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捏着香巾就扑了出来。
林芊芊心想,这等架势,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
果不其然,那老鸨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脸上的白粉噗噗往地上掉落。
“哎呀,姑娘家的看着底子好,怎么蒙着脸?让妈妈给你瞅瞅,若生的好,加之这身段,妈妈定捧着你做头牌!”
林芊芊闻着这浓厚的脂粉味儿就觉得刺鼻难受,天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会喜欢?“妈妈好,我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寻一个人的。”
“寻人?”那老鸨一听是来找茬的,脸色当下就变了,道:“我们这儿没这样的规矩,姑娘莫要闹腾,否则妈妈不客气了!”
这老鸨名为花秋,是宜春院的大老鸨,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以往也有些女子来寻自己的丈夫,可是反倒被花秋让人拉进了宜春院,逼良为娼。
就这个宜春院而言,十之**,都是被强逼而来,极少人是自愿的,可以说这花楼楼这么繁华热闹,少不了花秋明面暗里弄了姑娘进来。
这些女子,一开始被逼的,自然是不愿,但各种威逼利诱,时间长了,也就自甘堕落了,当然,也有些是以死明志,只是这个世道,真正有勇气敢去死的人并不多。
“妈妈,我真的是来找一个人。”林芊芊再次放嗲了声音,暗中从袖子中摸出了五十两银子,偷偷的塞到花秋的手里,道:“还请妈妈为我引荐一下……”
林芊芊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那老鸨听到这里,又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分量,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脸上又笑成了一朵菊花,拉着她就进了大门,一边道:“原来姑娘要寻小倌儿啊?那姑娘就来对地方了,我们宜春院虽然是专做各位大爷的生意,却也有小倌儿伺候各家夫人小姐的,咯咯……随妈妈我来吧。”
花秋口中所说的“小倌儿”,便是男妓,也叫牛郎,龟奴。
宜春院为全翎翌最大的妓院,男妓虽然不如女妓这般多,但也是这一行中的翘楚,只是一般人并不知晓。
这种小倌儿,也轻易不服侍别人,一般只伺候有头有脸的各家夫人小姐,当然,也不乏一些好男色的人。
这类小倌的口风十分的紧实,且无论是什么样的客都可以容忍,不然也难以在这个宜春院立足。
林芊芊一边走着,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这里面的装饰,不得不赞叹,作为这一行的龙头花花楼,这装潢自然不是一般的妓院可以比拟的。
一进入大门,掀开白玉翠珠帘子,里面有个大厅,人声鼎沸,灯光黄暗,红粉相间的纱巾飘荡其中,气氛暧昧,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喝酒的,喧哗的,上下其手的,左右卖酒疯的,广众之下就折腾的……都有,看的林芊芊大开眼界。
这一楼,来喝花酒的,都是些小富商和小贵族,二楼就是些富家或者文人墨客之类的,在三楼之上,就是些见不得官僚或者富可敌国的商人,或各大势力的头目。
花秋一边带着她上了二楼,一边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林。”
“林姑娘,不知道您喜欢怎么样的倌儿?我们这里有高大,清秀,懂文墨,解风情的……应有尽有。”
林芊芊在后面暗暗笑了笑,又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塞到老鸨的手里,道:“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我自然是……妈妈应该明白我的。”
“是是是,我明白林姑娘,只是……我们这里的小倌儿起价就不止这个价,林姑娘,您看……”
女子暗暗骂了一句真贪心,她前后塞了100两的银子进去,有些普通的农村家庭,忙及一生都可能积蓄不了那么多,而这个老鸨随意道几句,便有百两银子的收入,实质到那个小倌的手里可能连10两银子都不到,所以这些人大都是靠“小费”过活。
“那妈妈看,再加上这个价呢?”林芊芊一边骂一边心疼自己的银子,又塞给了老鸨五十两银子。
花秋心想这个姑娘出手如此的大方,定非富即贵,以往的夫人来也不过如此了,看来定要把这个姑娘伺候好了,让她成为“常客”再说。
掂量了手中的分量,老鸨的脸笑成了菊花,将银两塞进怀里,拉着林芊芊的手腕就上了三楼,这给了银子分量不一样,自然是上了不同的楼。
“姑娘,这三楼可是我们小倌儿最好的地了,妈妈打算让我们这儿的头牌渡昊公子伺候你。”
说罢,穿过一个个阁房,一路上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男女嬉闹声,直到带到了一个“渡昊阁”的地方,老鸨才停下脚步。
推门而入,一股特有的奇香便扑鼻而来……
老鸨让林芊芊在这外阁坐下,道:?“林姑娘在这里等候,稍安勿躁,我让渡昊公子准备一下。”
说罢,扭身进了内阁,林芊芊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渡昊,外面的那位姑娘出手大方,你可得把她给伺候好了,不然有你皮痒痒的受!”
一道慵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