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痛,从腹部传来的刺痛让她整个人都绞了起来,发丝飞扬,耳旁是呼呼的冷风,身子无所依靠向下坠落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唔。”
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是从她的脚腕处传来的,下落的过程中她的脚触及到了悬崖壁,痛的几乎晕厥过去的云瑶怎么能知道,这只是痛苦的开始,她的身子向下坠落,因为气流的关系,并不是曾直线下降,身子总是能和崖壁撞击,有时候是左半边身子,有时候是右半边的身子,等她的脑子微微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血染红,看到外头的世界,也全部是血色,今夜,是她成婚的日子,也是她丧命之时吗?浑身上下去使不上力气,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早就有安排好了不是吗?甚至连她身边的人也有埋伏,不然,就不会针对她了。
手臂上凤凰的力量占时被封印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玲珑在她盖上盖头的时候给她喝的那杯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身边的人,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谁都不可以相信吗?
“唔。”
身子被长在悬崖旁边的一颗大树挂住,不在向下落去,四周有些清冷的空气,身上的疼痛,足够让她疼痛过去,但她知道,她不能,不能就这么样的晕厥,一单昏迷,或许,或许就会错过机会,她还不想死,她还想要看看,看看这个虚伪的世界,到底还可以虚伪成什么样子!她要活着,除非她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否则,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要了她的命,她的命,由她不由天!飞鸟,偶尔略过她的身旁,她真的不想骂鸟,真的不想对它们说有点节操可好?不要老是在她上空拉便便,她真的有点受不住,火红色的衣裙上,已经有着点点白色的,灰色的鸟粪,认倒霉了,果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要不要这样悲催?
天,渐渐的黑了,她所处在的地方,望不到上头的悬崖,看不到下头的土壤,而她凤凰的力量,还被人用药物特地的压制了,呵呵呵,难道就让她挂在这颗大树上等死?痛死?或者来一只像杨过那样通人性的大雕把她背到陆地?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果然是她想得太多了,她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所以,她决定,赌一把,深吸一口气。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身子向旁边倾侧,呼的一声,又再次的无所依靠,耳旁任然是呼呼的风声,如果,他对她还有一丝丝的情谊,如果,那两个人发现了她不见了,会不会急的发疯似得前来寻找她?会不会,在她自救前,找到她?
下落的过程这般的漫长却又快速,当她被冲击力狠狠额砸在树冠上,当树枝似利刃划过她的脸颊,脖颈。她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感叹着,幸好,幸好有树枝可以减缓她的冲击力,或许,不至于就这样死去,或许,她可以等到有人来找她!身子落入冰凉的溪水中,溪水很浅,下头全是石头,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突然间接触到冰凉溪水时,疼的一片空白,意志力再坚强的她,也无法抵过这样的痛楚,猛然间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并不是说伤口好了,而是,痛的麻木没有知觉。耳边依然是流水的声音,可以确定她还在昏过去的地方,唯一能庆幸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还活着,是的,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想要挪到岸边的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但她同样也知道,伤口若是长时间泡在水里,对她的身体也是很不利的,嘴壶,她只能强忍着一点一点向着岸边靠过去。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等到她挪到岸边,已经快日落黄昏,她浑身都痛,可是有好饿,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头靠在小溪边,若是饿了,轻轻挪动头部,将头放到溪水旁轻轻的喝点水,她是否还能庆幸着,她还能动,虽然,每动一次,她都能听见她自己骨骼的响动,甚至有好几次,她都想放弃了,放弃这活着的机会,却又在转念不甘愿,她要等离殇,等那个男人来找她,她要亲口问问,若爱她,可否放下一切,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依然可以是他的妻子。
等啊等啊,天又黑了,疼痛促使她无法入睡,她只能瞪大着眼睛望着星空,因为天气开始逐渐的炎热起来,这山林小溪旁,也有蚊虫,蚊虫特别喜欢叮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还有一些青蛙之类的动物,会呱呱的跳动在云瑶的身旁,唯一让云瑶无法接受的是她旁边的那棵树,不知道为什么,散发着特别的香气,能引来蚂蚁,而躺在那棵树不远处的云瑶,也因此遭殃,许多蚂蚁爬上她的伤口,虽然比起身上的疼痛,蚂蚁咬算不得什么,但是让她接受不了的就是那黑压压的一群,在她的伤口上,爬来爬去,若不是她机智的将自己的脑袋偶尔放到溪水中,恐怕她此刻耳朵,鼻子,眼睛里都会爬满那样的东西。
从前觉得蚂蚁其实算是动物里面勤劳的,可如今,她却如此的厌恶着蚂蚁,她不知道这样的痛楚,她还要承受多久,但她知道,这样子是不行的,所以,她又用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将自己侵泡到水中,想要将蚂蚁全部淹死,她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上爬满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