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鸣,越想越觉得其间必然出了大事。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到护卫大堂的一个北府卫身边问道;“大人宣我们前来。为什么几个时辰过去了仍然不见大人身影,你知道大人去了什么地方吗?”
那北府卫躬身道;“启禀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大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今日清晨,大人便召集护卫出了钦差行园,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具体去什么地方,小的就不清楚了。”
陈鹤鸣自然不知道,孟清贫已经出了蜀州城。然而城防之上的校尉却是在没有向他禀报孟清贫离开之事,便被燕虺派去的青羽卫简平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机会前来报告此事。
没有得到什么信息,,陈鹤鸣的心中不安越加浓烈。
蜀州城通往城防营的大道之上,几千人举着城防营大旗的军队向着蜀州城进发,为首之人便是燕虺,其后是郎奇三个偏将和四个校尉和鱼作。以及被绑缚着身子的廖静。城防营的兵卒已经被郎奇打乱重新组合。本来预想是分成八个小队,但是随后在燕虺的建议下分成七个小队,分别为三名偏将和四名校尉各自统帅一队。经过平乱之后,五千四百人的城防营伤亡四百余人,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除开郎奇选出的百人保护钦差燕虺的护卫队之外。其余的军队正好平均分配。
大军选取急速行军,所以半个时辰的路程也不过是多了几刻钟,便已经远远的看着宏伟的蜀州城。眼看就要进入蜀州城。燕虺突然一摆手,示意大军停下。朝身边的一个偏将道;“你立即率领一队城防营兵卒前往城防正门之上,换下我的护卫简平,由你代守。记住,绝对不能够放任何人出城,若是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在蜀州城内的街道上行走,不须在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即可。明白吗?”
那偏将应道;“是”说着,一勒马缰,坐下军马一声嘶吼,转过身躯,向后方的大队军士奔去。同时那偏将高呼道;“于本将军统帅的麾下士兵,站在原地不动。等候命令。”
燕虺听着此人的高呼之声,沉就片刻,一摆手,双腿一夹坐骑,那坐下军马便缓步向蜀州城走去。后面几人同时跟了上来,其后的队伍见将军前行,也跟上脚步。
这时候,郎奇掠马跟上燕虺,来到跟前时,道;“将军,你已经将蜀州城楼控制住了?”
燕虺点点头“不错,蜀州将逢大变,绝对不能够走漏风声,否则便是我等的末日。所以在去城防营之前便派遣我的护卫青羽卫简平,带来五十人北府卫掌控城防防务。”
郎奇一愣“五十人?这能够掌握得了吗?偌大的城防防务地域。五十人怎么可能顾虑得过来?”
燕虺轻笑道;“五十人自然不可能,但是若是要封锁住消息却是极为简单,只需要控制住守城的主官和麾下各级统领者即可。但是这样毕竟还是会有些许漏洞,所以这才派遣副将带领小队前去接替简平的工作。而且回到钦差行园之后,便会开始动作,简平这样一个先天高手放在守城之上太屈才了。而且我们正是用人之际。”
郎奇点头应道;“原来如此,那么我们一去钦差行园便开始按照廖静所供述的名单批捕吗?”
燕虺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摸出廖静所供述的附逆官吏名单看了看,淡淡一笑“无需如此,呵呵,在前来之时,我已经让人持钦差大令将蜀州城内大小官吏全部召集到钦差行园中等候听宣了。这样可没有那么费事。”说着策马前去。
郎奇一愣,实在想不明白燕虺会将那些官吏召集到钦差行园。这简直就是已经很早布置好了的,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他们的行动。
鱼作策马来到郎奇的跟前,看着疑惑不解的郎奇,笑着说道;“郎将军不必费神冥思,燕将军的大才岂是我等能够想象得到的吗?莫说是你,就是作为护卫的我,到现在才明白燕将军的布置到底存在什么意义。不要多想了,只需要配合将军行事即可。”
郎奇好奇的看着鱼作,问道;“那么说,连城防营之中的事,燕将军也已经预测到了,这才提前布置这些。”
鱼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策马跟上燕虺。郎奇一愣,看着鱼作渐远的身影,甩了甩头。一挥手之下,后面的大军顿时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