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吹过的小院气氛有些怪异,炎红尘抱了一叠唐若鸢练功时划破的衣裙来补,毒清的差不多的宛之复无所事事也来帮忙。
看着眼前这个拿着针线缝补衣服比自己还要麻利的男子,炎红尘看他的眼神挺怪异。“宛道长居然会做这些女子做的事情,你们蜀山除了教人修道习医,还负责教女红?”
炎红尘的话让宛之复一阵脸红,解释道,“不是如此,炎姑娘误解了。我们蜀山近千名弟子都是男儿,衣物若有破损也只能自己草草缝补。因宛某与师父学习医道,偶遇伤口较长较深的患者,也必用缝补之术,故久而久之这针线也就用顺了手。”
“就只是这样而已?”明显的炎红尘不太相信宛之复之言,愈加怀疑的看他,“看宛道长熟练的程度应该不止是偶尔用用针线吧,莫非宛道长对女红之道感兴趣?”
宛之复笑笑,手上穿针引线,很快就缝补好一件衣裙,按照着炎红尘叠衣服的样子又叠好。“之骞练功整个蜀山没有弟子比他还认真,所以他的衣衫总是会破,他心高不会做这些小事,自然是我这个兄长帮他。”
“他自小就离家,和父母亲不亲近又沉迷于修道,故许多年他也难得回家一次。每年我下山与父母亲团圆后回蜀山,母亲都会把之骞穿一年的衣裳都备好让我给他带去。可母亲甚少见他,估量的尺寸总会比之骞的尺寸大些。所以我闲来无事就会把那些衣裳改改,之后再拿与之骞穿。”
这话炎红尘信了,宛之骞一看就是那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痴傻道士,除了修道练功什么都不会,他这个做兄长得肯定就得什么都照顾到。就似炎洛吧,父母早亡的他们小时候四处漂泊没少吃苦,可杖着有她这个姐姐的照顾他还是养成了一惯的少爷脾气,什么都不会脾气却甚大。
“炎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可否请姑娘告知。”宛之复挺真诚的注视着炎红尘,这般看来愈发温润模样。
炎红尘看他一眼,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你想要知道什么事?看在你帮本姑娘缝衣裳的份上,若是能说我便一定告诉你。”
“之骞他为了让唐小姐救我做过些什么?为何我总觉得这事挺蹊跷,那次姑娘要说也被唐小姐打断,故为这事在下总是觉得心中慌张难安?”
人说兄弟连心,眼前这就是吧。宛之骞这会儿说不定为了履行娶小姐的诺言与蜀山那些个道士闹翻天呢,这罪魁祸首宛之复冥冥之中怎能心安得了?可小姐明显的不愿意让宛之复知道这件事情,想来也是顾及着怕他知道了,小姐再面对他会不自在。
“宛道长都知道小姐不让我告诉你为何还问?我若与你说了小姐会怪我的。”
看着炎红尘为难的样子宛之复的心就沉下去,浓眉紧锁,“唐小姐这般瞒着看了是挺重要的了,既是如此那在下便不再为难小姐了。”
“红尘姐,红尘姐,”院子里的炎红尘和宛之复正一时无话,石墙那边就传来宝霞丫头过度兴奋得声音。
炎红尘挺不解,宝霞这丫头平日里再小孩子气也没见什么时候有这般乐翻的架势。放下手中的衣裳就走出院子去看。
“你这丫头什么事让你喊得这样火急火燎的?”从石门后走出来,炎红尘虽语气不耐烦,但一张俏丽的脸上还是扬着些许笑意。
榕房司掌管着伙食房,她的贴身丫鬟宝霞丫头明显的偷吃得不少,一张圆乎乎的脸上永远飘着两朵粉红。一笑两颊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就甚是可爱。
“红尘姐是好事,上次那个来找小姐的男子你还记得吧?叫什么来着?宛……宛……对了,是叫宛之骞,那个宛之骞来唐门提亲了,说是要娶小姐为妻。门主还没有答应,说是要听听小姐的意思。这不我们榕房司遣奴婢来请小姐过去呢,小姐人呢?”
宝霞丫头一通说炎红尘先是一愣,后扔下笑得一脸开心的宝霞,转身急急的就跑会院子里。
正巧午睡过后的唐若鸢坐在小凳子上叠她缝补好的衣裳,她一时高兴也忘记顾忌着宛之复还在,一溜烟的就说出口来,“小姐,小姐,那宛之骞真的来提亲了,门主让小姐过去呢,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唐门了。”
听着炎红尘口中所说宛之复讶异的看着炎红尘,回过神来又看身边的唐若鸢。之骞来唐门提亲?他要娶谁?唐小姐吗?那他不修道了吗?掌门和师叔他们又怎么会同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若鸢以为他真的来提亲时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却想不到炎红尘说出他来了的这一刻她还是慌了,抱在怀里的衣服一下子落在有些许尘土的地面。
炎红尘跑过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拍干净尘土,催促着,“小姐快去吧,宝霞丫头还在外面等你呢!”
“这就去,”不知所措的整整身上的衣裙,唐若鸢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前院走。只感觉这一切好似有些不真实,真的是宛之骞来提亲了吗?
跟着宝霞丫头一路来到前院正堂,唐若鸢一进门视线就落在坐在侧座的宛之骞身上。半月不见他依旧是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衣,只是那白衣的布料从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