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赶来安慰的情景……邵彤婚礼上,他从天而降捍卫她的情景……
哦,多少事啊,怎能忘记呢?清明,如果没有你父母的阻挠,我们该多么幸福啊!你可知道,我最近又遇见了你的母亲,她还在暗示我不要和你来往,我的痛苦又向谁说呢?
门轻轻地推开了,妈妈和哥嫂走进来,关切地问:“兰兰,身体不舒服?”
张兰连忙擦擦眼泪,装作高兴的样子说:“不是的,妈妈。您看清明考上复旦大学了,通知书已经来了,不知怎么的我就哭了。”
那三个人连忙扑到桌前,捧着通知书传看着,好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张兰能感到哥嫂看着她的同情的眼光,她强忍着眼泪,搂着妈妈的肩膀笑道:“妈妈,我马上给他送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其他人点头同意,张兰连忙收拾好东西,坐车向丰满乡赶去。
清明家里,屋里只有何大婶和清纹,别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何大婶见了张兰,惊喜地把她让到屋里,笑着说:“闺女,你今儿咋有空来串门?快进来坐。清纹,倒茶。”
清纹忙倒了茶,热情地说:“老师,喝杯茶吧。天这么热,看你都出汗了。”
张兰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清明,何大婶又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安,好在她来时有了思想准备,很快镇定下来。她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着问:“怎么就你们俩,家里其他人呢?”
清纹脸上略过一种复杂的表情。何大婶笑着说:“你大叔到县上卖药材去了,清波和弟妹玩去了,清明嘛……他和云丽在瓜田里看瓜呢。你大叔今年承包了村里的西瓜园,忙不过来,正好云丽这两天在这儿,我就让他们去看了。”
哦,原来如此!张兰头晕目眩。她停了一下,掩饰地笑道:“大婶,这两年光景不错呀。”说着打量着屋子。
的确,这三年多来,清明家的光景好多了。政策放宽了,经济搞活了,何大叔和何大婶都不老,身体又健康。何大婶在家里忙里忙外,做点小生意。何大叔把田里的活整好就到外面当工匠。他盖楼、上房都有一套,收入很不错。家里清波、清亮和清漪也帮忙干活,使父母减轻了不少负担。
全家虽然住的还是那两只烂窑洞,但是窑洞里面很光堂:墙壁都用白纸裱糊过,炕上铺的席子、毡和床单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家里还做了新面柜、新箱子和几把新椅子,添置了不少日常生活用品,这在三年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张兰看着屋子,心里痛楚:这个家站起来了,可它向自己敞开的大门却永远关闭了。
何大婶看她不说话,只打量着屋里,便笑着说:“闺女,这几年光景好多了,粮也打了些。虽然辛苦些,可这样苦法,人累着心里也畅快。”
张兰笑着点点头,打开提包取出清明的录取通知书,递给清纹说:“清纹,你哥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把它交给你,你保管好,等他回来交给他。我还有点事,不等他了。”
清纹连忙接过通知书,看着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