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破虏军和新燕军骑兵找了上百个自告奋勇的百姓做向导,按照审问出的罪犯名单,赶赴临淄城中各处。 他们从官员家中,办公地点,公共场所等不同地方抓到了名单上的一大半人,但仍有一小半在逃。 于是燕冉和陆靖下令贴出许多布告,上面列出了在逃的犯罪官员名单,并告知所有军民:“凡是交出逃犯,或提供名单上的罪犯藏匿之处的,一律有封赏;凡是知情不报的,一律以同罪论处!”
诸多百姓和昨日因不愿参与兵变而离开军营的士兵们纷纷走了出来,将那些四处躲藏,或混迹在百姓中的参与昨日政变的官员们揪了出来,其中包括躲在猪圈里的胖子冯园。
临淄城中的大广场上。
六万名全裸的军官和士兵们将双手举在头顶上,胆战心惊地站着。 裸.体军队的旁边是两百多名参与昨日政变和大屠杀的亲黥官员,全部被反绑了双手。 他们四周是一万名持长刀或弓箭的破虏军和新燕军骑兵,眼中带着怒火,瞪视着这些半日之前还趾高气扬,现在却吓得哆嗦的家伙。
燕冉对部下众军官说道:“开始吧。”
一位名叫江涵羽的破虏军千夫长曾经在“司刑院”任职多年,因此被燕冉和陆靖指派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身材精壮,穿着棕绿铠甲的江涵羽听到燕冉下令后,大声答道:“遵命!” 然后跑前了几步,到了那些亲黥官员的旁边,大吼一声:“把冯园拉出来!”
四名破虏军士兵大叫一声:“遵命!” 便迅速冲进人堆里。 由于冯园已经被江涵羽的吼声吓瘫在地,所以四名士兵就分别拽起他的双手双脚,凌空拎出了人群,“啪”的一声扔到江涵羽面前的地上。
江涵羽又向着旁边围观的百姓,和不带武器的非亲黥士兵们喊道:“你们当中,哪些人是周相国府里的卫兵?或亲眼见到昨日相国府里屠杀的? 请站出来指证一下!”
陆陆续续有一些周的卫士站了出来,纷纷述说昨日目睹的屠杀惨状,有几人还愤恨地朝瘫在地上的冯园拳打脚踢。 包括燕冉,陆靖和江涵羽在内的所有将士们都听得怒火中烧,并不阻止卫兵殴打冯园。
陆靖朝冯园看去,只见他犹如将死的肥猪般躺在地上,双目微闭,脸色惨白,浑身肥肉不停地抖动,裤裆里早就湿了一大块。
等周的卫士们讲完了,江涵羽将他们平均分成两组,对其中一组人说道:“你们现在就去找,把那些参与政变和屠杀的刽子手们找出来,尽量一个不漏!”
“好的!”周的一半卫士跑向那些裸.体官兵。 江涵羽对另一半周的卫士说道:“你们先等一会儿。”
接下来,江涵羽将那些遇害官员的卫士,仆人和过路百姓等目击者一一叫了出来,先让他们叙述一下惨案的过程,然后叫他们中的一半人去指认凶手。
到后来,由于昨日遇害的人实在太多,因此就省去了叙述罪行的阶段,直接让一半目击者去指认凶手,另一半人在旁等待。
在指认凶手的时候,每个被指认出的家伙背上都被破虏军士兵简略写上所犯的罪行。
江涵羽让未参加第一次指认的一半目击者看着每个被指认出的家伙,说出他们的罪行,同时让破虏军和新燕军士兵对照他们背上写的罪行。 结果证实:所有的指认都基本无误!
指认结束后,江涵羽又让破虏军将被指认出来的家伙们分成两堆: 政变的策划和组织者,以及被指认“直接动手杀人”的凶手们站在一堆,他们一共有包括冯园和王峻在内的七十五名官员,和三千六百多名裸.体士兵; 另外一堆人是虽然参与了政变,但并非组织策划者,也没有被指认动手杀人的人,一共一百六十多名官员,和一千四百多名裸.体士兵。
江涵羽回过头,看着燕冉和陆靖等一众将领,还有指认凶手的目击者们。 所有的人都对江涵羽点了点头。
江涵羽大声喊道:“现在,我们新燕军和破虏军以国君的名义,决定:将昨日政变和大屠杀惨案的策划者,指挥者,和杀人凶手们,全部处以死刑!!”
“对!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死他们!”士兵和观望的人群中爆发出连绵不绝的怒喊声。 那些被宣布处死的人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有不少人立刻大小便失禁,沿着赤裸的腿流到地上,传出阵阵的臭气;还有一些人跪了下来,不断哭喊着磕头求饶;一些胆大的家伙试图向外冲击,但立刻被新燕军士兵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反而提前见了阎王。
怒喊声停下来之后,从被围的死刑犯中传出一个哆嗦的声音:“江涵羽,你,你过来一下。”
众人朝那声音望去。 江涵羽立刻就认出:那是“司刑院”前任院长朱欲,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矮小,圆脸,秃顶,裤裆里有着大片屎尿的痕迹。朱欲刚才被许多人指控:昨日他带兵杀害了现任司刑院长和其全家二十五名家属。
江涵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朱欲苦着脸,习惯性地抽了一下鼻子,抖抖索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