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城内,玉笔斋门口。刀兵撞击之声响彻,阵阵厉喝声让此地旁观的兵卒们心中一紧,心有余悸的看着大门口处那让人心惊的战斗。
大门之处,燕虺横刀被包围在蓝袍人群之中,眼神冷厉,数十名蓝袍人包围着燕虺,手中的长刀明晃晃的摄着森森寒光。蓝色套头下唯独显露出的双眼没有一丝感情。紧紧的盯着燕虺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燕虺扭头之际,后面的蓝袍人趁此机会,手中长刀一闪,与燕虺短短的距离一息之间便迈过,一道道森寒的白芒冲向燕虺。燕虺根本没有回身的时间,那白芒便至身前。眼看白芒将要临身,众人都能够想象出那白芒闯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最不济燕虺也会身领几道硕大狭长的伤口,就此丧失战斗能力。
然而,令人错愕的是,燕虺根本没有回身,就是回头的想法都没有。后背之上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手中长刀一背。叮叮叮叮,那袭来的寒芒化作一把把钢刀击打在燕虺横背的长刀之上。
可是,祸不单行,后面蓝袍人发动攻击之际,燕虺面前而对的蓝袍人同样举起长刀,与燕虺对击而来。一把长刀,只能够阻挡后面的攻势。后面刚刚传来金属撞击之声,前面凌厉的刀锋划破的气流已经让燕虺鬓发被掀起翻飞。
燕虺沉就不改。一挡下后面袭来的长刀,脚下一点,同时反手一推那些挡住的长刀,一个空翻,跃身而起,飞向后面蓝袍人身后。同时手中长刀快如闪电的挥出,两道血花飞溅,伴随着两颗头颅抛飞。燕虺落在蓝袍人身后一丈之地。
突然飞出两颗头颅,让那些蓝袍人面色巨变,燕虺刚刚落地,那从正面蓝袍人一击落空,顿时齐齐一点,身影飞起,挥舞着寒光,再次向燕虺斩来。而那些后面动手的蓝袍人,配合默契,前面的蓝袍人刚刚跃起,几人跪地一划,跃起的蓝袍人的双脚刚好再次点在他们胸膛之处,借力之下的蓝袍人,速度快如闪电,瞬间便至燕虺所站之地。
燕虺横刀而立,一扫飞身而来的蓝袍人和那被当做垫脚石跪地背向之人。嘲讽一笑,手中长刀一划,身体随着长刀的划出,随即旋转。将尘土翻飞荡起,携裹与森寒的刀光,形成一个圆形,远远看去如同凌空而起的镶嵌寒光的圆盘,以摧枯拉朽之势、暴雷轰击之速。向那跪地仰身的几个蓝袍人飞掠而去。
凌空而起的蓝袍人看着此景,大惊失色,急忙大喝道;“小心”
跪地仰身的蓝袍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化身圆形飞盘的燕虺,已经掠过他们仰着的身体,几人霎时齐腰被斩,尸体分成两半。
一阵横扫得手的燕虺陡然一停,身形定住,长刀依然保持着斜砍之势。蔑视的看着那跃身刚刚落下的蓝袍人。那些蓝袍人刚刚落下,立刻转身紧紧盯着燕虺,害怕他再一次袭击。不敢贸然动手。
围攻燕虺的十几人,转眼间便倒下了六七人,剩下的蓝袍人如同惊弓之鸟,再也不敢贸然攻击,小心的警惕着燕虺的动作,蓝袍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眼中闪过惊惧之色,没有一人敢再次出手。
燕虺看着此景,眼中诧异之色一闪。
“人之畏死,古人诚不欺我。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依然逃不过惊惧和害怕。因为他们还有灵,有灵者则必有所畏惧,所谓死士不过是看轻生死罢了。但却不是看破生死 。”
旁边观战的一个像是蓝袍人首领,看着蓝袍人的表现,气急败坏的怒骂道;“一群废物,仅仅被杀几人,尔等便吓破了胆。简直浪费龙门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
那些蓝袍人低下头颅,不敢丝毫反驳。眼中闪过挣扎,奈何燕虺雷厉手段瞬间将六七人斩杀,让他们感觉对上燕虺,如同一击重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只能等待着棉花蜂拥将之鼻息截断,憋屈而不甘的死去。
蓝袍人冷哼一声,朝那几个不敢动手的蓝袍人狠狠的一挥手。随即提刀缓缓向燕虺走来。
那几个蓝袍人如蒙大赦,快步冲回院子之中,略微畏惧而愤恨的盯着燕虺,好似要将他抽筋剥骨方才解恨。
蓝袍人在离燕虺三丈处停下身子,冷厉的眼神像似要将燕虺冻成冰雕,丝丝杀气随着此人越走越近蔓延而来。
燕虺看着停在三丈处的蓝袍身影,面色不改,清冷的目光对视而去,手中长刀一番,烈阳照射在刀身之上,绽放出耀眼的金光,丝丝寒栗之气纵横。
蓝袍人看着燕虺毫无惧色的样子,冷笑一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想到如此年纪便有不惧我的胆识,足够你纵横年轻一代了。只是可惜你来错了地方,也做错了让我愤怒之事。准备好了吗?”
燕虺眼神一横此人,没有因为此人的废话而有半分轻视。反而极为凝重,却没有惧色,并且还有些兴奋。沉声道;“准备好什么?”
蓝袍人轻哼“死”。声音拖得老长,好似佛主吟唱的梵音,只是这声音却是充满戾气,久久回荡在心头,勾起心底黑暗深渊的恐惧。
此人死字一出,燕虺便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恐惧油然而生,暗道不好。急忙谨守心神,方才恢复过来。目光投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