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儿一脸疲惫,娇小的身子微微有点颤抖。脸上却竭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儿,可能是刚才累着了。”
风雪天见她的右手斜放在背后,心中起了疑,不由分说一把抓了过来。口中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原本如羊脂玉雕成的五个手指中,有一个明显比其它四个明显大了一圈,而且,变得黑如炭墨,隐隐地有黑气在其中流动。
心中既是心痛担忧,又是骇然。
没想到那黑芒上的毒,竟毒至如斯。
“这毒,必须马上要解。再等下去,灵儿这只手指,怕是保不住了。”风雪天头中狂热的厮杀之心立时冷却下来,眼中红芒渐渐退去。
略一思索,就拿定了主意。既然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有埋伏,那就只有另寻下山之路。那悬崖虽然既高且长,但终会有变窄或变矮之处。
一拉灵儿,调转了方向。沿着悬崖的边缘快速向前走。
他没注意到,海灵儿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那只云间鸽俯飞到云自生所在的峡谷中,在已经严严实实封死的石洞边盘旋着,发出了几声悲鸣。然后冲天而起,向海灵儿和风雪天追去。
悬崖边上自然是没有路。风雪天和海灵儿在山石上奔越着,在树梢下穿梭着,在藤蔓尖飞腾着。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找到一地势缓和处,悄然下了山。
那条小路边,秦元中和黑风右手握剑,左手扣着暗器,紧紧盯着
小路中央。日头西斜,也没见半个人影出现。
山上早已没有厮杀声。秦元中心中感到不妙,终于带着黑风摸上了山,找到了勾魂那早已变硬的尸体。
秦元中的瞳孔骤然缩小,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那尸体上的伤口,他太熟悉了。
“血剑?”只有被血剑杀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伤口。“难道风雪天那厮还没死,竟然也出现在这山上?”
秦元中的脸色快速变化着。“如果风雪天和云自生那老鬼会了面,那可遭了。哼,可恨,要早一点上山来就好了。”
心中又是充满了无限的后悔。
“不是说那是唯一的下山之路吗?人呢,人哪去了?”秦元中突然朝着黑风咆哮着,嘴边的黑布几乎被粗重的气息掀起来。
黑风全身瑟瑟发抖,“属下错了,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查。”
秦元中眼神阴冷,“速速召集人手,把这座山给我仔仔细细翻个遍。”
“是!”黑风如蒙大赦,像一缕黑烟向山下奔去,去向最近的分坛求援。
两个时辰后,在大批精干的黑衣人的努力下,秦元中终于得到了答案:只找到了两具尸体。
一具是勾命的,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只能从衣襟的暗记中知道他的身份。
另一具,自然是云自生的。
一批死士利用绳索下降到了崖下,在火把的照射下,很快发现了那个被封的洞穴。
秦元中得到报告后,下到崖底,看到云自生那干枯瘦小的尸体,先是把众人遣开,继而是哈哈大笑:“云老鬼已死,太好了,偌大的中原,我还需怕谁?谁还是我的对手?”
笑声忽停,咬牙切齿道:“风雪天,没有云老鬼的庇护,不管你逃到哪里,都只是我手底的一只蚂蚁。”右手突然用力一握,然后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搓着,“我想捻死你,就能捻死你!”
狂妄的笑声,震得山谷间簌簌作响。笑声未歇,双手开始在云自生的身体上乱摸。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甘,连他紧闭的口都掰开来看一,里面也空空如也。
“不”秦元中失望至极,暴怒着一掌击在石壁上,立时出现了一个两寸来深的手掌印。
当天晚上,所有的魔门血教的弟子,附属的几个杀手组织,都接到了一个命令:“寻找到手执血剑的风雪天,生擒。可任意折磨,却不得杀死。”
第二天早上,中原的各门各派、英雄豪杰,都收到了云梦派送来的求助信:“敝派叛徒风雪天,可能又重现中原,拜请各位助我派生擒之,祭奠蓝重长老的在天之灵。以正我派之声誉,维中原武林之正气。”
江湖上,再一次躁动。或明或暗,无数人在寻找一个手执血剑之人。尤其是一些青年俊杰,更是积极。
谁率先擒住风雪天,谁就会在江湖上一夜成名。
“可惜,‘云梦之花’没有再发出像前次一样的公告。”那些俊杰一边孜孜不倦地寻找,一边感到失落。
可是,风雪天又一次消失了,无影无踪,无迹可寻。日子一长,众多英雄豪杰松懈下来,甚至开始怀疑云梦派的消息不太准确了。
十来天过去了。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一无所获。
云梦山上,忘心院中。秦元中脸色铁青,牙帮上一块块的肌肉不停地蠕动,如同是一条毒蛇在磨着牙齿。
心中的抑郁沮丧之气,不停地冲击着脑海。秦元中再也压抑不住,迈步向后山走去他要去寻找一个发泄的地方。
来到后山那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