准的是船舱和船体,一支封住风雪天的头顶让他无路可退,还有一支,对准了舱内。只有一支瞄准他的咽喉,一支瞄准胸膛。
七位箭神,此时体现了难得的默契。
挡,或许能挡住致命的两箭,但其余之箭,势必射穿船板。船毁,人亦难存。
避,何处可避?人在空中,还能有把握击落这蓄满真气的箭么?
时间不允许风雪天思考。他只能本能地选择。
血剑一挥,格开左上方一支箭,因为那一支箭,对准舱内的一家三口。
然后闪电般的迂回,剑尖刚好抵住咽喉处的那支箭尖,箭尖应声而裂。
各箭之间的时间差别极短,却被他抓住了。
手掌已微麻,虎口处剧痛。
胸膛处的那一箭,已悄然而至。风雪天的剑,却还刚刚把右下首的那两支绞碎那两支如果射实,足以把船体洞穿,海水瞬间就会注入船舱。
海灵儿剑掌齐发,竭尽全力把飞向自已的三支箭扫落,秀目中就看到风雪天陷入了这必死之局。
“啊”要飞身相救已是来不及,只能本能地惊叫,心头剧痛,不敢再看。
风雪天眼中见到箭尖的光点越来越近,可此时已无力回天。即便血剑通灵,也无法及时返回了。
只能本能地用左手去拨。
此实是无奈之举,即侥幸拨开,这只手也废定了。十绝箭神射出的箭,都是蕴含了无穷的真力。如果没有海灵儿那么深厚的内力,徒手去碰,轻则血肉横飞,重则齐掌而断。
箭尖已近身,左手碰上箭杆。风雪天等着那钻心的疼涌入脑海。
啪
没有鲜血,没有疼痛。那支箭在他身前半尺处,突然像折断翅膀的海燕,突然坠落。
风雪天的手,甚至没来得及和它接触。
怎么回事?风雪天逃过一劫,心头却充满了纳闷。
抬头向主船看去,只见那个要挑战自己的高大汉子,脸上绽出诡秘的笑容。
难道这一箭是他射的,他有意相助?这怎么可能?
风雪天猜得没错,这一箭,的确是单涛所发。他内心郁闷至极,却无法发泄,在搭箭那一刹那,他突然有了主意。
“你侮辱我,我又为何要为你出力?”
表面上,却不敢违背许意飞的意志,所以,近日才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