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可云丽不行。她太单纯了,从小幸福的生活使她看问题很肤浅,她在打击面前还怎么振作起来?她呀,害你的时候就像罂粟花。现在呢,就像一束美丽的、纯洁的野百合,可是放在了墓地上。”她拖长声音说,调皮地笑了。
看清明愁眉苦脸的,她又接着说:“哥哥,云丽被邵彤和她自己毁了,你完全不必内疚。让我分析分析你内疚的症结吧:你为什么内疚呢?是因为你看到云丽现在的样子很痛苦。现在那么善良的她,被加上痛苦的枷锁是不公平的。而这痛苦是你造成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假如现在痛苦的不是善良的她,而是那个令人憎恶的她,你会内疚吗?”
清明摇摇头。
“但是,”清波笑起来,“在你教训以前,谁知道她会变善良呢?如果她在你教训之后还做坏事,你一定还会再教训她的。对不?”
清明瞪了她一眼,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清波笑得前俯后仰,“那么,哥哥,你还内疚什么?一件事情发生时,我们并不能预知它的结果如何?就算预知了,这个结果也不是你造成的,这个十字架应该邵彤来背。至于她愿不愿背,那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不去管它。我现在花这么多的口舌,主要是为了你我亲爱的哥哥,不要再背上思想包袱。也许云丽还得感谢你呢,感谢你让她变善良了。”她又“咯咯”笑起来。
清明却笑不出来:“清波,你很厉害,比我厉害。我今天在你面前输得一塌糊涂,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妹妹?”他两眼盯着清波。
清波看他眼中惊讶中带着赞赏、欣喜和懊恼等复杂的情绪,笑得嘎嘎的,“你以为就你能啊?看不起我们兄妹,幸亏能人不止你我,不然又让你小瞧了。”
“是吗?”清明眼睛一亮,激动地问。
“哥哥,老实说,我们兄妹五个中,你、我和清亮的性格像妈妈,大姐和清漪的性格像爸爸。清亮现在和我一样,对嫂嫂无话不谈,对我更是亲密,他什么都告诉我。他的学习也和你我一样,进度跑得比谁都快。”
清明激动地踱起来:太出人意料了,我家有这么多人才。其实,我应该想到的,我们毕竟是一母所生的兄妹啊。
只听清波说:“他给我讲过一件事,也是发生在嫂嫂来我家养病期间的。那年腊月二十八,你还记得吗?嫂嫂发给我们压岁钱。”清波垂下眼睑。
清明不做声,只是踱得更急了。
“当时我们家还很困难。妈妈只给清亮买了两串鞭炮,让他过年时响响,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清漪偷着放了一串。清亮一怒之下折断了清漪的钢笔,清漪伤心地哭起来。清亮看到折断的钢笔,才清醒过来,心里又痛又悔。我家那么困难,买支钢笔很不容易的。
这时,嫂嫂把他和清漪叫到屋里,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就流下泪来。清亮当时并不理解嫂嫂为什么流泪,只是见她哭了,自己和清漪也哭起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