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励乘机猛地向前一扑,将那两支从后面插入他体内的长矛拔了出来,两个伤口顿时涌出鲜血。
他不顾伤痛,想去拔出那看上去既锋利又沉重的暗金色长矛,来与敌人搏斗。 但他这个“拔矛”的念头刚刚起来,就惊讶地发现:插在塌鼻子骑兵脑门上的金矛忽然消失了!
林励惊地愣了一愣,然后迅速拾起塌鼻子骑兵的普通长矛,朝离得最近的一个歪嘴骑兵刺去。
那歪嘴骑兵急忙用长矛格挡,使得林励一枪刺空,然后手腕一翻,将长矛刺向林励前胸。
林励腿上受伤无力,难以躲闪,只能用枪格挡。 但歪嘴骑兵忽然露出极为惊恐的神色,长枪停住前刺,又转为格挡,同时身体后仰。 林励趁机用长矛直刺歪嘴骑兵的胸膛。
这时,一轻一响的两次“扑扑”声响起,其中轻的一声是林励的长矛刺入歪嘴骑兵的右胸,深入三寸半; 而较响的一声是一支暗金色长矛飞刺入歪嘴骑兵的左胸,深达两尺多,并立刻带着他的身体落到地面,然后又插入土中! 一眨眼之后,那插在歪嘴骑兵胸膛上的金矛就忽然消失了,只留下心脏位置的喷血深洞!
林励知道有高人出手相助,心中大感振奋! 他已经不打算再逃跑了,而是要杀掉这些昔日的所谓“战友”,和今日的仇敌! 于是他转过身来,口中大喊一声“杀!”,同时将长矛刺向一个骑兵腰部。
那骑兵用枪挡开林励刺来的长矛,双腿一夹马腹,与另外三个活着的骑兵一起,朝刚才金矛飞来的相反方向奔逃而去。 显然,他们都意识到:对方有了非常强大的帮手!
林励不顾腿伤,瘸着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大喝一声,朝跑得最后的一个骑兵掷出自己的长矛。 长矛正中对方后腰,深入两寸多。
那被林励飞矛刺中的骑兵突感腰部剧痛,身体摇晃了几下,但并未摔下马来。 但紧接着,那支神奇的暗金色长矛又飞来了,“噗”的一声深深刺入那骑兵的脊背,然后沉重的矛身将他拖下马去。
林励跑上前去,此时暗金矛已经消失。 他拾起普通长矛,对准倒地的骑兵颈部狠狠地刺了进去,然后咬牙切齿地扭动长矛,使它插得更深,更扩大伤口! 那骑兵的鲜血顺着长矛杆喷涌了上来,竟高达半尺多!
林励拔出长矛,向前一瘸一拐地走去。 他看到那锐利沉重的暗金长矛连续飞来又消失,先后击中剩下的三个逃跑骑兵,戳中的部位全部都是右胸。
林励走到下一个倒地的骑兵旁,正要将他刺死,却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喊道:“等一下!”
林励回过头,看见远处一个身穿普通猎户服饰的骑马少年正飞快驰来。 那人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上一些,身材挺拔健壮,五官和面部轮廓十分俊美。 那人手中空空,并无任何兵器,神情焦急,但对林励的表情却很和善。
两人靠得很近时,那俊美少年伸出右手,手指飞快地在林励的大腿和肩膀部位点了几下。
林励看到那少年的手指上漾着暗金色的光芒,顿时觉得自己被点中的部位有些酸麻,但伤口的流血却很快停止了。 那俊美少年急促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那个少年便是陆靖。
.
今天早晨,陆靖告别姚氏父女,离开英猎镇之后,便驾马向南驰去。
一路上,陆靖多次拿出姚芳忆的那张字条,看了又看。 他非但百看不厌,还亲吻了好几十下。 那娟秀飘逸的字迹,连同浮现在眼前的美丽倩影,加上手指和嘴唇上的轻柔触感,使得他心中泛起阵阵温柔的涟漪。
一个半时辰之后,陆靖到了鲁楚边境,却发现以往极为宽松的边境上多出了许多士兵和官差,正在检查过往行人。
他下了马,向路人一打听,便极为惊讶地获知:田岗相国竟然下达了“逮捕并遣返来自友邦黥国的逃民”的命令,并且,所谓的“黥国逃民”还包括那些已在鲁国定居数十年的家庭!
陆靖立刻想起了姚氏父女的家世,心中顿时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于是他立刻转向,朝来路飞驰而去。
陆靖回到英猎镇时已是中午,他看到包括姚氏药铺在内的很多个商家的门上被贴上了官府的封条,于是暗叫“糟糕!”
他用如意金矛砍断姚氏药铺门上新加的官锁,推门进入,只见里面并无一人,各种家具和药物被弄得一片狼藉! 虽然这个情景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亲眼见到之时仍是惊怒交加。
陆靖大踏步走出药铺的门,向镇上居民和商家们打探消息,但一开始问的十几个人都躲着他,不敢回答。
陆靖对这些胆小鬼既恼怒又鄙视,直到他开口怒骂,才有一个饭店男侍者告知他事情的经过,还说与自己一起干活的一对青年夫妻及家人也被抓走了,并指出了那些押送“逃民”的马车离去的方向。
陆靖立刻决定:追赶这些人!
之前他为了不惹人注意,因此所骑的马十分普通,但此时再也不顾忌这点。 他到镇上最大的马店,买下了最好的一匹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