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看她,”轻轻推开宝霞来扶她的手,唐若鸢固执的往宝霞丫头出来的房间走。
靠近窗户边的小竹床上炎红尘一动不动的趴在竹床上,她乌黑的秀发沿着床沿悬下来,薄薄的秋被把身体捂了个严严实实。忍住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后背伤口传来的疼痛,唐若鸢继续往床边走,“红尘,红尘,你怎么样了?”
听见唐若鸢的声音本还迷迷糊糊的炎红尘睁开眼睛,开口声音嘶哑,“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过解蛇毒的解药?”坐在床边唐若鸢尽量的让自己笑,可心里却是内疚酸楚得很,如果不是自己不管不顾的去帮宛之骞他们,她又怎么会跟着自己吃这样的苦。
为了让唐若鸢安心炎红尘也笑,“红尘已经好很多了,被抓到牢房的那天半夜榕房司就偷偷的派人给我们送过解药了。”
“嗯,”听炎红尘这么说唐若鸢总算是放了心,视线触及那紧捂住她身体的薄被,伸手就要去掀,“你伤势怎么样?让我看看。”
炎红尘大惊,急忙阻止,“小姐我没事的,你不要看了。”可哪里还来得及,唐若鸢早就把被子掀了起来。
两颗一组毒蛇咬过后留下的红印几乎布满了整个白皙的后背,密密麻麻的让人不寒而栗。这一看唐若鸢憋在心里那点酸楚全数涌上来,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落。
“小姐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的,这些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唐若鸢一哭炎红尘就慌了,急忙安慰她。
“红尘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除了儿时小姐妹全部被杀那次,还从来没有什么事让唐若鸢觉得如此难过委屈,伏在炎红尘的床边哭的稀里哗啦。她真的已经尽力而为了,为什么还是会让真心待她的人跟着她备受苦楚?
但不到片刻她的哭声又戛然而止,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急急的喊,“宝霞丫头。”
房间里传来唐若鸢的嘤嘤啜泣声,正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宝霞听见唐若鸢喊她,急忙的往里走,“小姐奴婢在呢,还有什么事?”
“炎公子还有来救我和红尘的宛道长呢?母亲把他们怎么样了?”
“回小姐,炎公子伤势尚轻被门主派人送回夕月楼养伤去了,至于来救小姐的两位道长门主已经放他们离开了。我们房司还叫奴婢转告小姐,宛道长走时说了,他寻着了机会会再来看小姐的。”
“母亲会放他们走?我不相信,一定是母亲把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宝霞丫头你不能瞒我!”唐若鸢太了解唐雪凝的性子,容不得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宛之骞逆她的意思要救她要杀的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宝霞丫头委屈,“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宛道长他们真的已经走了。”
“就知道你这丫头醒过来会不信,”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唐雪榕从外面进来,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泪痕的唐若鸢。“门主真的放他们回化夜城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出城的,你就不要胡乱瞎猜了。”
望着一脸认真的唐雪榕唐若鸢总算松口气,“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为什么母亲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他们?还有母亲她不是要杀我吗?怎会有让我们回到后院了?”
“门主派去查化夜百姓失踪的探子回来了,证明你没有说假话,所以门主信了你是为了唐门才和蜀山的弟子有所牵连的,故而就让我送你和红尘回来了。至于那两个道长门主也是看着他们重情重义来救你的份上所以放了他们,若不是他们你和红尘就……”说着唐雪榕就哽咽了,事后她看过唐若鸢身上的伤,那么多的伤口得有多少条蛇咬过她?想想她的心都如刀扎般的疼。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回过头唐若鸢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炎红尘淡淡的笑,眼眶里的泪沿着面颊又流下两滴进面纱里。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带着红尘离开唐门,不惜一切代价她们都要离开这个残忍冷酷的人间炼狱。
化夜城蜀山一行落脚的客栈里,众人围在宛之复的床前愁眉紧锁。尤其是从唐家堡救完唐若鸢回来一直未曾休息的宛之复,又是担心焦急又是疲惫,“稚师叔我哥身上所中之毒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解了吗?”
“唉……”收回替宛之复把脉的手勿稚无力的摇头,自爱徒宛之复被唐芷儿打伤以来他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找到解毒的方法。眼看着宛之复的面色一天比一天差,他这心里就像揣了团火似的,烧得他片刻也不得安宁。
见不得他这样闷闷不说话的勿方急了,声音颇大的嚷嚷,“我说你个死老头,你能不能救之复师侄你倒是给句话啊,你这屁都不放个是怎么回事?感情你平时和我吵架的时候伶牙俐齿,到了关键时候你就哑巴了!”
勿稚委屈得刚要回嘴,一边的勿嗔就开口了,“方师弟这个时候了你便少说几句吧,之复师侄受伤稚师弟比任何人都想要救他,若他真的有办法也不会急成这般模样了。”
“那该怎么办?唐门那丫头说过之复师侄这毒最多可以控制几天,这都过去三天了,剩