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后不能逼我订婚,谁家的千金也不行;二,我要吃野味斋的炭烧八珍。”好容易逮着一个四两拨千斤的讨价机会,怎么着也得把闹心的联姻给抖落掉,省得妈咪整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自己耳边嗡嗡叫,害得他都快耳鸣了。
“第一条免谈。”皇甫泰道。混小子,出息了,不念手足之情不说,还跟老子讲起条件来了。
“没你事,闭嘴。老二啊,这个家还是爷爷做主,成交!”皇甫老太爷狡猾地一笑,我答应你不订婚,可没答应你不结婚。
雷铭看着皇甫老太爷阴险的笑脸,就知道二少爷着了自己爷爷的道了。老太爷谁呀?那是二十几岁就纵横黑白两道的幽冥王,那名头不是眠花宿柳睡出来的,那是心智加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跟他耍花枪,二少爷你还嫩了点!
“爷爷,我也要一份。”皇甫黍跑出来凑热闹。
“去,哪凉快滚哪儿呆着!整天出去惹祸,害得你二哥被打成这样,我这心疼的哟。雷铭,赶紧去给二少爷买炭烧八珍。”
这老太爷变脸比翻书都快,不去演戏可惜嘞,这要在娱乐圈混影帝没别人!雷铭捂着笑疼的肚子跑出去。
“老二啊,快说说你大哥下一步怎么走,我让他一字不落地照搬执行。”皇甫老太爷全部希望压在二孙子身上。
“爷爷,您老容我想想。”皇甫敖不傻,爷爷可不是灯芯草点完就拉倒,拿不出点真知灼见炭烧八珍吃得上吃不上倒在其次,胡子一翘华丽丽把你变成炭烧人,绝对让你找不到地儿喊冤。
周一扬斜倚在车身上抽烟,幽深的黑眸紧凝前方百米处的电子屏,眸底翻滚着诡谲冷冽危险四溢的波光,周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寒气。
布丁两只前爪搭在车窗上,眯着眼似睡非睡。
天阴沉沉的,闷热无风,空气中漂浮着玉兰花的清香,诡异的和谐。
萧宸宇和季婉怡走出皇甫集团,带着复杂的心情搜寻死党的身影,远远望见他手里的香烟不由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心底仅存的一丝侥幸连根拔起。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抽烟如他罕见的笑容一样都是他怒极的表现,这个时候的他就是一头凶残嗜血的猎豹,惹怒他的后果迄今为止无人全身而退。他暗自庆幸今儿身边有小姑娘这个万能护身符,否则一会儿不被他咬断咽喉,也会被他冷箭般的眼神射杀得片甲不留。
“学长,布丁。”季婉怡丢下他欢叫着跑过去。
周一扬掐灭手里的香烟,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又不听话,以后不许跑,摔倒了怎么办?” 宠溺的话语带着警告的意味。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多么的令人担忧,总是这样莽撞万一受伤怎么办,他有时觉得家里人对她隐瞒病情是个错误的决定。
“学长抽烟。”季婉怡嫌弃地捂住鼻子。
“讨厌烟味?学长以后戒掉,嗯?”周一扬吻着她的发心低低道。本来他也没有烟瘾,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吸几口,没想到小丫头对烟味这么敏感,既然这样以后不碰就是。
汪汪,汪……布丁见主人冷落自己不高兴地吠叫。
季婉怡从车窗拎出它,高兴地亲吻着它圆圆的小脑袋,“布丁,想妈咪没有?跟爹地有没有不乖哦?以后一定要乖乖的哦,早晨妈咪都快被你吓死了知道吗?”
周一扬幽深的黑眸如沉睡千年的海,深邃迷情,潋滟着极致宠溺地波光,这一刻,他真希望小丫头怀里抱的是他们的孩子。
萧宸宇见俩人厮磨得差不多了,冒死挪过去打着哈哈道:“那什么,挺准时哈。”
周一扬薄唇紧抿,伸出手揉揉小丫头的发心柔声说:“婉怡,带布丁去车里等我。”
“好,萧学长下午见。”
萧宸宇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觉得自己此刻犹如案板上的鱼,离开水是死,活着是宰杀,怎么都逃不过那个字-死!忐忑地讪讪开口:“那什么,不就一起出席个新闻发布会吗,你小子至于……”对上他极寒的眼神小心眼生生卡在嗓子眼里。
“回头。”周一扬冷冽地吐出两个字。
萧宸宇疑惑地转头,皇甫集团电子屏上正在播放发布会实况,皇甫牧护佑小姑娘离场的画面被刻意定格。他心中叫苦不迭,皇甫牧,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玩阴的没你这么狠的!这不是害人吗?这下好人赃俱获,自己这回彻底触了死党的逆鳞,砍头不行估计得车裂!缩着肩摆出一副要杀要剐任君处罚的谦恭姿态,显然他低估了自己错误的严重性。
“宸宇,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利用我的婉怡做你在谢氏往上爬的垫脚石,如果再让我知道类似的事发生,后果只要你承担得起!!”周一扬话语前所未有的冷戾决绝,上午接到小丫头要来皇甫集团的电话,他就怀疑谢梓林的动机不纯,他如此看重与皇甫集团的合作,怎么会放弃小丫头这枚绝好的棋子?
现在答案浮出水面他不会任其妄为,想动用这枚棋子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无论是谢梓林还是皇甫牧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他震怒的是萧宸宇有意无意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