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起初先是激忿不已,可是望见宇文云天手中那柄尚且滴着血的犀利匕首,不由噤若寒蝉,互相看看,随即四处散了开来,惟恐惹祸上身……
此刻宇文云天深知自己由于头脑发热,闯下了大祸,虽然这宇文宙元与自己有隙,更是被家族开革出了族谱,但还不至于受到如此重伤,若是家族长老们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事已经做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心惊胆战下瞧瞧四周人都散了,带上那几名也吓呆了的家族弟子一起逃回了家族。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繁华的花灯虽然亮着却不能将刚才的黑暗驱散。
受伤的宇文宙元昏睡在大街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边的街道,那殷红的鲜血似乎在向世人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罪恶。
“咚咚”一阵拐杖和脚步声从街头传来,随后一个柱着拐杖的陀背中年人出现在街道上。
当他看到倒卧在血泊中的宇文宙元后,本来无神的眼中猛地一亮,迟缓的动作迅速变得快了起来,若是有人在就会发现从街头到宇文宙元这里至少有百丈距离,可是只数个呼吸间那中年人就来到了宇文宙元的身边。
“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对一个少年也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真是作孽!”那中年人说着抬手在宇文宙元的小腹周围一阵拍点。
看着宇文宙元的伤势自语道:“还好,命根没有全断,你小子也是幸运遇到了老夫……”
自语中,那中年人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然后倒出一些药末撒在了宇文宙元的伤口之上,又撕了些布为宇文宙元包扎起来。
随着伤口被包扎好,宇文宙元也幽幽醒来了。
“呀!”轻呼一声宇文宙元醒了过来。
“醒了?”中年人问道。
“大叔,是你救了我?”宇文宙元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被处理了于是问道。
“你小子也不知道惹了谁,那人下手如此之狠!”中年人没有回答却问道。
“谢谢大叔,这个仇我宇文宙元是一定要报的!他施于我身上的,我要百倍让他偿还!”宇文宙元咬牙道。
“好小子,有性格,男人就应该这样快意恩仇!”中年人听到宇文宙元的话后赞叹道。
“大叔您怎么称呼?救命之恩小子日后必报!”宇文宙元坐起来道。
“小子你叫我陀叔就行了,走,到我住的地方养伤去。”中年人说完也不待宇文宙元同意不同意,一手抓起宇文宙元一手拄着拐杖,数个起落间就离开了街道。
中年瘸陀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夹着受伤的宇文宙元,很快就出了城,来到了荒野中后抬手抛出拐杖,身体一纵跃上拐杖后,化做一道流光飞去。
在离开街道之时,那中年瘸陀就点了宇文宙元的睡穴,足足两个时辰后,中年瘸陀在一处荒野中的破庙前落了下来。
中年瘸陀抱着宇文宙元抬腿走进了破庙,到了庙中后,他抬手在那庙中的香炉上一点,一阵“吱吱”声音响起,随后那半倒的神像就向旁边挪开了一尺有余,只见一个地洞出现在那里。
瘸陀也不停留,抱着宇文宙元闪身钻了进去,随后一阵“吱吱”声传来,破庙又恢复了原状。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房间顶部镶嵌着一颗明珠,将室内照得宛若白昼一般,室内除了一床一几和旁边的一个蒲团外,这里什么也没有。
床上宇文宙元安详地睡在那里,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已经有了血色,但他不时的皱眉,可以看出他的伤口一定还很痛,否则不会在睡梦中露出这痛苦之色。
门一开,中年瘸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就在这时床上的宇文宙元也醒了过来。
醒来的宇文宙元轻轻动了一下,这一动不要紧,他痛得立时抽了一口凉气,眉头不由一皱。
“醒了?”中年瘸陀看到宇文宙元醒了问道。
宇文宙元听到声音向中年瘸陀看去,发现这救自己的人一脸善相,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关切之情,此时正注视着自己。
宇文宙元见了心中不由一阵温暖,想自己从离开父母进入宇文家族开始修真后,就没有遇到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尤其是被逐出宇文家族,修为被废后,除了在讨饭中结识的几个同样无家可归的人外,就再也没有遇到关心自己的人,感怀之下不由想起了自己那被宇文家族永久囚禁于山村野谷的爹娘来。
思念之此,宇文宙元不由流下泪水来。想他在城内受尽宇文云天的欺侮凌辱,却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
此时遇见中年瘸陀的温暖关怀,不禁心怀大放,也不顾及,只是泪眼阑珊。
那中年瘸陀左手握住他手,将右手的汤药置于几上,也不出言劝慰,只是脸含微笑,侧头望着他,目光中充满爱怜之色,右手轻拍他背心,待他流了一阵泪后,才亲切的问道:“小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了这些时候,你也该好些了吗吧?”
宇文宙元听那语音慈和,一时间满怀的悲意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又是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