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看着鲁襄王,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如果有一位对国君非常忠心的大臣代替田岗做相国,表面上继续亲黥,实际全力维护鲁国和国君安全,不让黥国吞并鲁国……”
“我明白花卿的意思了!” 鲁襄王恍然道:“这事关系重大,须得好好计议。 比如:如何杀田岗,选谁代替他……?” 说到这里,鲁襄王两眼盯着陆靖,露出期待的神色。
陆靖心跳加速:“咦! 我有机会当相国了吗?! 我陆靖居然有机会当相国!” 他“深情地”望着鲁襄王,双手握住鲁襄王的右手,放入自己怀中,轻轻按在自己并不发达的胸肌上。 他刚才十分反感鲁襄王抚摸自己,但现在却希望这位可爱至极的国君对自己越亲热越好~~。
“国君,国君应该知道:臣一向对国君赤胆忠心……”陆靖“真诚地”说道,但心里却在嘲笑自己:“几年前的“叛国者”怎么就忽然变成“赤胆忠心”了呢? 哈哈! 若要忠心,我也只能对天下百姓忠心,而不能仅对某国某君忠心,就像芳忆和孙媚仙在我身上写的那八个字的誓言!”
鲁襄王露出微笑,说道:“寡人当然知道花卿忠心耿耿,所以早就决定:一旦田岗不在,立即由花卿接替他的位置!”
陆靖心中狂喜:“啊?!哈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这好事来得也太快了吧?” 他颤颤地说道:“臣花龙阳纵使肝脑涂地,也难报国君恩德之万一!”陆靖的眼中流下了泪水,他这时的感动竟有七分是真诚的。
“花卿!”鲁襄王有些激动起来,一把搂住陆靖。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鲁襄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陆靖楞了一下,也无奈开始脱衣。
两人终于裸裎相对。
陆靖忽然又开始大咳起来,鲁襄王急忙为陆靖轻拍后背。 陆靖咳得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说道:“臣今日身体不适,恐怕难以侍奉国君,罪该万死!”
鲁襄王心痛不已,一边为陆靖盖上被子,一边安慰道:“花卿何罪之有?! 切勿再说此言。 寡人无妨!”
陆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歇。 鲁襄王穿上衣服,坐在床边,陶醉地欣赏着花龙阳那带些病态的美貌。
陆靖实在受不了鲁襄王那爱慕的眼神,便开口道:“国君认为应该如何对田岗下手?”
鲁襄王沉吟道:“弄死他不难,但须得先让黥国人知道,花卿也是非常亲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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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喊道:“国君,田相国求见。”
鲁襄王哼了一声,高声道:“叫他到上书房等候!” 太监回应:“遵命!”
鲁襄王对陆靖道:“寡人去看一下,这田岗究竟想干什么。”
陆靖急忙道:“臣也想与国君同去。” 鲁襄王微一沉吟,说道:“好吧。”
君臣两人一前一后,在卫士们的簇拥下来到上书房中最大的会客厅,田岗与两名自带的卫士已经在里面等候。
田岗见鲁襄王来到,便躬身施礼。
陆靖惊讶地心想:“这田岗居然在见国君时还能带着自己的卫士?! 可见此人早已不把国君放在眼中,只将自己当成是黥国的忠实走狗! 而国君对此也无奈。 幸好这两个卫士看上去武功平平,无法阻拦我杀死这个坏蛋!”
陆靖心中升起了动手杀人的冲动,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只是,在这上书房里不便动手,更不能以“未来相国”花龙阳的身份杀死田岗。 所以,我索性就听完这家伙讲些什么,然后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择机动手!”
陆靖细看那田岗,觉得这人与那天晚上在相国府被杀掉的替身的面貌身材确实十分相似,但眼前之人眉宇之间似乎还多了一些狡诈阴狠之色。
鲁襄王首先在上首位入座,随后陆靖与田岗分别坐在国君左右两侧,互相面对面。
鲁襄王开口道:“田卿此来,所为何事?”他的语气甚是温和,陆靖对此有些不乐。
田岗回答道:“国君,臣得知消息:驻扎在原齐国,现已属友邦黥国国土的黥军第九和第十一军团得到命令,即将开赴黥楚前线,需要准备大量粮草随军。 但原齐国去年遭遇战祸,存粮有限,所以臣请国君下旨:将鲁国国库中的粮草拨出一部分交予黥军,以示两国友好。”
听到这话,陆靖心中怒啐了一口。
鲁襄王皱眉道:“黥国尚未对我国提出这个要求,田相国为何要如此主动?”
田岗微微一笑道:“他们很快就会来提要求了,但我希望我们鲁国可以更主动些,这样可以显得更加真诚。”
鲁襄王与陆靖对望一眼,两人脸上都有怒色。
陆靖嘲讽道:“田相国这些日子躲在黥国通使府里,所以消息好灵通啊!”
田岗看也不看“花龙阳”,脸上现出一丝愤怒。 陆靖察言观色,心想:看来田岗果然对花龙阳非常憎恨。
鲁襄王说道:“那就等黥国人提出要求之后再考虑吧。”
田岗刚要说话,陆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