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这就是要回蜀山了?这化夜百姓失踪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了?”化夜城外的客栈里,勿方坐在房间的桌子边一脸不解的看着准备打道回府的勿嗔。这大费周折的下一趟山来,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回去,还伤了个弟子至今还是仍在昏迷之中。这口气却不能出,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了定嘲笑他们这蜀山一众男儿是贪生怕死之辈。
“唐门的门主都叫人送来书信说明一切了,也惩罚那抓走百姓的罪魁祸首,我们自然不好纠缠着不放。还是先回蜀山去吧,留下几个弟子在化夜城,若往后还又失踪百姓我们再下山也不迟。”勿嗔一如既往的说话不急不缓,花白的头发胡须加上那总是温温和和的笑脸,好一个慈祥可亲的老者。
勿稚担心着被送到唐若鸢那儿解毒的爱徒宛之复,整日闷闷吞吞不说话,听见他们商量着要回蜀山才开口。“既要留弟子在山下就宛师侄与顾师侄留下吧,在如今的蜀山弟子中就两位师侄的法力最高了,若那唐门的小妖女耍诈想要谋害我之复徒儿,你们也好及时将他救出来。”
“稚师叔就放心了去,唐小姐虽身在唐门却和其它的唐门妖女性子不同,她既答应救兄长就不会对她如何的。”对于唐若鸢宛之骞真是一百个放心,那时她救他时都那样不遗余力,更何况这次她若救回兄长就能离开唐门,这事换着任何人都会拼尽全力的。
“是啊,若那唐雪凝的女儿真要害我们一众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下宛师侄。而且此次为了帮忙救之复师侄差些丢了自己的性命,稚师弟便不需要如此担心了。依老夫看便这样,颐青你带着两位师弟在化夜城留守,若仍是有失踪百姓离刻禀报。”见各有意见还是勿嗔做主拿了主意,看着一边心事重重的宛之骞淡淡的笑。看来这一趟下山宛师侄是寻着了让他挂心的人了,也是时候让他历练历练了。
听见师父下命令顾颐青立马端端一抱拳,“是,师父,弟子遵命。”
浸泡药浴的第三天宛之复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自己光着上身坐在木桶里,旁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扶着自己立马就吓得背过身去躲。慌张的说,“姑娘,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为何……为何……在下会以赤裸之身相对?实在是罪过,罪过……”
见宛之复醒过来竟是这种反应炎红尘就乐了,挽着袖子的手叉上纤腰,“罪过?你一道士说话怎会与和尚一般?再说了伺候你泡药浴我一个姑娘都不臊,你是个男子臊什么?”
“姑娘不必了,在下谢过姑娘的好意。在下……在下自己来就好,姑娘还是请回避吧,”背对着炎红尘宛之复始终就是不肯转过身来。他宛之复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只知道男子与女子不可有越礼之举,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书上也没教他遇见这般情况该如何应对啊。
炎红尘皱着眉做苦恼状,“你自己来怎么行?你身上的余毒还大部分都未清呢!体力也没有恢复,我若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泡药浴,万一你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然后淹死在木桶里该如何是好?小姐一定会责罚我的。”
“小姐?”宛之复还以为这女子是师父他们请来替自己解毒的女郎中,却不想还有个什么小姐。红着长温文儒雅的脸,回过头尽量不看站在眼前丝毫没有要离开之意的炎红尘,“敢问姑娘,你家小姐是?”
“我家小姐是唐门门主唐雪凝的女儿,姓唐名若鸢,你不认识我家小姐吗?”炎红尘笑得只能用奸诈无比来形容,想这几日为了照顾这道士可把她和小姐累坏了,如今他醒了就拿他寻寻乐子也不为过。
“唐门门主的女儿?在下……在下不识得你家小姐,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在下现在身在何处?还有我们蜀山的师兄弟呢?他们此刻又在哪里?”
宛之复不明白为何眼前没有见到师叔依旧师兄弟他们,而眼前这女子和她口中的小姐又为何要救自己?他只记得自己在唐家堡外的城楼下中了唐芷儿的暗器,昏过去再醒来便是在这里,究竟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一眼坐在热气腾腾烟雾袅袅的木桶里的宛之复,炎红尘踱步到房间里的小木桌前给自己倒杯温茶,拿着杯子闻那清新四溢的茶香。“你们蜀山的道士都逃回蜀山了啊,那日我们门主一出手就把你们蜀山的那些个道士打得是狼狈逃窜,那些道士扔下昏迷不醒的你就跑了。是我们小姐看你可怜才救你回来的,你现在就在我们唐门的宅院里呢。”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师父师叔他们不敌那唐雪凝,也不可能会扔下我独自一人自己去逃命的。定是你们抓我来另有企图,你们想要做什么?”
炎红尘的话宛之复根本就不信,蜀山的师父叔伯和他感情深厚胜过父子,弟子们与自己都亲如兄弟。他们绝不会如这女子说的那般妄顾情义。而且当时还有之骞在,退步而言就算是蜀山的人不管他之骞也是不会依的。
“真聪明,你们蜀山的道士确实没有不管你,你是被我们门主掳来的,放在我们小姐这里让我们小姐为你解毒。”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茶水炎红尘越说就越离谱,她就是想看看能让宛之骞为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