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是美丽的，几颗星星在天空闪烁着，一切那么祥和、安宁。
已经进入深夜，大家都安眠了，只从一个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小窗户里传出一两声嘤咛：“不行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放肆？不要……这是什么动作……不行的……唔，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那里……也不行的……胡说，你们每天不好好学习，蹲在一起瞎讨论什么……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梦中的清明，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只见怀里的张兰还香甜地睡着，乌发撒了一枕头。他轻轻地把她平放好，穿上裤头跑出外间接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可怜的男声：“清明吗？快帮给我找找李晖吧，我眼镜破了，得配个眼镜。”
清明笑起来：“纯孝吗？你在哪里？”
“在你家呀，我已经吃了你家七天饭了。”
清明很惊讶，笑着说：“是吗？你先等一会儿，我下午就回去。眼镜破得厉害吗？找我妈妈要些钱先给你配上。”
“不行呀，”那边可怜巴巴地说：“你二妹厉害着呢，不许我张嘴，说你们家钱金贵，让我把眼镜片找个胶布粘起来将就着用。”
清明“哈哈”笑起来：“是吗？我二妹调皮，你找我大妹吧，她会帮你的。”
那边也笑起来：“眼镜已经用胶布粘起来了。你赶快帮我找到李晖，我得借点钱买点东西呀，在你家白吃白住七天了，什么礼物也不送，太失礼了。”
清明骂他：“你小子少给我假惺惺的，你觉得亏欠，就帮着我家卖瓜果干活，算是打短工吧。”
那边的声音愁苦起来:“我来了七天，整整打了六天短工。你二妹天天早早叫起我，让我扫院、垫粪、绞水（从井里），还要我和她一起上县城卖瓜果。半路上我渴了多吃一个都不行，说要少卖几毛钱，影响她攒学费，你说我可怜不？我好歹是个大学生，天之骄子啊。”
清明“哈哈”笑着，想象着魏纯孝受制于清波的滑稽样，只听那边还絮絮叨叨着：“我和你联系不上，求了她三天才给了我你女朋友的电话，还让我自己摸索着到乡政府去打，唉！”
清明安慰他：“我早晨还有点事，下午回来。李晖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联系得上联系不上都是个问题，一切等我……”
那边一声惨叫：“你一定要联系上啊，不然让我怎么活啊？”还没等清明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电话。清明笑着摇摇头，站起来向张兰房间走去。
张兰已经醒来，见他进来白了他一眼。清明俯下身笑着问：“吵醒了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自己准备去洗澡。张兰没理他，他笑着出去洗澡了。
等清明洗完澡回到张兰房间，见她还不言不语地坐着，不由问：“怎么了？”张兰没吭声。
清明吻了她一下，笑着去穿衣，穿好衣服看张兰依旧呆呆坐着不动，他感到奇怪，低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起床洗澡，啊？我们还要到钱馨家去呢，今天的事比较多，要尽快办完。你下午跟不跟我回去？”
看她仍然不说话，他越发奇怪了，伸手去拉她。张兰叫了一声，一手捂住胳膊。清明奇怪，拉下她的手一看，笑起来：只见张兰胳臂上全是青伤，个别地方还有血迹。他有些愧疚，拉下她身上的毛巾被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后又笑了：张兰身上红紫交加，牙印满篇，比地图还花。
二十二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昨晚在心爱的姑娘面前释放得过了些，就让张兰全身是伤。他心里歉疚，宠溺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又一阵疼痛使张兰皱紧了眉头，手紧紧捂着下身。
清明轻轻地用指尖挑开她下身的毛巾被一看，唬得他把头埋在张兰脖颈间，偷笑着问：“兰，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张兰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骄傲的家伙，把人都蹂躏死了，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真是个糊涂虫，这事能去医院么？她推开他想站起来，可是没力气。
清明温存地抱着她：“乖，别动啊，休息一会儿。”又俯在她耳畔悄声问：“肿得那么厉害，会不会发炎？”
张兰不理他，闭着眼静静歇着。怪不得清明害怕，自己下身比上身还花还烂，那个地方肿得有两指高，微微向外翻着，看起来的确吓人。她爱清明，他发狂她不忍心拒绝，只好就那么受着这么多年了，她知道他太苦！他不愿意碰别的姑娘，和自己见面又少，昨晚让他睡他不睡，只撒娇似的缠在她身上，让她又爱又气：像个吃不饱的孩子，把她当做妻子还是妈？这样想着，她不由笑了。
清明看她笑起来，心里一亮，连忙笑道：“看来今天你不能洗澡了，连下床都难，我来给你穿衣服。昨天剩的饭还多，我热一下我们一起吃。饭后你在家里休息，我到钱馨家转一圈就回来。”
张兰看他巴结的样子，心里好笑，也不点破他，任他给自己穿上衣服。等他去热饭时，她自己洗了脸，把药棉用纱布包住衬在卫生纸上，像例假来了那样垫在内裤里，吃了点消炎药，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一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