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一手拎着如意金矛,一手提着那个断腿校尉,在诸多手持兵器的鲁军士兵和官差们惊恐的注视下,走到被绑的百姓们旁边。
陆靖对大胡子校尉吼道:“叫他们给所有百姓松绑!”
被拎在半空的崔校尉急忙哆哆嗦嗦地道:“赶紧给,给他们松绑! 赶紧哪!”
没有一个士兵和官差执行长官的命令,反而还向后退了几步。
陆靖见此情景,心想:我也是糊涂了,鲁军的战力和军纪一向极差,危难时刻,他们根本不会顾着长官的性命。 既然如此,这个军官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待会儿祭奠那些死者吧!
于是陆靖单手用力,将那大胡子校尉扔到八九尺高的空中。 然后他看也不看,任由那个身体“啪”的一声重重落到地上。
陆靖看着周围的百多个士兵和官差,忽然心中一惊,想到:这些人虽然很难威胁自己的生命,但如果这些家伙拿百姓们做人质,倒是一件很难对付的事情。
他刚想到这里,就有几个反应较快的官差偷偷地将刀刃架在了几个百姓的脖子上。 其余士兵和官差们见此情景,也纷纷拿身边的百姓做人质。
陆靖心中暗叫“糟糕”,因为这样确实难以对付。
这时,林励也来到了树林里。 他见此状况,不敢轻举妄动,两眼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但却发现自家亲人们原先坐的位置空了出来。
忽然,林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于是更加焦急万分,不顾双方的紧张对峙,四处奔跑搜寻起来。
一个官差对陆靖叫道:“你把兵器扔掉,否则我们就杀了这些人!” 其他士兵和官差们也纷纷附和。 百姓们虽然被刀架着脖子,但见有武功高手来救自己,大部分人心中反而不感到紧张。
陆靖冷笑一声,大声喝道:“谁敢杀百姓,我就杀他全家!”
很多士兵和官差吓得一哆嗦。
这时,陆靖发现有两个离得较远的士兵想偷偷地溜出树林,于是立刻抛出金矛,刺死其中一人,将其“啪”的一声钉在树干上! 然后他收回金矛,再次掷出,将另外一人钉死在草地上!
陆靖又收回金矛,大声喝道:“谁再逃跑,立刻处死! 现在,你们全部放下兵器,站到这边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武尊级别的浑厚内力,震得那些士兵和官差心中发颤。
士兵和官差们被陆靖的威势震慑,全都吓得心惊胆战,但却犹豫着没有动作。
陆靖正要再次出言威胁。 忽然,他看到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正是早晨还与他倾心深谈的姚芳忆。
此时,姚芳忆身上的淡绿衣裙已全被士兵们剥去,只剩下窄小薄软的潮湿内衣,根本无法遮住她那白嫩漂亮的肉体。 一个面目凶悍的半秃头十夫长正拿刀架在姚芳忆的颈部,她的口中仍然塞着那团布条。
姚芳忆显然已经看到了陆靖的勇武,眼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不自禁地流出了热泪。 陆靖怔怔地看着可怜的美人儿,在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杀气被柔情和关爱取代。
两人的异常表情被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那半秃头十夫长嘿嘿一笑,将姚芳忆半裸的娇躯推高了一些,挡住他自己的身体,然后对身旁同伴叫道:“我手里这妞可是个宝啊,大家都过来围着她!”
三个胆大的士兵放开了自己手中的人质,围到姚芳忆身边,用刀对准了她。
陆靖十分担心:杀掉那几个士兵不难,但万一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害死了姚姑娘,那岂不糟糕!
半秃头十夫长与几个同伴低声商量了一下,随后叫道:“你扔掉兵器,然后把自己绑起来!”
陆靖怒瞪着那几人,不说话也不动作。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半秃头十夫长将架在姚芳忆颈部的刀轻轻拉了一下,顿时划破了皮肤,流出鲜血。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快照我说的做,否则我立刻杀掉她! 老子光棍一条,大不了,过十八年再成一条好汉!”
其他一些官差和士兵也开始附和,并用刀割破了手中人质的皮肤和肌肉,很多女子吓得哭了起来。
陆靖双手微微颤抖,无奈地说了声:“好。”
他随手将如意金矛扔出三十几步远,“咔嚓”一声穿透一根三寸粗的树干,然后掉在了地上。 那并不粗壮的树干已被金矛戳断,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先慢后快倒在了地上。
一个胆大的士兵单手去拾那金枪,却没能拿起来,心中大感震惊。 他双手抓住金矛用力,才艰难地将枪尾抬了起来,一步步拖往远处,枪头在草地上留下了明显的拖动痕迹。
陆靖冷笑一声道:“谁来绑我?”
没人敢应声。
半秃头十夫长叫道:“你自己先把自己给绑起来,然后我再叫人来绑你!”
周围一片寂静,对峙的双方都很紧张,额头大汗淋漓。
陆靖正在痛苦抉择中,忽然看到:在树林外数百步远处,有三十几个穿着棕绿相间衣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