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说不通,按道理父亲早已经知道我与香妹的关系,便已经将她当未来的儿媳看待,而父亲出手之时没有丝毫犹豫之色,可见他的决心。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怨恨他吗?”
燕魂想到这里,突然颜色一变。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无法逃避此间劫难,故而才这样做。目的是想让我怨恨于他,不再为这杀父之仇奔波?还是他知道那屠戮山庄之人恐怖无比,不想让我白白葬身?还是两者皆具?”
燕魂苦涩一笑,道;“父亲,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既然知道大劫将至,为何不携着家眷逃离,而是选择这苦痛之法,将我碾出山庄。难道敌人真的恐怖到我们逃无可逃的地步吗?父亲,孩儿不懂,真的不懂……既然已经这样做了,为什么会有那算命老者的出现,难道真的有如此奇人?萍水相逢便能知晓孩儿过去吗?”
虺之名
燕魂想到两日前在客栈之中偶遇的算命老者相天生,浓浓的不解之色满布,老者之言是算命先生之言,不假,但是其中的言语现在想起却是破绽无数。相天生曾经这样说过;“你眉头紧锁,面色无光,身上散发出一股沉郁之气,身上的衣衫整洁无比,应该是新换的,然而却在此间小店进食,应该是恰逢大变吧。”
这样的话语,推敲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衣衫的整洁与在小店进食,与恰逢大变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略一看起来,好像合情合理,然而推敲起来,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眉头紧锁,面色无光,以及身上散发的一股沉郁之气。难道不可以说是思虑事情过度所导致的吗?不能说受了什么委屈所致吗?与这大变二字大相迥异,一般只会认为这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罢了,哪里扯得上大变之故,即使是,也要从这人之后的言语之中判断而出才是,然而燕魂清楚的记得,在之后的言语中未露分毫。
说是戏言,是耸人听闻之言,是那算命之人一个迷惑客人的手段。但是从那相天生的突然消失,以及对命道的一段阐述,根本不可能,如此手段与见解之人,岂会以迷惑手段获得营生?这根本不可能,凭着他那突然消失的手段,怕是一辈子也受用不尽了,哪里需要如此。唯一的理由便是他--相天生要告诉自己事情,故而引出后面的四句批言。
其后更是说什么一冰冷掩盖悲伤,这简直是欲盖弥彰。从相天生的话中不难推测出,此人定是早已经明白此间因果之人。
燕魂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喃喃道;“相天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那批言之中的第一句‘虺入山林天倾覆’,山林者,古语异意,便是父母之意。虺入山林,便是回家之意,而‘天倾覆’,取其字面意思便是上天倒塌下来,将山林覆盖毁灭。这昭示之意,便是说当我回家之时,便会发现父母双双遇难。那么这相天生便是明白此间种种因果之人。”
“那么明白此间因果却还能够有时间告诉我,知晓如此清楚的人,那么必然当时在青阳山庄,那么相天生的身份,不难猜测出。他,便是那为父亲送信说青阳山庄将遭大劫之人。而后,父亲的所做,他定然知道。只是让我奇怪的是,父亲已经将我驱赶出山庄,便是希望我不会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为何还要告诉与我呢?这样不是让父亲的所做功亏一篑吗?”
“难道”燕魂蓦然一惊。
“他是想让我为父亲报仇?是了,定然是这样,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说我的名字与我不相称了。魂之一字,便是阴灵之意,昭示着死亡之意。而虺,取魂之一字的谐音,意义却截然不同。虺者,毒物也,阴险奸邪的代名词。他是想告诉我欲报家仇,需要的是隐忍了谋划,沉如死水,动如脱兔。致命一击,而后迅速隐遁,不着痕迹。综合他的言语与父亲的做法,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敌人的强超出一般想象,至少相对于我而言,贸然发难,只会身死。是了,这样才说得通。”
燕魂想明白其中种种,不觉这样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
“如果一直想不通,是不是便不会知道,是不是一直这样茫然,然而莫名其妙的含恨而终。相天生之言,应该是一种考验,考验我遇事冷静,不被琐事所冲昏头脑,这样的人才具备复仇的资格。而且复仇的方法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否则那相天生留下的便不是那批言与漏洞百出的言语,而是挑明身份,赠予些修炼资源。凭着他前来报讯,便知道与父亲的关系匪浅,那么便不会吝啬些许资源,期间含义便极为明朗了。看来这复仇计划,当该是从长计议。”
燕魂想着,长舒了口气。将一个锦囊冲怀中拿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几定银子和碎银掉落在燕魂手上。这些银子是以前的时候存积下来的,因为极少出巡,故而才存积起来。只是这一次负气而走,已经用了不少,现在可以说是唯一的家当了。
“看来要先找个营生的活计才行,而且最好远离此地。既然已经知道那股凶手的势力极为可怕,那么便不难知道青阳山庄庄主还有个名为燕魂的儿子,虽然极少出巡,但是还是有些人可以准确的认出我的身份,那么这青阳山脉附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