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舍为什么还要送她离开?”从一侧的门旁走出来,看着他,安容淡声说道,视线一直凝视着那渐行渐去的马车,一眼成殇。
“她忘记了所有已是老天对我们最大的恩赐,我不想让她再次卷进这些是非里,哪怕最后是坠入地狱,也让我一个人沉沦吧,我只愿她以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充满了阳光和欢笑。”说完这些话,楚衍转身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安容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了下去,如今朝堂风起云涌,她的确是不适合在这里的。
一声长叹,随后跟着他向书房再次走去。
——
“以后我们要怎么办?如今皇上俨然已被他控制在手里,再加上他兵权在握,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啊。”
在一间昏暗的房子里,一豆烛火忽明忽暗的跳跃着,映衬着那些人的脸也是模糊不清,仔细看过去,赫然发现正中央端坐着一个人。
楚廉!
此时,他的眉心紧紧的拧成一团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形状,放在桌子上的手极富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那双眸子就像是一汪深潭让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满盘皆输?
他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站了起来,长身玉立,有风吹来,衣袂飘飘,“那也不尽然,不是都说打蛇要打七寸才管用吗?本王就不信了,抓住了楚衍的七寸,看他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太子的意思是……”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情,有几个脑瓜子转的快的,已是心领神会,不由得竖了竖大拇指。
高明。
果然是高明啊!
“传本王的令谕,全力搜捕沈千寻,一旦发现,马上抓回。”
“遵命”
一时间,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过后渐渐地散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楚廉静静的站在那里,隔着那扇镂花窗扇看着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月。一双眸子如同坠落寒潭的星星般璀璨明亮。
沈千寻。
当那抹清丽的影子滑过心头,唇角微勾,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摊开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握紧,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干脆毁灭吧。
——
“阿嚏”
当又一天的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时候,揉揉酸涩不已的鼻子,沈千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下一刻,浑身一激灵,长腿登时扫了出去。
“哎吆,死丫头,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存心想断了沈家的香火啊?本公子还等着靠这个绵延子嗣呢。”双手捂住下—身不停的蹦来蹦去,沈轻扬一迭声的说道,那张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
该死的女人啊,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给你说一遍,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偷窥。”斜睨了他一眼,沈千寻凉凉的说道,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一夜苦思冥想的结果就是现在的头痛欲裂。
“偷窥?你?”眼睛蓦地瞪大,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沈轻扬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本少爷愿意,什么环肥燕瘦,那还不是应有尽有,就你这样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白送给我,本少爷都不看,还偷窥?”
“沈轻扬,你到底有没有个当哥哥的样子?有种你再说一遍。”双眼微眯,沈千寻一脸阴恻恻的笑了。
此时,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了胸前一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肤,长长的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上,睡梦初醒的她有着一丝迷离的慵懒。
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沈轻扬讪讪的笑了,随后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你不也没有当妹妹的样子的吗?拜托,把衣服穿整齐行吗?好歹我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连带着喉结上下翻滚的速度也在不断地加快。
“去死”话音刚落,一个抱枕凌空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一声闷哼后,抱枕掉在了地上。
“快起来,我有话对你说。”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沈轻扬转身走了出去。
“说吧。”斜靠在软榻上,沈千寻懒洋洋的说道,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看天色,一会还要赶路呢。
“喂,沈千寻,我都怀疑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我是你哥耶。”眼睛恶狠狠地等着她,沈轻扬没好气的说道,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啊,才会让他这辈子要这么受她欺压?
“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斜扫了他一眼,沈千寻淡淡的说道,只是眉宇间分明有着一丝淡淡的怅然,曾经有个男人告诉她,就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也会把它给焐化了,如今,心的确是化了,可是他却……
“少来了”说话间,沈轻扬端起茶杯将里面早已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刚刚得到消息,楚衍他……”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顿住了,突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罗嗦什么?”轻揉着眉心,沈千寻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