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吻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是被爱神额外眷顾的人!
未来的岁月里每一个夜晚都可以这样拥着心爱的小丫头入眠,每一个清晨拥着她在晨吻中醒来,人生何其完美!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听着她几不可闻的呼吸,瞌眸享受她独有的薰衣草体香。
都说少女的体香带着魅惑心田的蛊,再昂贵的定制香水也无法达到迷醉人心的功效,难以与之相媲美。在遇到小丫头之前,他对此观点嗤之以鼻,现在看来以前的自己不仅孤陋寡闻还自以为是!少女清新淡雅的自然体香直击你的灵魂深处,拨动你心底沉睡的那根琴弦,激发你与之永久的凤鸣凰和。
叮铃铃!独特的手机铃声划破夜的沉寂与他半睡半醒间的思绪。
季婉怡娇躯一颤,睡眼惺忪地睁开美眸,刚刚退烧似乎还有些迷糊,任由扰人的音乐在恬谧的空间盘旋回荡,不明所以地想爬起来。
周一扬把她摁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柔语安抚:“婉怡不怕,我在,听话,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似曾相识的铃声,微微撑起上身取出小丫头放在羽枕下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不止的顾适楠,幽深的黑眸倏然寒冰浮动,低眸看了眼沉沉入睡的小丫头,摁下接听键并启动了录音功能。
“婉怡,乔陌那丫的没给你打电话吗?那丫的就一无耻的禽兽,还是一丫的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我告儿你婉怡,姑奶奶不管他丫的心尖上的人是谁,他丫的这辈子就甭想跟我撇清关系!乔大书记的公子怎么了?丫丫的,姑奶奶就不信,舍得一身剐不能把皇帝拉下马!靠,看姑奶奶我怎么把他丫的卷到千夫所指的漩涡里遗臭万年!丫丫的,把姑奶上完了他丫的想一推六二五,丫的做梦!”电话甫一接通,不等这边的人搭话,顾适楠连珠炮的爆粗式轰炸顺着电磁波传过来,几欲震破接听者的耳膜。
周一扬眸底翻滚着嗜血的狠戾,enfer!该死的女人!把小丫头对她采取的无限包容当做好捏的软柿子,撒泼打诨尽情挥洒她的善良,夜半三更居然把自己欲求不得的怒气转嫁到他的小丫头头上,她把小丫头当成什么了?出气筒还是发泄口?她简直是找死!既然她这么想赴死神的盛宴,那他没有道理不帮她尽快促成这一心愿!这一次,他会让她永远记住什么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低冷吐出:“你似乎找错了宣泄的对象!” 古希腊雕塑般的俊颜氤氲着冽寒,线条愈加的硬朗凌厉,仿若石炭纪一二叠纪的iceag (冰期)带着物种灭绝的不可逆转的天寒地冻。
季婉怡本就没有睡沉,话筒中愤怒得几欲掀翻屋顶的咆哮,把她的瞌睡虫驱逐得一干二净,如水的美眸茫然地看着手机,适楠她到底想要她怎么做才满意?陌哥哥的思想又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自己已经违背心愿以伤害陌哥哥为条件去成全她,她还这样不依不饶好让人心寒!泪珠簌簌滚落。
察觉到胸前的湿意,周一扬一惊,后知后觉地发现小丫头被这通遽然而至的无赖电话吵醒并听到了内容,果断挂断电话,伸手抬起她尖秀的下颌,俯下头吻干她的泪,深深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人性的蜕变是我们无力改变的,变质的友谊就该适时放手,而不是一味的迁就姑息,一个良知已被心魔吞噬的人,你的宽容不会感化她迷失的心性,只会让她的自卑叠加从而更加仇视你。而她摆脱自卑的唯一手段,就是以不断的伤害你来填平她心底的沟壑,借以摆脱被贪欲掌控的无知。婉怡这么聪明,学长相信你一定知道怎么做,对吗?”
季婉怡紧咬粉唇,呜咽道:“我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虽然时光荏苒,她从未忘记年少时她对自己姐姐般的照顾护佑,为此,她情愿颠倒自己清明的世界,只为帮她摆正她日益被虚荣和贪婪拖拽倾斜的天平,为什么她还执迷不悟?她难道不知道陌哥哥温润的外表下,蛰伏着一股深藏不露的独属于乔氏的狼性吗?一旦激怒他,她的下场会好凄惨好凄惨。自己好不希望有一天,她被他像对待捕获的猎物一般凶残的践踏羞辱,她真的好害怕看到那一天!自己的苦心她为什么就不懂呢?难道她们之间连幼时的那份默契都一并随着四季的更迭流失殆尽了吗?
周一扬疼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不许哭,听话。抛却亲情,人类所有的情感都是双向的,古人把朋友排居五伦之末,西方则把Friendship(友谊)视为除却爱情外列为人生第二顺位,它在我们的生命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但友谊不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它取决于双方的情感投入,是温静与沉着的契合体,世俗的功利自卑和嫉妒会让它蒙尘。它就像建房子,你来添一块砖,即使对方不能马上有所呼应,过段时日亦必然会在你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片瓦,友谊就是在这种相互间的交融过程中日积月累而成。”
季婉怡含泪咽下那些不能出口的担忧,落寞地说:“学长,我不要适楠她来加瓦。” 她只想竭尽全力维护现在的平衡就好。
“又不乖,不许哭,听话。友谊的基石必须建立在两个人心灵的相交,这个过程不能够参杂丝毫的功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