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沈千寻猛地停下来盯着她,“你不是要告诉我这都一天一夜了,你们连他的衣服都没脱下来吧?”
“公……公子爷,那安大公子也是有功夫的,我……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没用,你们就不能灌他点春。药吗?不是都说那个办法最灵的吗?难道连这个也要我教你?”沈千寻怒了,心里则是暗骂着,安容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白浪费了她大把大把的金子。
“公子”一听这话,老鸨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他们倒是想来着,可是他们不敢啊,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小爷嚣张跋扈是最难伺候的,躲他唯恐不及哪里还敢去招惹他啊。
“行了行了,带我过去看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沈千寻已经愤然向楼上走去。
楼上的房间里,甫一推开门,与外面那浓浓的脂粉味不同,这里倒是多了一份雅致,深吸一口气,鼻翼间充斥的是那种清雅的香气。
“妈妈,你怎么来了?”看到老鸨进来,晴月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坐在那里静静的抚着琴。
在老鸨的身后,唇角微勾,沈千寻淡淡的笑了笑。直觉告诉她,晴月不仅仅只是风月楼的头牌这么简单,有的时候身份也是可以迷惑人的。再说了,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又怎么可能是这种风月场难呢过熏染出来的。
“晴月啊,安公子呢?”老鸨的脸上堆满了笑。
“里间睡着呢”说完,晴月站了起来,看到老鸨身后的两人时,微微的福了福身,“两位公子万福,这两天晴月不便待客,两位公子请回吧。”
“晴月,这两位公子是安公子的朋友。”老鸨连忙解释道。
“晴月失礼了,两位公子进来坐吧。”微微颌首,晴月笑了笑,那一笑当真是春花灿烂,百媚横生,就连身为女人的沈千寻也不由得在那一笑中失了心神。
“我还是先去看看安公子吧,劳烦晴月姑娘带路。”沈千寻刻意的压低嗓音说道。
“安公子现在正在睡觉,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公子……”晴月的路还没说完,便看见沈千寻直接绕过她向内室走去。
败家玩意,她大把大把的金子扔进来就是为了让他在这里睡觉的吗?一想起那些黄澄澄的金子,她就觉得好像在割她的肉似的。
内室的床上,安容依旧在昏天黑地的睡着,耳边有袅袅琴音倒也睡得无比痛快,或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吧,那嘴角还微微的扬着。就在这时,陡然觉得浑身透心凉,一个激灵,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谁?是谁?”
“安大公子睡得可好啊?”将水盆递给玲珑,沈千寻阴恻恻的说道,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呃?你是……”眉心微拢,安容一脸狐疑的问道。
“安大公子可真是无趣,良辰美景,软玉温香,你居然在睡觉,难道不觉得有点暴殄天物吗?”沈千寻道。
牙齿轻摇着下唇,安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下一刻,就看见他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两手化成利爪径自向她奔去。
身子一晃,沈千寻险险的避了过去,“安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你还敢说?看我今天不拆了你的骨头,我要挖出你的心好好看看那是什么颜色的。”安容是真的怒了。
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她居然敢把他扔进风月楼。
“心自然是红色的,难不成还能是黑的?”左右躲闪间,沈千寻一脸戏谑的说道。
“该死的,你的心不但是黑的,还是石头做的。”安容的攻势更猛,一时间,不大的房子只看见两道人影晃了晃去。
一旁,玲珑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安公子,公子,你们住手吧,公子……”
“全都给我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冷眼一扫,安容沉声说道。
闻言,纵使有再多的担忧和害怕,玲珑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老鸨更是停都不敢停的,倒是晴月在临走前投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一炷香过后,沈千寻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扶着桌子的一角看着对面那个杀气腾腾的男人,“喂,安容,够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够了?”安容死死的瞪着她,“沈千寻,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给吃了?”
“没有”沈千寻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你自己说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安容只觉得心里一阵郁卒,简直都快要呕死了。
“还行吧”沈千寻轻声说道,以前她是不知道,可是这一年来倒是不错的,至少她压榨了他那么多回,他一次都没有反抗过。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小爷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把那个吧字去掉,我告诉你,沈千寻,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的好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知道吗?”说完,安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过茶壶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水流顺着嘴角流出沾湿了他胸前一大片的衣襟。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