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贫的话彻底额激怒了椒图,此时的椒图胸膛急剧起伏,安静的大堂之上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急促喘息之声。他双眼冒着怒火,蓦然抬首指着孟清贫,冷声道;“说我可笑,可笑的是你们。那么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具体行动,为什么现在还身处在蜀州,处于我的大军包围之下,蜀州之中仅仅残留的普通士兵,难道可以抵挡住我的龙门大军吗?哼哼,事后的诸葛,而今蜀州城还不得落在我的手中。”
孟清贫忽然狂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椒图及其余下龙门成员的耳中极其刺耳。然而,椒图所言确实是实话,而今的蜀州早已经空虚无比,高手已经被孟清贫带领前往山穴围剿,现在的先天高手,也仅仅只有鱼作、简平两个青羽卫,都督陈鹤鸣,还有郎奇。而龙门暂且不算堂主椒图,便接近三十来人的先天高手,而且手下乃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蓝袍人,对上那些连大燕六军都比不上的城防营和都督府兵,可谓雄鸡与老虎的区别。这也难怪椒图会这样说。
椒图喝道;“孟清贫,你笑什么?”
旁边的副统领冷笑道;“他这是无话可说了,现在的局势已经无法扳倒,只能用大笑来缓解自己的失败后的尴尬。”
孟清贫笑声慢慢收敛,嘲笑的看着椒图,忽而扭头对燕虺怒了努嘴。燕虺会意,缓缓的走到椒图跟前,道;“椒图堂主,刚刚燕某说过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现在可以为你展示了,希望堂主看了之后不要太惊讶啊。”
燕虺说着,面带含笑的将手中折叠起来的供状递给椒图。椒图冷视一眼燕虺,冷哼一声,一把接过供状,打开来。旁边的副统领和蓝袍手中连蛭也好奇的凑上来,想看看燕虺和孟清贫二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渐渐的,观看供状的三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供状之上一个个蜀州附逆于他们的官吏名字,如同一个个阴冷的嘲笑,跃入三人的眼帘。供状之上,每一个附逆于龙门的官吏名字都赫然在列,大大小小数十官吏,无一遗漏。其中也包括燕虺处死的十名重要官僚。
良久之后,椒图蓦然将供状一收,让副统领和连蛭一惊,抬首看了看椒图,只见椒图脸色极为阴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燕虺,怒色匆匆,阴冷的对燕虺道;“原来你知道?”
燕虺淡笑道;“不错”
椒图抬起手中供状,道;“那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些官吏附逆于龙门,为什么先前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而现在却给我看这个?难道是想临死之前嘲笑一次我等受你的愚弄,还是你觉得死不瞑目,欲要以此一解被杀的愤恨,还是你想告诉我什么?”
燕虺接过椒图手上的供状,慢慢的折叠起来,收入怀中,目光落在那个副统领身上,道;“我想那个身在玉笔斋内,连蛭口中力挽狂澜的高手,也是整个蜀州城内龙门的主事之人。现在就在这里吧?”
副统领迎上燕虺的目光,冷声道;“不错,龙门的死士就是由我统领,藏身于玉笔斋之内。而少主口中的力挽狂澜的高手也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燕虺看着此人,不急不快的问道;“那么,那个被我放走前去报讯的驿丞梁河,在见到你之后,已经把之前钦差行园内,我处死了九个附逆官吏的消息尽数禀报于你了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椒图一愣,回眼看着副统领,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也没有得到禀报。那副统领迎上椒图的目光,面色大变,椒图的眼光中隐隐有些不喜和怪罪之意,急忙说道;“堂主,此事事发突然,而且也具体明白此人的大体用意,无伤大雅,也处理了此人来的目的。还有就是堂主来时,事态紧急,故而没有具体禀报,是属下考虑不周,还请堂主恕罪。”
椒图听到副统领的解释,面色好看了几分,问道;“哦?是这样?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且说说看。”
副统领应道,松了口气,怨恨的看了燕虺一眼,缓缓说道;“当时那个梁河逃回玉笔斋报讯之时,属下便觉察到此人的用意。我们的存在连名誉上的统领廖静都不知道,何况是他呢?连先天高手也难逃此人的杀伐,那么一个未入先天之人岂能够逃走,所以他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是知道梁河的身份,欲要故意放走此人,然后暗自跟踪,然后摸清我等的落脚之处,派兵围剿。确实,他的目的达到了。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玉笔斋。而后才会有官军包围玉笔斋之事发生。情况便是这样。”
椒图沉思片刻,也明白副统领为什么没有禀报的原因,燕虺虽然找到藏身之处,然而此去铩羽而归,而且也赶上自己进入蜀州城。故而没有继续禀报的必要,此事怪不得副统领,便轻轻的向副统领点了点头,道;“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不希望发生,此事暂且揭过。”
副统领道长舒了口气,对于椒图,还是极为畏惧的,急忙道;“多谢堂主体谅,属下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随即阴冷的目光投向燕虺,咬牙切齿的。若不是现在椒图在此,副统领真想立刻将燕虺击毙于手下。
椒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对燕虺道;“你之所以假人之口,告诉我这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