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又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处,并排站了三人。
都是三十来岁,衣着华贵,腰带之上,都饰以美玉。只是相貌略为不雅,左边一位略为胖了些,右边一位却是瘦了一点。两人脸上,一笑起来,都难以找到眼睛的位置。当中一人不胖不瘦,身高足有八尺,一脸胡须,却比头发浓密得多。
当中那人声如洪钟,一下就压过了众人的喧闹。“各位朋友,我哥儿三个师出泰山门下,江湖朋友错爱,称我们为‘泰山三雄’。”
众人又是“哗”地一声。这倒不是已成习惯了,而是泰山派的名气比华山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人脑中知道的江湖门派,弯弯手指头能数得过来,其中就一定有一个是泰山派。
“此次来到贵地,乃是出于江湖义气,帮云梦剑派缉拿不肖弟子风雪天。望各位如有此人信息,请转告我们兄弟。”那大高个双手象征性地向四周一揖。
“又是捉拿风雪天,那风雪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恶人?”“听说,那风雪天青面獠牙,专吸人血。”------众人一听,轰地议论开了。
“要我们转告也行,你们出多少银子?”有一胆大的缩在人群中大声叫道。众人瞬间闭上了嘴巴,竖起了耳朵。
那大高个得意地看了四周一眼。泰山上盛产玉石,所以泰山派富得冒油。谈银子,那是泰山派的特长。“如发现风雪天那厮的行踪,告知我等,赏白银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众人的脑袋懵了,这些人大多在一生中从没见过一百五十两白银,现在却只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回来报告一声,就可以拥有一百五十两了?开始有人揉眼睛,看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模样,我要风雪天的模样!”有人疯狂叫道,接着更多人大声跟着喊。
喊声震动了二楼的华山派弟子,十数人从楼梯上飞纵下来,想看看谁不开眼,想黄了自己的生意。一看,却默不作声,原先说话的那个挥挥手,大家又慢慢地走了上去。
这泰山弟子虽然只有三个,但他们的名气却比这十数人任何一个都大得多,手底下都是有点真功夫的。而且,泰山掌门谢开极喜护短,睚眦必报,下山前,众人的师父就一再叮嘱过,遇到泰山派中的人,要能忍则忍。
那大高个冷冷地看着华山派弟子上楼,转向一楼众人,神色却颇为尴尬,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我们自然知道,等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大家。”心中虚得很,其实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所以,任由众人在背后聒噪,快速上楼去了。
不管怎样,这赏金可是又长了。张三钱心中忖道:“他奶奶的,看来,要给泰山派报信了。”有不少人走出门去,大家都是同一个念头:“那风雪天可不会傻冒到还到这太白居里来,还是到外面碰碰运气,靠谱得多。
张三钱等几人没走,说不定还有什么黄山派、衡山派来呢,这赏金可是见眼地在涨啊。门外也源源不断地有人涌进来,都是刚听到一点点风声,赶来了解情况的。
不过,让张三钱等失望的是,虽然陆续地真来了其他好几个门派,但开出的价格却都低于泰山派。黄山派只开出了一百两,黄河帮加到了一百一十两,而乾坤帮仅开出了六十两,引得众人一片哄笑,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三钱心中叹道:“我的消息,只有卖给泰山派了。”
久等之后,见不再有江湖人出面悬赏,张三钱催促着李大头结了帐,也准备出门碰碰运气。万一被人抢了先,那银子可就“蹦哒、蹦哒”地跑了。
刚到门口,却见有三个白衣少年疾步向太白居走来。那些少年衣衫洁净,袖口皆镶银边,气度不同凡响。张三钱心中一喜,扒开众人,率先走了回去,靠门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那三个少年正是云梦派的银衣弟子。这次,因为在山上没有堵截到风雪天,除了少数留守山上之外,大多数银衣弟子在教导的率领下下了山,在周围展开追捕。
这三人中有两人在静心院修练已过三年,在山下行动颇为自由。另一人是潭上原,他颇有一点小聪明,加上恨风雪天入骨,所以竟发现了一个大好机会,就游说了两位师兄往这最繁华的酒楼而来。
那三白衣少年一进大门,果然既不点酒,也不点菜。环视下众人,那位细眼黑肉的少年上前一步,得意洋洋地道:“诸位,我是云梦派弟子潭上原。”
“云梦派?岂不正是知道风雪天相貌的?”“哗”声更大,众人纷纷议论。只是慑于云梦派的威名,暂时还没敢大声发问。
“这两位是我师兄张过和付连宇。我们这次,是奉师命前来捉拿门中叛徒风雪天。”潭上原的声音响亮,二楼上都有人往下面探头探脑。
“你们出多少两银子?”一听捉拿风雪天,众人中终于有忍耐不住的了,大声问道。
“不,不,我们不出银子。”潭上原摆手道。
人群中发出整齐的嘘声。“切,不出银子,还嚷个鸟?”张三钱也忍不住失望,低声骂道。
二楼探下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