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有买礼物,去见长辈不太好,何况外公外婆下午还帮我们照顾布丁。”
周一扬扭头看向她,绝色的小脸上写满认真,心里爱潮翻涌,小丫头年纪小考虑问题非常全面,很少有女孩子会思虑到这个层面,他的小丫头却想到了,如果不是时机尚不成熟,他是真的很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好好疼爱。在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女孩子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冲动和激情,他的小丫头是独一无二的唯一!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为了不让婉怡为难,我们先去超市买礼物,越门不入是不是不太礼貌,嗯?”
季婉怡沉吟片刻,甜糯地说:“那说好我来花钱买礼物。”她可不想欠人人情,尤其对方还是长辈。
“好,我来提供参考,嗯?”
“嗯,拉钩。”季婉怡孩子气地伸出小指。
周一扬幽深的黑眸笑意浮动,宠溺地与她勾了勾小指,谢谢你,宝贝!谢谢你用纯真的孩子气帮我改色曾经灰暗的人生!忽而又觉得自己利用小丫头的单纯,欺骗她见自己的长辈有些不厚道,百转千回中心底隐隐划过一丝愧疚。
H市石中丘家
厨房里大多数菜肴已经出锅装盘,田秋凝最拿手的家乡菜-小鸡炖东北野生蘑菇业已飘出诱人的香味。
布丁流着哈喇子表情凶悍地独自趴卧在深棕色的长沙发上,恁是谁也不敢靠近半分。
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字排开,蹲在距离沙发半米远的地方准备伺机而动,其中一个稍大点的男孩趁它转头望向厨房的当口悄悄往前挪了挪。
嗖!布丁警觉地从沙发上蹿下来,龇牙咧嘴地冲他狂吠。
男孩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板上,凶狠地威胁道:“再叫我宰了你!”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逊过,今儿让一只小狗给改写了天地不怕的历史,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年纪相仿的女孩和另一个年龄较小的男孩子慌忙起身上前搀扶他,紧张地问:“如意哥,你没事吧?”
如意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甩开俩人爬起来吩咐道:“茵茵,福生,去院子里找根棍子来,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东西。”他就不信这个邪,连一只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狗都降伏不了,在弟弟妹妹面前他这个大哥脸往哪儿放?往后还怎么好意思震唬他们?!
石中丘过来弯腰抱起布丁放到沙发上,揪住曾孙的耳朵拎出屋子,“都去院子里玩,离你小叔的布丁远点。”
“哎哟,太爷爷饶了小的们吧!奶奶,太奶奶,救命啊!”如意呼天抢地地求救声夸张至极。
石敬廉放下报纸,看着爱屋及乌的爷爷轻轻摇了摇头,只要跟表弟沾上一星半点关联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就会得到一级文物的保护资质,自己的爹妈尤甚!
“这些个淘气包,皇帝老子的龙辇摆驾眼目前照旧敢说敢闹!”白玉笑骂。把孙媳妇洗好的抹布折叠好,摘下围裙交代了儿媳妇几句走出厨房,见儿子女婿仍在下棋,三孙子捧着一张报纸跟那读书人似的颇感不悦,不满地说:“锦麟、钧灏,把棋盘收起来。敬仁叫布丁咬了小萍跟着去做什么?打铁不知道看个火候,就知道捡漏子借机出去躲避劳役!敬德又跑哪儿去了?敬廉,喊上你大哥赶紧地去把餐桌抬出来,让她们妯娌把菜端出来摆好。”
周钧灏收拾着棋子笑道:“妈,媳妇进了咱家的门就是咱家的人,您呀快过来坐下歇些会儿吧。”
“话是这么说。小姑娘年纪再小毕竟是生在名门望族眼界高见识广,万一招待不周让人家挑了礼为难的还是我们扬扬!不同于他们妯娌几个跟咱们家都半斤不离八两,站一起谁也不比谁高多少肩膀都平齐。锦麟,帮妈看看这身衣服合适不?”白玉让老伴给叨叨得精神高度紧张,那感觉跟招待日不落帝国的公主有得一拼。
“妈,扬扬不是说了吗小姑娘很随和,您就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紧张空气找累受了!就凭着季一刀的为人,您外孙媳妇也绝对不是个会挑理找茬的人!”石锦麟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这一辈子经她的手娶了一房儿媳妇三房孙媳妇从没见她这么紧张过,为招待外孙媳妇七十多岁的人了一下午耐着高温耗在厨房督工谁劝也不肯出来。老爷子一辈子油瓶倒了都不扶,下午把小院清扫一遍又一遍,花盆挨个刷了个遍,老大媳妇不把笤帚刷子藏起来,估计现在也不能回屋。
石敬廉把餐桌搬出来,笑道:“爷爷,布丁这占有欲强可真随了一扬,自打您把它放到那张沙发上,那一米见方就成了它个狗东西的天下,谁都不准近前还反客为主了!”
大孙媳妇袁丽华放下菜,接口道:“谁说不是,你大哥和三个孩子喜欢得什么似的愣是不敢靠近它半步,老二倔脾气上来不信那个邪死靠过去,结果,屁股还没落到沙发上就被它把手给咬伤了,我们单位几个老师家养的萨摩除了在家搞点破坏别提多温顺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凶悍的萨摩。”
“它要是不凶,那三个淘气包这一下午还不定怎么祸害摧残它呢!”石锦麟对自己的三个孙子颇感头疼,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